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眼护佑，开垦荒地兴部落（2/2）

“别急，慢慢来。”蚕丛没有放弃，他每天都会来到茅草屋前，睁着纵目盯着这些小动物。他的眼神里带着烛龙的灵气，温和又有力量。奇怪的是，这些小野猪和小羊一看到蚕丛的眼神，就渐渐安静下来，不再乱撞了。

蚕丛还教大家每天给这些小动物喂野草和谷物，定时清理茅草屋。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些小野猪和小羊慢慢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温顺。它们不再怕人，见了族人还会主动凑上来，蹭蹭他们的手。后来，这些牲畜还繁殖了后代，茅草屋里的小牲畜越来越多。

族人们惊喜地发现，这些驯养的野猪和小羊用处可大了。野猪力气大，能拉着木头和石器帮着干活；小羊能产奶，给老人和孩子补充营养。大家再也不用天天冒着危险进山打猎了，只要好好照看这些牲畜，就能有肉吃、有奶喝。

日子一天天安稳下来，部落北边的住宅区，盖起了一排排整齐的茅草屋。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一到丰收季节，晒谷场上堆满了金黄的稻谷。圈里的牲畜越来越多，鸡、鸭、猪、羊样样都有。石穴部的人口也一天天增加，以前在岷山，因为环境恶劣，孩子成活率低，现在生活好了，好多家庭都添了新生命。

周围几个小部落，听说了蚕丛的威名，也听说石穴部过得越来越红火，纷纷派人前来归附。他们带着自己的家当，来到成都平原，加入了蚕丛的部落。没过多久，部落的人口就从原来的三百多人，增加到了上千人，规模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兴旺。

五、大旱逢绝境，神眼召雨救苍生

就在部落蒸蒸日上，日子越过越红火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旱降临了。那年夏天，成都平原足足三个月没下一滴雨。天上万里无云，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大地滚烫。

田里的庄稼先是慢慢蔫了，叶子从绿油油变成了枯黄，一片片地倒在干裂的土地上。原本清澈的引水渠，也渐渐断了流，露出了底下的石头。岷江的水位也降得厉害，河底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鱼儿都被困在浅浅的水洼里，奄奄一息。

族人们急得团团转，天天跑到河边和祭祀土台，对着天空祈祷，可天上还是一点云彩都没有。眼看着庄稼就要绝收，大家心里都慌了，纷纷跑到蚕丛的茅草屋前，跪在地上祈求他想想办法。“首领，你快想想办法吧，再不下雨，咱们今年就没饭吃了！”“首领，你有神眼，求求你求求烛龙大神，给咱们下点雨吧！”

蚕丛看着眼前干裂的土地，看着族人们焦急又无助的脸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他知道，这时候只能动用体内最后一点烛龙灵气了。自从迁徙路上退九首蛇、开瘴气谷，他体内的灵气就所剩无几，这次要是用完了，恐怕再也没法射出金光了。可看着族人期盼的眼神，他没有丝毫犹豫：“大家起来吧，今晚我就上祭祀土台，祈求上天降雨。”

当天晚上，月亮升了起来，惨白的月光照在干裂的大地上。蚕丛穿上了部落最隆重的祭祀礼服，登上了专门搭建的祭祀土台。巫婆婆带着族人们围在土台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香草，默默地祈祷着。土台上点燃了篝火，火光映照着大家的脸庞，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盼。

蚕丛站在土台中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他在心里默念着对烛龙大神的祈祷，一点点调动体内仅剩的烛龙灵气，将所有灵气都汇聚在自己的纵目里。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片刻后，蚕丛猛地睁开眼睛，两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的纵目里射出，直冲云霄，穿透了天上厚厚的云层。这两道金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亮，照亮了整个成都平原。族人们都屏住了呼吸，仰着头，紧紧盯着天空。

奇迹发生了！没过多久，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渐渐聚集起了乌云。乌云越来越厚，越来越低，遮住了月亮，整个大地变得一片漆黑。紧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一声声雷声震耳欲聋。

“下雨了！下雨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一开始还是零星的雨点，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族人们欢呼起来，有的张开双臂，让雨水打在自己身上；有的跪在地上，亲吻着被雨水滋润的土地；孩子们在雨里奔跑嬉戏，笑声清脆响亮。

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干裂的土地慢慢吸饱了水分，变得湿润柔软；田里枯萎的庄稼渐渐挺直了腰杆，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引水渠里重新灌满了水，岷江的水位也涨了起来。

雨停后，太阳出来了，天空蓝得像一块宝石。族人们围着祭祀土台，把蚕丛高高举起来，大声喊着：“首领万岁！烛龙大神万岁！”蚕丛被大家举着，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家园，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他的纵目，再也没有射出过金光。

六、敬眼传教化，部落风气更淳朴

从那以后，大家对蚕丛的崇拜更是到了极点，也越发敬畏眼睛。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格外爱护自己的眼睛，认为眼睛里藏着灵魂，藏着烛龙的灵气。

蚕丛常常在祭祀或者劳作之余，给族人们讲眼睛的重要性。他站在土台上，对着大家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更是连通天地的桥梁。烛龙的灵气在我眼里，神灵的指引也在我眼里。一个人心术正，眼神就清澈明亮；一个人心术不正，眼神就浑浊躲闪。”

他还教大家，待人接物要真诚，“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判断一个人好坏，不用听他说得多好听，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要是有人犯错了，蚕丛不会严厉惩罚，而是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他：“你看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藏着愧疚？知错能改，眼睛就会重新变得清澈。”

在蚕丛的教化下，族人们都养成了真诚待人的好习惯。部落里要是有人家里有事，邻居们都会主动帮忙；分粮食的时候，大家都会互相谦让，让老人和孩子多分点；打猎或者捕鱼回来，也会把收获的东西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有一次，一个年轻人不小心把别人家的稻田踩坏了，他没有偷偷溜走，而是主动找到那家主人，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小心踩坏了你的庄稼，我帮你重新补种，以后我还帮你浇水除草。”那家主人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笑着说：“没事，你不是故意的，以后小心点就行。”

部落里渐渐形成了淳朴和睦的风气，大家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再也没有出现过争吵和争斗。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不仅吃得饱、穿得暖，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成都平原上，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圈里的牲畜膘肥体壮，茅草屋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蚕丛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自己带领族人走出岷山的决定没有错，这就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