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绝望中的歌声（1/2）

“快撤！防线守不住了！”

龙国东部防线的战壕里，断了胳膊的老兵嘶吼着，拖着伤员向后撤退。身后，三只体型堪比小山的 “腐蚀巨兽” 正喷吐着墨绿色的酸液，所到之处，钢筋混凝土的工事像黄油一样融化，士兵的惨叫瞬间被酸液吞噬。

“老张！小心！” 一个年轻士兵扑过去推开老兵，自己却被酸液溅到大腿 —— 肉瞬间融化，露出森白的骨头，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反手拉开手雷的保险栓，扑向冲过来的异族杂兵。

“轰 ——！”

手雷爆炸的火光中，老兵的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他知道，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 —— 异族像无穷无尽的潮水，杀了一波又来一波，而人类的弹药已经快耗尽了。

【全球战场态势：人类防线崩溃率 40%！】

【士兵伤亡人数突破 1000 万！弹药储备剩余 15%！】

【检测到多处战场出现 “绝望情绪”！比例升至 35%！】

方舟基地的防护罩外，情况同样惨烈。主宰旗舰释放的 “虚空孢子” 像黑色的雪花，落在防护罩上 “滋滋” 作响，蓝色的光罩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时可能破碎。

“能量不够了！防护罩只能撑 10 分钟！” 秦玥盯着能量仪表盘，声音发颤，“全球的能量输送网络被异族破坏了 70%！补能跟不上！”

苏沐清紧握着拳头，看着监控屏幕里各处战场的惨状 —— 欧洲的巴黎铁塔被异族战舰拦腰截断，米国的自由女神像头颅滚落街头，龙国的长城段被腐蚀巨兽啃出巨大的缺口…… 她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凌夜……” 苏沐清对着通讯器轻声呼唤，却没有回应 —— 凌夜还在和主宰的意志交锋，意识完全沉浸在虚无层面，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

就在这时，东部防线的战壕里，受伤的新兵小王靠在断墙上，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看着身边战友的尸体，看着远处异族的身影，突然哼起了一首歌 —— 那是他奶奶教他的古老童谣，也是龙国流传千年的战歌《山河谣》。

“河之畔，山之巅，吾乡吾土，血脉相连……”

小王的声音沙哑，带着血沫，却异常清晰。起初只有他一个人唱，旁边断了肋骨的战友听到了，也跟着哼起来；再后来，撤退的士兵们停下脚步，纷纷加入合唱；连战壕外被俘虏的平民，也隔着铁丝网，用尽力气跟着唱。

“血为墨，骨为笺，守我山河，万代绵延……”

歌声起初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一股穿透一切的力量，顺着通讯器的电波，传遍了整个东部防线，传遍了龙国的每个战场，传遍了全球的通讯网络！

【叮！检测到 “集体歌谣” 触发！】

【获得 “文化传承之力”！绝望情绪降至 20%！】

【全球人类共鸣度提升！开始产生 “集体意志共振”！】

巴黎的废墟里，幸存的法国士兵听到歌声，放下了武器，用生硬的龙国话跟着唱；纽约的街头，黑人消防员抱着受伤的孩子，哼起了改编版的《山河谣》；非洲的草原上，牧民们围着篝火，用部落的语言，唱着同样旋律的歌谣。

“凌夜！你听到了吗？是《山河谣》！” 苏沐清激动得眼泪掉下来，她立刻接通全球通讯，将歌声放大，传遍每个战场，每个避难所，每个角落。

虚无层面，凌夜正被主宰的意志洪流压制得喘不过气。金色的心光已经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灵觉之心传来阵阵刺痛，精神力剩余不足 10%，随时可能崩溃。

“放弃吧，人类。” 主宰的意志带着冰冷的嘲讽，“你们的信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笑话。”

凌夜的意识开始模糊，心光的亮度越来越暗 —— 他能感受到外界的绝望情绪，能感受到防线的崩溃，能感受到无数生命在逝去。他想坚持，却越来越无力。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歌声传入他的意识 —— 是《山河谣》！

那是小王沙哑的声音，是老兵哽咽的声音，是苏沐清清澈的声音，是全球数十亿人共同的声音！歌声像一道暖流，涌入他的灵觉之心，瞬间点燃了即将熄灭的火焰！

【叮！“集体歌谣” 接入意志交锋！】

【获得 “文化之力”+“血脉之力”+“传承之力” 三重加成！】

【心光强度暴涨！从 10% 恢复至 80%！】

【主宰意志洪流出现巨大裂痕！】

“这…… 这不可能！” 主宰的意志第一次出现慌乱，黑色的洪流剧烈翻滚，试图压制突然变强的心光。

凌夜猛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歌声里蕴含的不仅仅是情感，还有人类数千年的文化传承 —— 是甲骨文上的文字，是长城上的砖，是金字塔里的壁画，是每个文明古国流传下来的 “活下去” 的信念！

“这就是人类的力量！” 凌夜的声音响彻虚无，“我们不仅有当下的守护，还有千年的传承！你可以摧毁我们的城市，却摧毁不了我们的文化！摧毁不了我们的血脉！”

他双手结印，心光再次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张开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凤凰冲向黑色的意志洪流，所到之处，黑色洪流像冰雪遇到烈日一样融化！

【发动 “心光?凤凰涅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