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领土主权记,宣公十五年(2/2)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宣公第十五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五个年头的时候,和鲁宣公执政鲁国的其他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饶有趣味且值得人反思深思的事情。

鲁宣公十五年,中原列国博弈激烈,朝堂、战场、民间多事,尽显春秋“礼崩乐坏、列国竞逐”之态。

春:盟会暗流,宋楚谋和

鲁国大夫公孙归父赴宋,与南方霸主楚庄王相会。此行既是鲁国借楚制晋的试探,也推动了宋楚缓和。宋国地处晋楚争霸缓冲带,久困战火,急需和平;楚国也需缓解与晋对峙的消耗,这场盟会为夏日和谈埋下伏笔。

夏:和战交织,局势多变

五月:宋楚和谈

宋楚在宋都郊外盟坛和谈,立誓“勿相攻伐、互通有无”,为宋国赢得数年安宁,楚国得以专注应对晋与赤狄,成中原局势转折点。

六月:晋灭赤狄

晋景公派荀林父率军攻赤狄潞氏(北方边患),晋军速战速决,破其都城、俘潞君婴儿,献俘宗庙。此胜消晋北方威胁,助其巩固中原霸主地位。

同期:秦晋交恶

秦国突袭晋边境,虽未深入,但因晋灭赤狄后势力扩张引发秦警惕,秦欲东进又受阻于晋,此举添中原变数,晋需分兵防秦,削弱对楚压制。

秋:朝堂动荡,盟会与新政

王畿喋血

周王室卿士王札子因政见分歧(召伯、毛伯亲晋,王札子联楚),在朝杀二人。周天子震怒却无力处置,显王室衰微,天下成“强者为尊”格局。

鲁齐盟会

鲁大夫仲孙蔑与齐大夫高固在鲁无娄相会,避争霸议题,聚焦边境互市、防戎狄、粮食互助,为鲁齐争得平和,显中小国夹缝求生智慧。

鲁国“初税亩”

鲁推行“初税亩”,打破公田、私田界限,按田亩征税。此举承认私田合法,促农业发展、增国库收入,虽遭部分贵族不满,仍成古代赋税变革里程碑。

冬:灾荒肆虐

蝗灾蔓延

蝗虫幼虫遍生鲁境,啃食庄稼,官府防治无果,农田荒芜,预示粮荒。

饥荒降临

鲁爆发严重饥荒,百姓食野菜、树皮,甚至“易子而食”,流民遍野。鲁国库空虚,军队缺粮、边境薄弱,只能向他国求援,民生凋敝。

鲁宣公十五年,浓缩了春秋大国争霸、朝堂斗争、制度变革与民生疾苦,为后世留深刻启示。

话说回来,就在鲁宣公执政鲁国的第十五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定王十三年的时候,在这一年的春季,只见鲁国大夫公孙归父与楚庄王于宋国相会。彼时楚军压境,宋国人急派乐婴齐赴晋告急。晋景公本欲出兵援宋,大夫伯宗却谏言:“不可。古人云‘鞭长莫及’,如今上天正眷顾楚国,不可与之争锋。晋国虽强,岂能违背天意?谚语有云‘高低上下,存乎一心’,江河容纳浊流,山林藏纳毒虫,美玉隐有瑕斑,国君当容受一时之辱,此乃天道常情,君王不妨静待时机。”晋景公听罢,遂停止发兵。

随后,晋景公派解扬出使宋国,命其告知宋人切勿降楚,谎称“晋军倾国而出,即刻便至”。解扬途经郑国时,被郑人囚禁并献给楚国。楚庄王以重金相赠,令其向宋人传递相反的消息,解扬起初拒不答应,在楚军再三逼迫下才假意应允。楚国人让解扬登上楼车,命他向城中宋人喊话,解扬却趁机高声传达了晋景公的原令。

楚庄王大怒,欲杀解扬,派人斥责道:“你既已应允我,却又背约,是何道理?并非我不讲信用,而是你弃信背义,速去受刑!”解扬从容答道:“臣闻,君主制定合道义的命令为‘义’,臣子遵令而行为‘信’,以信承义、践行使命方为‘利’。谋事不损利、卫国保民,方为百姓之主。道义不容二信,臣下不承二命。君王以财物收买臣,是不知‘受命’之道。臣既受君命出使,宁死也不毁弃使命,岂会因利诱而变节?臣假意应允,正是为了完成寡君之命。舍生而践使命,乃臣之幸事。寡君有守信之臣,臣能尽忠而死,心愿已足!”楚庄王听罢,深为动容,遂赦免解扬,放其归晋。

