第7章 说说吧，这半年杀了多少人（2/2）

“平安归来便好，灶上一直煨着你最爱的百珍羹，晚些过来就是。”

她语气微转，轻声道：“既已回山，前去师父那里问安，他前几日还念叨着你，想必是算出了你快回来了。”

闻言，姚杳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多了几分正色，点头应下：“是，大师姐，我这就去。”

辞别凤清音，姚杳穿过熟悉的亭台水榭，沿着山径去往主峰。

沿途遇见的弟子，无论辈分高低，皆恭敬行礼。

宗主所居洞府更为简朴，一桌一蒲一茶具，清净得很。

林肃静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阖，似是神游太虚。

他面容清癯，两鬓微霜，周身气息圆融内敛，已达元婴后期之境，在这化神便可称尊的下界，已是顶尖的存在之一。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平和深邃，仿佛能看入人心。

“师父，弟子历练归来，特来复命。”

姚杳步入殿中，依礼拱手。

林肃目光落在姚杳身上，微微颔首，神色温和：“嗯，回来便好。”

“观你气息，比半年前沉稳不少，雷灵之力也有提精，此番外出，看来并非虚度，可有遇到难以应对的凶险？”

姚杳恭敬回答：“劳师父挂心，此行虽有些波折，但皆在弟子应对之内，见识了些许风土人情，也经历了几番争斗，于道心与心性皆有所磨砺。”

林肃静静听着，手指轻微弹动，抚过蒲团边缘，沉吟片刻，方才将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洞府内静谧无声，唯有檀香缭绕。

随后，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说说吧，这半年……杀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