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本源善核定基(1/2)

本源安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僵的 “漠然”—— 像腊月里结了厚冰的湖面,明明有人在冰面边缘挣扎着呼救,围在岸边的人却只敢远远站着,连一句 “要不要帮忙” 都不肯说,连呼吸都裹着 “事不关己” 的寒气,冷得能渗进骨头缝里。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带着刺骨的凉,不似能承接善意的温润土地,反倒像块埋在雪堆里的寒铁,就算正午的阳光落在上面,也捂不热半分温度,连一丝能滋养善念的柔软都寻不到。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暖金色微光的善核轨迹,此刻像被冻僵的溪流,只剩几道硬邦邦的冰痕嵌在石缝里,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暖金光想冲破冰面透出善念,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重新压回冰下,像被寒霜闷住的火苗,连半分能温暖他人的光亮都透不出来。

广场四周的善核守护碑,更让人心里发紧。碑身上 “善核恒暖”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眼底发软的暖金色,如今却蒙了层厚厚的冰霜,笔画边缘泛着冷幽幽的浅蓝,仿佛指尖轻轻一碰,那些字就会碎成带着寒气的冰碴,簌簌往下掉。碑身爬满 “冷纹”—— 那不是普通的裂痕,而是像被西北风吹了一整夜的冰裂纹路,一道叠着一道,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冻僵的石层,像被冷漠彻底冻结的善念脉络。从纹路里渗出的浅蓝色 “冷漠能量”,在地面凝成一层薄薄的冰膜,冰膜过处,刚立好的 “向善指引牌” 瞬间失了温度,木质牌面冻得发脆,上面 “助益”“利他” 两个字像被严霜冻住,笔画慢慢变得模糊僵硬,最后连牌角都翘了起来,透着 “漠不关心” 的冰冷,仿佛谁都习惯了把自己裹在利己的硬壳里,连一句轻飘飘的 “我帮你”,都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善核在‘沉睡’—— 连里面藏着的向善之心,都快变成被冰封的顽石了。” 陈默刚想伸手碰一碰那层冰膜,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安核符文,被一层暖金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光晕里无数细小的善核纹路,像被冻僵的棉絮,在表盘里蜷缩成一团团,有的刚想朝着光晕边缘延伸出一丝善意,就被浅蓝色的冷漠能量弹了回去,连保持舒展的形态都做不到,最后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善纹” 的善核符文 —— 那符文亮得发僵,暖金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冰雾,像在拼尽全力挣脱冷漠的束缚,却总也抵不过 “事不关己” 的困境,只能在光晕里微微颤抖,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彻底熄灭的脆弱。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暖得像被春日的暖阳裹住,看到别人拎着重物会本能地伸手接,听到孩子哭会下意识地蹲下来哄,心里软得像揣着一团棉花;时而又冷得像坠进了寒冬的冰窖,就算看到老人在面前摔了跤,也只会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连扶一把的念头都不敢有,心里硬得像块冰。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激烈碰撞,像有两只手在用力拉扯他的善念,让他连给身边人递一杯热水都觉得沉重,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善核沉睡,都把那份 “漠不关心的冷漠”,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基万维善核,重铸宇宙向善”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寒冬里有人递来的一双暖手,掌心带着体温,虽单薄,却藏着 “传递善意” 的坚定。星轨文字在 “善核唤醒”“向善定基”“维度助益”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雪地里找能取暖的屋子,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利他的急切:“跨维度本源安核定序后,七宇宙本源善核出现全域性沉睡,需激活一万五千九百处‘本源善核助益节点’,修复两百三十处‘善核冷漠裂隙区’,培育两百三十颗‘向善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善核定基功德’,解锁‘本源利他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善核将彻底冰封,所有生命的向善之心会像冻裂的顽石一样再也无法温暖 —— 那时,没人会主动帮陌生人捡掉落的东西,没人会为利他多走一步路,连亲人之间都隔着一层冷漠的冰,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自利、漠视困境’的冰冷场,再也寻不到一丝‘伸手相助’的温暖。”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善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2260 年,善核冰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暖金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历经世事的柔软,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善核者,宇宙之暖也,暖存则善念生,暖失则冷漠起 —— 利他若没了,再繁华的街市,都会变成冰冷的孤岛,连日子都过得寒心,夜里睡觉都觉得被窝里少了点温度。”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六十六岁,跟着祖父在老家镇上的老街开了家小杂货铺。老街尽头的矮房子里,住着一位独居的张爷爷,老人无儿无女,左腿还有旧伤,每次来买东西,都要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一步一步挪半个多小时。祖父知道后,每天早上都会让陈默把张爷爷前一天订好的油盐酱醋装在竹篮里,再额外塞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送上门去。一开始,张爷爷总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老顾,别总麻烦孩子,我自己慢慢走也能行。” 祖父却笑着把竹篮递到他手里:“麻烦啥,孩子年轻,多跑两步咋了?您一个人在家,我们多跑跑腿,心里也踏实。”

有一年冬天,下了场罕见的大雪,鹅毛似的雪片下了一整夜,第二天路面积了厚厚的冰,踩上去 “咯吱咯吱” 响。那天直到中午,张爷爷都没像往常一样托人来订东西,祖父心里不安,揣着个热水袋就往张爷爷家走,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稳住身子。推开门的时候,祖父心里一紧 —— 张爷爷躺在冰冷的地上,拐杖掉在旁边,脸色苍白。他赶紧把热水袋塞到老人怀里,又脱下棉袄裹在老人身上,然后顶着大雪往镇上的卫生院跑,鞋子里灌满了雪,冻得脚趾发麻也顾不上。医生来检查后,松了口气说:“还好送得及时,就是摔了一跤扭到了腰,要是再晚几个小时,老人身体扛不住。” 张爷爷拉着祖父的手,老泪纵横:“老顾,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说不定就没了。” 祖父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也有点哑:“张大哥,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换成老街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后来,祖父还在老街的大槐树下摆了张桌子,组织居民成立了 “互助小组”,谁家有困难,只要在桌子上留张纸条,就会有人主动帮忙:李奶奶家的水管冻裂了,几个年轻小伙拿着工具就去修,浑身溅满了水也笑着说 “没事”;王大叔的货车陷在雪地里,邻居们扛着铁锹、拿着木板就去推,冻得手通红也没人先退;就连孩子们都学会了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拎菜篮子。慢慢的,老街变得越来越暖,就算是零下十几度的冬天,大槐树下也总有人坐着聊天,手里捧着热茶,说着暖心的话。陈默问祖父:“爷爷,我们帮别人,也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还这么上心?” 祖父坐在杂货铺的炉火旁,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眼神里满是柔软:“默默,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难的时候?你帮张爷爷送次馒头,他心里暖,你看着他吃馒头的样子,心里也踏实。这‘善念’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发自内心的柔软,是看到别人难了,就想伸把手的本能。就像这炉火,你添一块煤,它就多一分热,能暖一屋子人。本源善核就是所有维度的‘温暖之源’,它要是睡了,没人会帮张爷爷,没人会修李奶奶家的水管,连老街的炉火都会变凉,日子过得多寒心啊?”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递给他那杯茉莉花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却总能把 “温暖” 递到人心坎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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