夏五月,楚军本欲撤离宋国,申犀却拦在楚庄王马前叩头道:“臣父毋畏明知必死,仍不敢违君之命(此前毋畏奉命出使宋国被杀),如今君王怎能背弃当初平定宋国的诺言!”楚庄王无言以对。此时为庄王驾车的申叔时进言:“可命士兵在宋都外筑屋耕田,佯装长久驻扎,宋人必惧而请和。”楚庄王依计而行。

宋人果然恐慌,大夫华元趁夜潜入楚营,径直登上楚军主将子反的床,将其唤醒,坦言道:“寡君派我来告知您宋国的困境:‘城中百姓已到了交换子女烹食、拆分尸骨当柴烧的地步。但即便如此,若要逼迫我们订立城下之盟,宋国宁可亡国也绝不从命!若贵军退兵三十里,宋国愿完全听命于君王。’”子反又惊又惧,当即与华元盟誓,随后将此事禀报楚庄王。楚军依约后退三十里,宋楚两国终达成和议,华元作为人质留居楚国。两国盟词简洁而郑重:“我不欺你,你不欺我。”

赤狄潞氏首领潞君婴儿的夫人,是晋景公的姐姐。潞国执政大臣酆舒专权,不仅杀了晋景公的姐姐,还伤了潞君婴儿的眼睛。晋景公欲出兵讨伐酆舒,大夫们却劝阻道:“不可。酆舒有三项过人之才,不如等他死后换了继任者再作打算。”

伯宗却力主讨伐,反驳道:“必须讨伐!狄人犯下五条大罪,即便有才,又有何用?其一,不祭神明;其二,嗜酒无度;其三,废黜贤臣仲章、侵占黎国土地;其四,杀害我国公主伯姬;其五,伤害其君之目。他仗着自己的才能,不行德义,只会更增罪孽。若等他的继任者上台,对方若修德敬神、稳固国势,到时再想讨伐,岂不是更难?不讨伐有罪之人,反而说‘等其继任再动手’,这绝非良策。仗着才能与国力强盛而多行不义,正是亡国之道,商纣便是先例。天违时令则生灾,地逆物性则生妖,人背道德则生乱,乱起则灾妖至,正如文字中‘正’字反转即为‘乏’,如今狄人的所作所为,正是‘乏’的写照啊!”晋景公听从了伯宗的建议。

六月癸卯日,晋军主帅荀林父率军在曲梁大败赤狄;辛亥日,晋军灭亡潞国。酆舒逃奔卫国,卫国人不敢收留,将其押送回晋国,晋人最终处死了酆舒。

此外,周王室内部亦生乱局:王孙苏与召氏、毛氏争夺执政之位,派王子捷杀了召戴公与毛伯卫,最终拥立召襄为执政卿士。

眼见在这鲁宣公十五年春夏两季,只见鲁国和其他中原诸侯国彼此结盟攻伐,又暗含心机之色,同时周王室内部也不得安宁之“乱象”之局,竟不由得引王嘉为之惊恐感慨,随即…待他思虑良久过后,他也是缓缓道出他那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之言来。

“唉!这春秋之世,当真如先生所言‘礼崩乐坏’啊!”王嘉望着案头摊开的竹简,指尖轻轻抚过“宋楚盟誓”“晋灭赤狄”的字迹,语气里满是感慨与怅然,“你看这春夏两季的事,列国之间哪还有‘尊王攘夷’的初心?楚国恃强围宋,晋国虽强却‘鞭长莫及’不肯真援,反用解扬之谋虚言慰宋——分明是各怀算计,把‘信义’当成了博弈的筹码。可解扬偏要以死践诺,那句‘舍生而践使命,乃臣之幸事’,倒让我见着了乱世里难得的忠直风骨,也算一桩慰藉。”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宋楚和谈”的记载,眉头微蹙:“宋国到了‘易子而食、析骸以爨’的地步,仍不肯屈从城下之盟,华元深夜闯楚营说的那番话,何等刚烈!可楚庄王前有申犀叩马诘问‘背诺’之责,后有申叔时‘筑屋耕田’的算计,这‘和谈’哪里是真心休战,不过是强弱相逼下的权宜之计。那句‘我不欺你,你不欺我’的盟词,听着郑重,可乱世之中,又能当真几分?”

