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后讨论（2/2）
师长摆摆手：“老总那边，我去沟通。战果是实打实的，一个团硬碰硬吃掉鬼子一个旅团主力，虽然是残部，这份战力不容小觑。八千多人……虽然超编严重，但结合战果和战场缴获，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释。关键是，他林峰没藏着掖着，主动来报了，还提了困难，要了政工干部和参谋长。这说明他还是有组织观念的，知道一个人玩不转。我看，与其说他拥兵自重，不如说是被逼出来的‘穷则思变’。”
他放下文件，目光变得深邃：“李云龙那小子有赵刚看着，闹腾归闹腾，大方向没错。这林峰，确实也得找个能镇得住、又能跟他搭好台的人。杨立青……以前可是抗大的顶梁柱，林老总的心头肉。粟师长……更是一方大员，陈老总的宝贝，调来当团参谋长？亏他想得出来！不过……”
师长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小子眼光倒是毒得很，专挑最难啃的骨头要。这恰恰说明，他想要的不是摆设，是真能帮他撑起场子、管好队伍、打好硬仗的人。这份‘野心’，从带兵打仗的角度看，未必全是坏事。政委，我看，这事咱们还真得‘想想办法’。检讨他要写，板子也得轻轻敲打，但该给的支持……特别是政工干部和得力的参谋长人选，得尽快落实。不然，就凭林峰这性子，他自己瞎琢磨搞出来的摊子，将来捅出更大的篓子，还得我们收拾。不然这首长当的心境胆颤。”
政委沉默了片刻，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师长的看法。他拿起那份文件，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计划上，眉头紧锁，开始认真思考师长的话。
此时，太原，筱冢终于等到了山本。此时的山本精神萎靡，手臂还少了一个。看着自己的爱徒，筱冢也是摇摇头。
“老师我辜负了您的信任，请您责罚。”山本连忙站起来，不让人扶了。
“责罚就免了，但是你不能气馁了，我把益子挺进队给你，你把他们给我训练出来，这个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我这是在长官部求了好久的结果。你好自为之。”筱冢说。
“是，我会努力的，保证不辜负老师的期望。”山本说。
“杠村长官给我们下了任务，半年后会开展一次规模更大的扫荡，到时候驻蒙部队会排第二混成旅团，协助我们队一百二九师进行扫荡，他们主要就是对付李云龙。你要收集李云龙的信息。和编制情况。我们收到情报，第四混成旅团，被一个教导二团的部队消灭了团长是林峰，这个团你也要注意一点。我需要他的情报。”筱冢说。
“林峰，名字好熟悉啊。”山本说。
“他曾留学d国，三七年回国，参加过淞沪会战，被卫长官调走后不知所踪，情报部门没有查到。”情报官洲之回答。
“哦，是他啊，真的是他的话，我们有麻烦了。他在d国所有的外国留学生心中都是一座大山，难以越过的。我想请您在扫荡的时候把他当成重点。当年我在d国的老师都非常看重他，他说，那位特批让他进入特殊部门学习过一年。他在几乎所有的部门都工作过一段时间。老师，你要重视他。”山本郑重地说。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让第三第九混成旅团扫荡他。”筱冢郑重的说。“你养伤吧。”
山本被人带了下去。“长官，你真的要听山本的话？”洲之问。
“山本我还是相信他的。他不会欺骗我的，你也把林峰作为研究对象。我要他的情报。”筱冢说。
“海，我吩咐下去。把他重点关注。”洲之在筱冢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角。洲之心想“山本厉害的话，为什么每一次出动都没有完成目标，每一次都是怪我们情报不行。什么东西。”但是洲之没有敢说出口。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情报官洲之恭敬地退出筱冢义男的办公室，脸上的谦卑在门关上的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快步穿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情报分析室，几个下属立刻起身。
“山本大佐的话，都听到了？”洲之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他走到挂着巨大晋西北地图的墙前，目光扫过标注着“129师防区”和“八路军教导二团驻地”的区域。
“哼，‘林峰是座大山’？”洲之嗤笑一声，“山本君在d国留学时被人压了一头，现在就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到对手太强？真是武士的耻辱！第四旅团被歼灭，固然有林峰的因素，但主要原因难道不是第四旅团本身轻敌冒进、兵力分散、指挥混乱？山本君的特战队，哪一次行动不是情报滞后、配合失误才导致功亏一篑？现在倒好，把责任都推给我们情报部！”
一个心腹低声道：“洲之阁下，但司令官似乎很重视山本大佐的判断……”
“司令官是被山本君那些‘d国特种作战理论’迷惑了！”洲之不耐烦地打断，“理论再漂亮，打不赢就是废纸！林峰？一个留学归国、参加过淞沪会战就销声匿迹的军官，就算他在d国有些名头，那又如何？这里是晋西北！是皇军的占领区！他手下不过是一群装备低劣、训练不足的泥腿子！”
他走到地图前，拿起红蓝铅笔，狠狠地在“教导二团”的位置画了个圈，又在“李云龙部”的位置画了一个更大的圈。
“真正的威胁，是李云龙！是那个狡猾得像狐狸、凶狠得像饿狼的独立团团长！山本君几次在他手上吃亏，却不敢正视。现在倒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林峰打残了，就把林峰吹上天，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
他转身，眼神阴鸷地盯着下属：“司令官的命令，我们自然要执行。把林峰列入重点观察对象，搜集他的情报，特别是部队规模、装备来源、活动规律。但是——”
洲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的主要精力，必须放在李云龙身上！放在即将到来的大扫荡上！山本君想借林峰转移视线？休想！你们给我盯死李云龙！我要知道独立团每一个连的驻地，每一个仓库的位置！至于那个教导二团和林峰……哼，按常规程序搜集即可。我倒要看看，没了第四旅团的‘配合’，这个被山本君吹嘘的‘大山’，能翻起多大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