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函谷关前留道德，兜率宫内列仙班（1/2）

秦国函谷关，雄踞两山之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令尹喜，自幼博学，尤精天文星象，这日登关楼观天，忽见东方紫气如长虹贯日，三万里祥云缭绕不散，前方更有清光浩瀚，如指引前路的明灯。

“紫气东来，清光前引，此乃圣人西来之兆！”尹喜心中巨震，当即传令：“速遣将士洒扫关隘道路，备香案于二十里外，随我迎候圣人！”

十日后，函谷关西侧的官道上，两道身影缓缓而来。前方一长须男子身着青衫，牵着一头独角青牛，牛背上坐着一位白发老者，面容慈祥，双目似蕴含天地玄黄，正是西行的老子与泰玄。

二十里外，尹喜率属下焚香等候，见二人身影，连忙上前，行大礼拜见：“学生尹喜，拜见圣人！拜见贤人！”

老子在牛背上微微欠身，笑道：“我等不过乡野村夫，怎敢当关令如此大礼？”

尹喜起身，恭敬道：“学生十日前观天象，见紫气东来三万里，知有圣人大贤西来，故在此恭候。”

老子不再多言，泰玄牵着青牛继续前行，尹喜紧随一旁，絮絮询问沿途见闻，言语间满是敬仰。

入关之后，尹喜将二人迎入馆驿，设盛宴款待，席间执礼甚恭，亲自为老子、泰玄斟酒布菜。酒过三巡，尹喜终于道明心意：“先生西去，路途遥远，恐难再返。学生斗胆恳请先生留下智慧，以泽后世！”

老子摆手推辞：“我一生无言，何谈智慧？”

尹喜见状，“耍赖”道：“先生若不留下只言片语，学生便不敢开关放行！”说罢，作势要命人关闭关门。

泰玄在旁见尹喜虽言行执拗，眼中却满是赤诚，不禁莞尔。老子亦被其诚心打动，轻叹道：“也罢，便与你说些浅见。”

尹喜大喜，连忙引二人至关楼旁的楼观台。台上清风徐来，老子盘膝而坐，缓缓讲述对“道”的领悟：“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尹喜屏气凝神，以竹简飞速记录，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从“治大国若烹小鲜”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洋洋洒洒五千言，字字珠玑，蕴含天地至理。

待老子讲完，尹喜捧着竹简，犹自沉浸其中，半晌才回过神，又转头看向泰玄，眼中闪着期盼的光芒：“贤人伴圣人左右六十余载，学识定然精深，也请为后世留下些启示吧！”

泰玄一怔，暗道：怎么还有我的事？刚要推辞，老子却开口道：“子平与我同行多年，所见所悟非浅，留下一些也好。”

泰玄见老子应允，便不再推辞，沉吟片刻，朗声道：“道者，万物之奥，周行而不殆。天有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地有江河岳渎以宣其气，鸟兽草木，各从其类。故《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他细数往圣事迹：“昔者伏羲画卦，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大禹治水，随山刊木，因势利导，不强堵而善疏，此皆道之律显也。”

泰玄强调：“道非一成不变，如四时轮转，寒来暑往，需随时移而变，不可因循守旧。守道而不拘泥，方能应万物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