说着,王嘉拿起记载晋灭赤狄的竹简,语气添了几分凝重:“酆舒恃才作恶,杀晋公主、伤己国君,五条大罪桩桩该伐,伯宗大夫那句‘仗才多行不义,乃亡国之道’,真是一语中的!商纣如此,酆舒亦如此,可见‘德’比‘才’更重啊。晋国灭潞氏、除祸患,既是为报亲仇,也是为扩疆土、固霸权——这争霸之路,终究是用刀光剑影铺就的。”

最后,他看向周王室乱局的记述,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痛:“最让人揪心的,还是王室之事。王孙苏与召、毛二氏争权,竟至于杀卿士、立新君,周天子眼睁睁看着却无力管——‘天下共主’的名头,早成了空架子!昔日周公制礼作乐,何等秩序井然,如今却成了‘强者为尊’的丛林,这‘乱象’背后,是纲常的崩塌,是人心的浮躁啊。”

王嘉合上竹简,长长叹了口气:“想来这列国博弈,看似是土地、城池的争夺,实则是道义与利益的较量。有解扬、华元这般守义之士,也有酆舒、王孙苏这般逐利之徒;有伯宗这般明辨是非的谏臣,也有只顾眼前的谋私之辈。乱世虽乱,可这些人和事,倒也让我明白:国之存亡,在德不在强;臣之立身,在忠不在谋。先生让我研究这领土主权,原来不只是看疆界的变迁,更是要从这些兴衰成败里,读懂‘守道’与‘顺势’的道理啊!”

在这之后不久,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鲁宣公十五年入秋,中原局势仍在列国博弈中暗流涌动,既有疆场的智勇交锋、朝堂的赏功论德,也有礼法崩坏的无奈与天灾延续的悲凉,为这一年的春秋史册再添厚重一笔。

秋七月:秦晋鏖战辅氏,魏颗以德获报

秋意初临,西方的秦桓公为制衡晋国扩张之势,亲率大军突袭晋国,兵锋直指辅氏,意图趁晋军刚平定赤狄、尚未休整之际,夺回战略主动权。

与此同时,晋景公正率军在稷地举行盛大军事演习,一方面向狄人残余势力与周边诸侯彰显晋军威,另一方面顺势强行接管了赤狄故地。为稳固对这片土地的掌控,他亲自扶立流亡在外的黎侯复位,使其归附晋国,随后才班师回朝。

当晋军行至洛地时,秦军已在辅氏严阵以待。晋将魏颗主动请缨,率军迎敌。秦军中有位名叫杜回的力士,勇冠三军、无人能敌,晋军将士初见其勇,皆面露惧色。然而激战正酣时,魏颗忽瞥见一名白发老者悄然现身,将路边茅草编织成结,横拦在杜回冲锋的路径上。杜回策马疾奔,马蹄猝不及防被草结绊倒,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晋军士兵趁机一拥而上,将其生擒。失去主将的秦军阵脚大乱,魏颗率军乘胜追击,最终在辅氏大败秦军,粉碎了秦国的攻势。

当夜,魏颗梦见白日相助的老者前来,躬身谢道:“我乃你当年所嫁女子的父亲。你遵从父亲清醒时‘嫁妾’的遗命,摒弃了他病危时‘殉葬’的昏乱之语,保全了小女性命。今日我结草绊敌,正是为报答你的恩德。”魏颗这才知晓,昔日一念之善、坚守本心的抉择,竟在冥冥之中成就了此番战功,“结草衔环”的佳话,也自此流传后世。

晋廷赏功:论功行赏显明德,贤臣赞君守道

辅氏大捷与灭狄之功,让晋国威望更盛。晋景公论功行赏,首先赏赐中军元帅荀林父狄人奴隶一千户——荀林父虽曾有邲之战的败绩,但此次率军灭亡赤狄、平定北方边患,功勋卓着。这份赏赐既是对他战功的肯定,也是对其过往过失的宽宥,尽显晋景公“赏罚分明”的用人智慧。

