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柴薪燃焰,香江怒潮(1/2)
夜色中的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波光漫过林氏集团大厦顶层的落地窗,映在林二静立的身影上。他眸色如深潭,金属质感的瞳孔里,未因窗外的喧嚣泛起半分涟漪——主人的指令已清晰落进脑海:无需再布棋子,要直捣黄龙,掘出这座都市浮华下,盘根错节的污垢与黑幕。
近百道虚影自大厦暗处掠出,如墨汁滴入静水,悄无声息地散入港九的街巷里弄。他们身着暗纹劲装,衣襟下藏着隐身符箓,筑基期的修为让他们脚掌擦过地面时,连落叶都不会惊动,唯有神识如细密的蚕丝,一寸寸扫过目标区域的砖瓦、门窗,连墙缝里的灰尘都不放过。
湾仔·地下娱乐场所
潮湿的走廊里飘着劣质香氛与烟草混合的气味,尽头的账房内,昏黄的台灯下,新义安的账房先生阿彪正戴着老花镜,手指沾着口水翻过最后一页账本。册页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旁,用铅笔标注着“李探长”“王队”的代号,末尾一行“本月规费共五万二”的字迹,被他用红笔圈了圈。他警惕地瞥了眼门外——走廊里传来小弟打哈欠的声音,远处还隐约有骰子碰撞的脆响——这才起身,挪开墙角的铁皮柜,露出后面嵌在砖里的暗格。暗格锁是特制的铜芯锁,他摸出藏在腰带里的钥匙,转了三圈,“咔嗒”一声轻响,锁芯弹开。
就在他将账本往里塞的瞬间,一道虚影贴着墙根滑到他身后。虚影指尖夹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麻醉针,针尾沾着特制的迷药,趁着阿彪弯腰关暗格的空隙,精准地刺进他后颈的穴位。阿彪浑身一僵,刚要转头呼救,眼皮已重得抬不起来,“咚”地一声栽在铁皮柜上,昏了过去。
虚影没有立刻取账册,而是先确认整栋楼里的人都未察觉异常——楼下的赌局还在继续,走廊的小弟正靠在墙上打盹。他这才蹲下身,手指在暗格内壁摸索,摸到一处细微的凹槽,轻轻一按,暗格内侧竟还有一层夹层,里面藏着几张泛黄的票据,上面用暗号写着“码头货,三号仓,抽成三成”。虚影将账本与票据一并收好,又扶着阿彪靠在铁皮柜上,摆出打盹的模样,再把铁皮柜推回原位,连柜角的灰尘都未曾挪动半分。最后,他指尖凝出一丝灵气,扫过门锁与柜面,抹去所有痕迹,才如青烟般退出门外。
深水埗·私人会所
二层的雅间里,檀香混着特殊香料的甜腻气味,在空气中缓缓散开。14k的负责人坤叔斜靠在紫檀木榻上,手里夹着一支雪茄,烟灰落在榻前的银盘里。他对面的小弟阿强正点头哈腰,递过一杯刚泡好的普洱:“坤叔,还是您厉害,能让‘响尾蛇’探长松口,那批‘货’要是顺利出手,咱们这个月就能多赚不少。”
坤叔得意地笑了,吐出一口烟圈,翘着的二郎腿轻轻晃着:“你以为他凭什么给我面子?上个月给他送的那幅古画,还有码头那间铺面,可不是白给的。昨天喝茶时他说了,‘货’从三号码头进,晚上十点卸,他会让手下的人‘睁只眼闭只眼’,赚的钱三七分,他三我七——他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他去年收‘规费’的账本,给《香江晨报》送一份。”他越说越得意,连“响尾蛇”的真名“张伟”,还有卸“货”时负责望风的警员编号,都随口说了出来。
窗外,一道虚影正趴在雕花铁栏上,身体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左手握着一枚温润的和田玉符,玉符表面刻着细密的“录声符文”,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白光——每一个字从坤叔口中吐出,符文便会亮起一道微光,将声音转化为灵力印记,封存在玉符深处。虚影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刃上,神识紧紧盯着雅间的门,一旦有人进来,便能立刻反应。直到坤叔说完,阿强又聊起其他地盘的“琐事”,虚影才确认关键信息已录全,缓缓收回玉符,指尖抹过铁栏,抹去自己留下的温度,悄无声息地滑下了楼。
油麻地警署
凌晨两点,警署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值班警员的脚步声亮起,又在他走远后熄灭。一道虚影贴着墙根,借着灯光熄灭的间隙,快速滑到三楼——权势探长李伟的办公室门外。他先是用神识扫过门锁,确认是老式的铜锁,又侧耳听了听室内的动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虚影从怀里摸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指尖控制着力度,将铁丝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他推开门时,特意放慢了速度,让门轴只发出极细微的摩擦声,几乎被挂钟声盖过。办公室里摆着一张橡木办公桌,桌上堆着几份文件,墙角立着一个文件柜,而最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俗气的“富贵牡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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