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出关与拜访叶问（2/2）

二楼的练武厅不算大，约莫二十来个平方，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七八个穿着汗衫的年轻人正在练习，有的在打木人桩，有的在对练。最里面，一个穿着灰色短褂、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正在指导一个年轻弟子练拳。那人约莫五十来岁，目光炯炯有神，动作干净利落，想必就是叶问了。

叶问注意到门口的来人，抬手示意弟子们暂停练习，朝林彦他们走了过来。

\几位找谁？\叶问的声音平和，带着广东口音，但眼神很锐利，快速打量了三人一番。他的目光在林二和林刚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显然察觉到了这两人不简单。

林彦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叶师傅您好，冒昧打扰。我叫林彦，久仰叶师傅大名，特来拜访。\

叶问微微点头，态度不冷不热：\林先生有什么事吗？我们这儿主要是教饭店职工强身健体，一般不对外收徒。\

林彦笑了笑，早有准备：\叶师傅误会了，我不是来拜师的。只是久闻咏春拳精妙，想向叶师傅请教一些武术上的问题，顺便交个朋友。\

这时，旁边一个年轻弟子插话道：\师父，这位林先生就是昨天托人来说想见您的那位。\

叶问\哦\了一声，表情缓和了些：\原来是你。听说你想学功夫？\

\不全是。\林彦斟酌着用词，\实不相瞒，我天生力气比常人大些，但一直不太会控制，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东西，甚至伤到人。听说练武能帮助掌控力道，所以想来向叶师傅请教。\

叶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高的少年，虽然个子不矮，但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估计连桶水都提不动，居然说自己\天生力气大\。叶问心里暗想：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对自己的能力估计过高。

\力气大是好事，但不会控制确实麻烦。\叶问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能具体说说吗？\

林彦左右看了看，发现墙角放着几个练功用的石锁，便走过去。他挑了个中等大小的，大概五十斤左右，轻轻一拎就提了起来。

\比如这个，\林彦说着，手腕微微一抖，石锁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地转了个圈，\我知道它有多重，但手感上总觉得轻飘飘的，要使多大劲完全凭感觉，经常拿捏不准。\

在场的弟子们都看呆了。那石锁他们平时练功都要双手才能勉强提起，在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手里却像玩具一样。

叶问眼中精光一闪，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他这才仔细打量起林彦：这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却有着超乎寻常的身高，看起来瘦削单薄，但刚才那一手举重若轻的功夫，分明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这种反差让叶问不由得心生好奇。

\有点意思。\叶问走上前来，\来，咱们搭个手。\他摆出咏春问手式，\你用你觉得合适的力气推我试试。\

林彦犹豫了一下：\叶师傅，我怕伤着您...\

叶问微微一笑：\放心，我还接得住。\他心里却在想：这孩子倒是谦逊，不过以他的身板，能有多大劲道？

林彦只好伸出手，轻轻搭在叶问手上。他小心翼翼地使了点劲，叶问手腕一转，轻松化解。

\再加点力。\叶问说道。

林彦逐渐加大力道，但不管他用多大力，叶问总是能轻易化解。最神奇的是，叶问似乎根本没用多大劲，全靠巧劲和时机。

\停。\叶问突然开口，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彦。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刚才使出的力道一波强过一波，到最后那几下，连他都感到有些吃力了。\我明白了。你确实力气惊人，但发力僵硬，不懂变化。就像一把好刀，却还没开刃。\

林彦心悦诚服：\叶师傅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感觉，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好。\

叶问沉吟片刻，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了——瘦高的身材配上惊人的力量，稚嫩的面容却有着沉稳的气质，这种矛盾的特质集中在一个少年身上，实在罕见。

\你为什么想学控制力道？只是为了不弄坏东西？\叶问问道，想要更深入了解这个特别的少年。

林彦正色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觉得力量是用来保护而不是伤害的。如果我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又怎么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呢？\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叶问，他点点头：\说得不错。功夫的本质不是打架斗殴，而是修身养性，掌控自我。\他顿了顿，做出了决定，\这样吧，我可以指点你一些发力和控制的要领，但不算正式收徒。你每周可以来一两次，如何？\

此刻，叶问对林彦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这个少年不仅天赋异禀，更难得的是心性纯良，对武术有着正确的理解。虽然身材高瘦不太适合练武，但他的天赋足以弥补体型的不足。叶问甚至开始期待，这个特别的少年在咏春拳上能走多远。

林彦大喜：\多谢叶师傅！学费方面...\

叶问摆摆手：\不必了。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普通人。能对武术有这份理解和尊重，很难得。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那怎么行！\林彦急忙说，\要不这样，我看咱们这练武厅有些简陋，我捐笔钱添置些器材，也算为弘扬传统武术出份力。\

叶问本想推辞，但看到林彦诚恳的表情，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下周二下午来吧，那时候人少，方便指点你。\

\一定准时到！\林彦高兴地说。

离开职工总会时，林彦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得到叶问的指点。

\少爷，这位叶师傅确实不简单。\一直沉默的林二突然开口，\他虽然内力不如我们，但对力的运用和理解，远超常人。\

林刚也点头：\是的，他的招式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极高明的力学原理。\

林彦笑道：\所以我才要跟他学啊。老祖宗的传承虽然厉害，但这些都是千百年来总结的智慧结晶，值得好好学习。\

回到车上，林彦已经开始期待下周二的课程了。他相信，在叶问的指点下，自己一定能尽快掌控这一身力量。到时候，配合修仙的修为和现代的见识，在这个时代就能真正大展拳脚了。

\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林彦对林二说，\第一次上课，得给叶师傅带份像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