随后,晋景公又将瓜衍县城赐予士渥浊,动容道:“我能顺利夺取狄人土地、稳固晋国霸权,全赖你的功劳。当初若不是你力劝我信任荀林父,我恐怕早已错失这位良将,更无今日之胜。”原来,此前荀林父因战败遭朝臣非议,多人力主罢免甚至处死他,唯有士渥浊进言,称其忠诚有才、可堪重用,晋景公采纳其谏,才让荀林父得以戴罪立功。

大夫羊舌职听闻此事,在朝堂上感慨道:“《周书》所言‘使用可用之人,尊敬可尊敬之人’,正是今日君王之举啊!士渥浊能识荀林父之贤、力荐其用,君王能信其言、重用二贤,又能论功行赏、不偏不倚,这便是‘明德’。周文王创建周朝,所行也不过如此。《诗》云‘把利益赐给天下,创立了周朝’,说的正是文王广施恩德的胸襟。遵循此道,何愁大事不成?”

赵同无礼,刘康公预言祸端

晋景公为彰显灭狄之功,派遣赵同前往周王室进献俘虏的狄人。然而赵同自恃赵氏家族权势,在周廷之上态度傲慢、举止无礼,全然不顾“诸侯朝周”的礼仪。

周大夫刘康公见此情景,私下感叹道:“不出十年,赵同必遭大难!他这般目无礼法、傲慢无度,已然失了敬畏之心,上天早已夺去他的魂魄,灾祸不远矣。”后来赵同果因家族权势斗争与无礼之举,最终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印证了此番预言。

初税亩行,礼法之争现端倪

这一年秋季,鲁国正式推行“初税亩”,即按田亩面积征收赋税。此举打破了此前“井田制”下“公田征税、私田免税”的旧制,虽承认了私田的合法性,能增加国家财政收入,却被时人视为“不合礼”之举。

传统礼制认为,赋税应遵循旧制,所征粮食不得超出规定额度,如此才能保障百姓财产丰足、国家根基稳固。“初税亩”的推行,本质是对旧有礼法的突破,也折射出春秋时期“礼崩乐坏”、制度变革的必然趋势。

冬:蝗灾蔓延,饥荒肆虐

入冬后,鲁国境内蝗虫幼虫(蝻)四处滋生,此前的蝗灾未平,新的虫害又起,导致农田荒芜、颗粒无收,严重的饥荒随之爆发。

《春秋》记载下这一灾荒,并非单纯记录灾情,实则暗含“庆幸”之意——庆幸灾祸虽重,却未让国家覆灭,也警示统治者需重视民生、改良内政,在天灾人祸中寻求存续之道。

眼看在这鲁宣公十五年的秋冬两季,虽说灾祸仍频,但在这关键时刻有智者所引,还有处理解决应对灾祸问题、为民着想的一系列大智慧与“神机妙策”,也不由得令王嘉为之赞叹叹服。

很快,只见他松了一口气后不久,紧接着便像先前那般缓缓道出他那反思思考和评价感悟之言来。

“唉呀!这秋冬两季的事,真是越品越有滋味,既有让人拍案的智举,也有引人深思的道理啊!”王嘉放下手中抄录的竹简,指尖还残留着墨迹的温度,语气里满是赞叹,“你看辅氏之战,魏颗将军当年遵从父命嫁妾,本是一念之善,哪曾想竟换来‘结草绊敌’的福报?这‘德不孤,必有邻’果然不假!乱世之中,人人都在争权夺利,可魏将军偏能坚守本心,听清醒时的遗命、弃昏乱时的妄言,这份仁心与定力,比战场上的勇猛更难得——原来‘德胜才’才是真君子,这一战不仅是晋军的胜利,更是‘以德报德’的明证!”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晋廷赏功的记载,嘴角微微上扬:“晋景公的赏罚也着实让人佩服!荀林父有过,但灭狄之功不可没,便赏他千户奴隶;士渥浊能识才荐贤,救了荀林父也助了晋国,便赐他瓜衍县城——不记旧过、只论功绩,还能看透‘荐贤之功’与‘战功’同等重要,这份明辨是非的眼光,难怪晋国能稳坐中原霸主之位。还有羊舌职大夫引《周书》《诗经》所言,说这是‘明德’之举,可不是嘛!君王能信贤臣、用能士,国家哪有不强盛的道理?文王创周不过如此,晋景公这番作为,也算乱世中的一股清流了。”

