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新生与暗流(1/2)

办完所有手续,拿着那张象征着解脱的离婚证回到四合院时,谭金花——是的,现在应该叫回她自己的名字了——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仿佛卸下了背负几十年枷锁。

她关上门,插上门栓,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离婚协议,开始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清点这个家里所有的积蓄。

她搬来凳子,踩上去,从炕柜最深处摸出易中海藏得严严实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铁皮盒子,用他藏起的钥匙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十元一张,厚厚一沓,仔细数了数,有一千五百块整。她又费力地挪开沉重的炕席,从褥子底下最靠墙的角落摸出一个旧信封,里面是银行的活期存折,翻开,上面还有四千六百多元的存款。

甚至,在她几乎要放弃时,凭着一种直觉,她敲开了墙角一个小木匣的底板,在隐秘的夹层里,找到了用红布包着的两根小黄鱼!将所有现金、存折上的数字和金条加在一起,总共竟有六千一百多块钱!这个数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易中海这些年,竟是攒下了如此厚实的家底,却让她常年过着精打细算、近乎抠搜的日子。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碗柜顶上那个落满灰尘的铁皮饼干盒上。她心里一动,搬来凳子,踮起脚,有些费力地将其取下。吹开厚厚的灰尘,打开生锈的盒盖。里面果然如她所料,有厚厚一沓零散的钞票,大多是十元、五元的,仔细数下来,竟有将近九百块!而压在这些钱下面的,是几封已经泛黄、带着些许霉点的信件,信封上的落款,正是何大清。

下午,谭金花请来了街道办的两位干事做见证。她先去银行,把所有的钱分成两半,再把属于傻柱的钱从易中海的那一半单独拿出来,又拿出三百元,剩下的存好。她请街道干事陪同,直接去法院缴纳了易中海的罚金,并让街道办详细记录了这笔钱的去向,写了见证书留档,与易中海彻底厘清。

每一笔账,她都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光明磊落,不占丝毫便宜,也绝不拖泥带水,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谭金花,离了他易中海,活得堂堂正正。

傍晚时分,院里下班的人陆续回来,炊烟袅袅升起。谭金花拿着那个铁皮饼干盒,站在垂花门下,静静地等着。当看到傻柱那熟悉的身影走进中院时,她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

“柱子,你过来一下。”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傻柱疑惑的目光中,她将饼干盒稳稳地塞到他手里:“这是大妈替你爸、更是替你自己,从易中海那儿连本带利拿回来的。法院判的1470块钱,一分不少,都在这儿。最重要的是这个,”她特别指了指那几封泛黄的信,“这是你爸当年从保定寄来的信,全被易中海这黑了心的藏起来了,没让你们兄妹看到一个字。现在,物归原主。”

傻柱愣愣地接过这突如其来的盒子,下意识地打开。当看到里面那厚厚一沓钞票,尤其是拿起那几封信,看到信封上父亲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时,这个平时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一时竟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多年的委屈、误解、愤懑,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这时,也有不少好奇的邻居被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吸引,围了过来。谭金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这些熟悉的街坊四邻宣布,像是在对过去的自己告别,也像是在向新生活宣誓:“老少爷们儿,姐妹们,大家都听着。从今天起,我跟易中海已经办清了所有手续,离婚了。街道和法院都盖了章。以后,大家就别再叫我一大妈了,那都是过去式了。叫我本名——谭金花吧!或者,按年纪,叫我一声谭大姐、谭大妈,都行!”

这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池塘的巨石,顿时激起了千层波澜和嗡嗡的议论。

贾张氏撇撇嘴,三角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带着一股酸腐气:“嘁……离了婚还能是啥光彩事?伤风败俗!这以后算谁家的人?回娘家?娘家能容你?女人家家的,到底还是得靠着男人才行,才能有口安稳饭吃。闹到这步田地,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啧啧啧……”她摇着头,仿佛谭金花做了什么愚不可及的蠢事。

其他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则表情复杂得多,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有人面露同情,低声嘟囔:“唉,说起来老易这事儿做得是太缺德,太伤人心了,离了也好,金花妹子也算是跳出火坑了,省得跟着那种人受一辈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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