话锋一转,王嘉想起赵同无礼之事,眉头轻轻皱起:“可赵同偏生不知敬畏,仗着家族权势,连朝见周天子都敢傲慢无礼。刘康公说他‘不出十年必有大难’,初听觉得是危言耸听,细想却大有道理——礼是立身之本,更是治国之纲,连‘尊王’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失了敬畏心,可不就离灾祸不远了?这也警醒世人,再显赫的家世,若没了礼法约束,终究是空中楼阁。”

谈及鲁国“初税亩”,王嘉的眼神多了几分思索:“鲁国推‘初税亩’,虽被说‘不合礼’,可细想之下,也是无奈中的明智之举啊!井田制崩坏,私田越来越多,按亩征税既能承认私田、鼓-励耕种,又能充实国库——这是顺应时势的变革!虽说违了旧礼,却解了国家的燃眉之急,可见‘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该变的时候就得变,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便是好策。”

最后,王嘉看向冬灾的记载,语气沉了沉,却又带着一丝释然:“冬月蝗灾、饥荒肆虐,本是悲凉之事,可《春秋》记载时暗含‘庆幸’,这点最让我触动。不是庆幸灾祸发生,而是庆幸国家虽遭难却未亡,更警示君王要重视民生。乱世之中,灾祸难免,但只要有‘为民着想’的心思,有应对灾祸的担当,便能撑过去。”

他合上竹简,长长舒了口气,眼中满是通透:“这秋冬之事,说到底,不过是‘德’‘智’‘礼’‘变’四字。魏颗之‘德’、景公之‘智’、刘康公之‘明礼’、鲁国之‘应变’,都是乱世中的生存之道啊!先生让我研究这些,原来不只是看历史,更是要从这些人和事里,学那‘守正应变、以德立身’的道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对,是看这一卷史,胜悟千般理啊!”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是啊……这些人和事,可不就是古人智慧的印证么!”王嘉指尖轻轻敲击着竹简,目光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口中缓缓吟诵起来:

“‘德不孤,必有邻’,孔夫子这话,用来评魏颗将军再贴切不过了!他守父之清醒遗命,弃殉葬之昏语,这份仁心与坚守,竟换得‘结草’之报,可不就是‘德’能感天、能得人助?乱世虽乱,可‘善有善报’的道理,从来没变过。”

他顿了顿,想起晋景公的赏罚与羊舌职的谏言,又念道:“《尚书》里说‘任贤勿贰,去邪勿疑’,晋景公信士渥浊之言,用荀林父之贤,不记旧过、论功行赏,可不就是‘任贤勿贰’?羊舌职说这是‘明德’,文王创周亦如此,难怪《诗经》赞文王‘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君王有‘明德’,才能聚贤才、安天下啊!”

谈及赵同无礼与刘康公的预言,王嘉语气沉了沉,诵道:“《左传》里常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也’,赵同目无礼法、傲慢无度,失了敬畏之心,可不就是丢了‘礼’的根本?刘康公说他‘上天夺魄’,后来果然祸至,这便是‘失礼者必亡’,正应了夫子‘不知礼,无以立也’的告诫。”

转而想到鲁国“初税亩”的变革,他又轻声念起《周易》中的句子:“‘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井田制崩坏,鲁国若守旧不变,只会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初税亩’虽违旧礼,却是‘穷则变’的明智之举,最终能‘通’能‘久’,这便是变革的道理啊!晏子说‘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只要是利于国家、利于百姓的变,便该为之!”

最后,望着冬灾的记载,王嘉叹了口气,吟诵起《尚书·五子之歌》中的句子:“‘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春秋》记灾荒而暗含‘庆幸’,不是幸灾,是警示君王‘民为根本’——若失了民心,灾祸一来便会国破家亡;若重民生、有担当,即便遭难也能挺过去。孔夫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说到底,治国终究要‘以德安民’啊!”

吟诵罢,王嘉闭上眼,细细品味着这些佳句与眼前的历史,良久才睁开眼,眼中满是通透:“原来这些诸子百家的道理,早已藏在这春秋的人和事里了!魏颗的‘德’、景公的‘明’、鲁国的‘变’、刘康公的‘礼’,不过是‘道’的体现。先生让我读史,原是要我从史中悟‘道’,从‘道’中明‘理’——这般想来,这一卷卷竹简,哪里是冰冷的文字,分明是古人留给我们的‘立身治国’的宝典啊!”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王嘉攥着那册写满感悟的小竹简,指尖因紧张与期待微微泛白,脚步轻快却又带着几分郑重,朝着左丘明先生的书房走去。穿过书库旁的回廊时,他还忍不住低头扫了眼简上的字迹——那些关于“德”“礼”“变”的思索,关于列国兴衰的疑问,密密麻麻挤在竹片上,都是他连日来读史、交流后的心头所惑。

到了书房门口,他轻轻叩了叩木门,里头传来左丘明先生温和的声音:“进来吧。”王嘉推门而入,见先生正端坐案前,手中摩挲着一卷旧简,便躬身行礼:“先生,弟子王嘉前来叨扰,有几处关于鲁宣公十五年的思索,始终未能全然通透,想向您请教。”

左丘明抬眸,示意他在案前坐下,笑道:“哦?你近来研究春秋列国与领土之事,想来是有不少心得了。且说来听听。”

王嘉捧着小竹简,定了定神,开口道:“弟子读这一年的史事,见春夏列国博弈,秋冬智举与灾祸交织,心中有三惑。其一,弟子见解扬宁死不违君命,魏颗因善举得‘结草’之报,便知‘德’与‘忠’是立身之本;可又见楚庄王以计逼宋和谈,晋国灭狄亦为霸权,这般‘道义’与‘利益’的纠缠,弟子始终分不清——乱世之中,‘守道’与‘逐利’,究竟该如何权衡?”

他顿了顿,见先生静静倾听,又继续道:“其二,鲁国‘初税亩’虽违旧礼,却能充实国库、助民生息,这是‘变则通’;可赵同因失礼遭祸,又显‘礼不可废’。弟子疑惑,‘变’与‘礼’并非全然对立,可如何判断何时该守礼,何时该求变?难道只需看是否‘利于国、惠于民’便够了?”

说着,他翻到竹简后半段,语气添了几分沉重:“其三,周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疆界变迁不过是势力强弱的结果;可像华元那样,宁亡国也不屈从城下之盟,又让弟子觉得,领土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国之骨气’。弟子不解,先生让我研究‘领土主权’,究竟是要我看清疆土得失的规律,还是要我读懂领土背后,支撑一国存续的根本是什么?”

王嘉说完,便捧着竹简,满眼期待地望着左丘明,生怕自己的疑问太过浅薄。却见先生缓缓放下手中的简册,指尖轻轻敲击案几,温声道:“你能有这些疑惑,说明你读史并非只看文字,而是真正动了心、思了‘道’,这便很好。”

他呷了口茶,继续道:“关于‘道义’与‘利益’,春秋之世,列国逐利是常态,可若只知逐利而弃道义,便如酆舒恃才作恶,终会自取灭亡;若能以道义统摄利益,如晋景公赏贤罚过、魏颗坚守本心,方能长久。所谓‘权衡’,不过是守住‘不损人以利己、不违心以谋私’的底线。”

“至于‘变’与‘礼’,”左丘明目光悠远,“礼的本质是‘序’,是为了让家国有序、民生安稳;变的本质是‘通’,是为了应对时势、避免僵化。当旧礼已不能适配新局,如井田制崩坏,‘初税亩’便是‘通’的明智之举;可若为变而变,弃礼失序,如赵同无礼乱纲,便是取祸之道。判断的标准,你说得没错——便是‘利于国、惠于民’,这是不变的根本。”

最后,先生看向王嘉,语重心长道:“我让你研究‘领土主权’,疆土得失的规律要懂,可更要懂的,是领土背后的‘根’。这‘根’,是百姓的归附,是臣子的忠直,是君王的明德,是国家的骨气——如宋国虽弱,却有华元不卑不亢;如晋国虽强,却需荀林父、士渥浊这般贤才支撑。疆土可失可夺,可这‘根’若在,国家便有存续之力;‘根’若亡,纵有千里之地,亦会分崩离析啊。”

王嘉听着,眼中渐渐亮了起来,他赶紧拿起小竹简,将先生的话细细记在空白处,笔尖划过竹片,发出沙沙的声响。待记完,他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满是豁然:“弟子明白了!原来读史研地,终究是在研‘人’与‘道’。多谢先生指点,弟子茅塞顿开!”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当我们缓缓告别鲁宣公十五年,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六个年头的时候…在这之中,又会发生什么颇有趣味且引人深思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