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本源仁核定爱(1/2)
本源明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胸口发闷的 “疏离”—— 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玻璃,明明能清晰看见彼此的眉眼,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度,连擦肩而过时的衣角相碰,都带着 “别靠近我” 的抗拒,仿佛多一分接触就会被冻伤。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带着刺骨的凉,不似能承接善意的温润地面,反倒像块被寒冰冻透的玄铁,就算正午的阳光直直落在上面,也只能在表层留下一点转瞬即逝的暖意,指尖触到深处依旧冰得发麻,连一丝能滋养仁爱的柔软都寻不到。
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暖粉色微光的仁核轨迹,此刻像被冻僵的溪流,硬邦邦的冰痕嵌在石缝里,没有半点流动的生机。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暖粉光想冲破冰面 —— 那是某个节点里残存的善意在挣扎,可能是某个孩子想帮摔倒的同伴,也可能是某个路人想扶起身旁的老人,可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狠狠压回冰下,像被寒霜闷住的火苗,连半分能传递到他人心里的温度都留不下,只能在冰下慢慢黯淡,最后彻底熄灭在黑暗里,连一点痕迹都不剩。
广场四周的仁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仁核恒爱”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眼底发软的暖粉色,像春日里刚绽开的桃花瓣,指尖一碰都像能沾到清甜的暖意,连风掠过都带着温柔的回响。可如今,这四个字蒙着一层厚厚的冷霜,霜花在笔画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碴,边缘还泛着 “冷漠” 的浅灰,仿佛指尖轻轻一碰,那些字就会碎成带着寒气的粉末,簌簌往下掉,再也拼凑不出 “爱” 的形状。碑身爬满 “冷纹”—— 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而是像被西北风吹了整夜的冰裂纹路,一道叠着一道,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冻僵的石芯,像被疏离彻底掐断的共情脉络,连一丝修复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的浅灰色 “冷漠能量”,在地面凝成一层薄薄的冰膜,踩上去 “咯吱” 响,像踩在结了冰的湖面,每一步都透着随时会碎裂的不安,仿佛下一秒就会坠入冰冷的深渊。冰膜过处,刚立好的 “仁爱指引牌” 瞬间失了温度,木质牌面冻得发脆,上面 “共情”“利他” 两个字像被严霜冻住,墨色一点点褪去,笔画边缘卷着冰碴,最后连牌角都翘了起来,透着 “漠不关心” 的冰冷 —— 仿佛谁都习惯了把自己裹在利己的硬壳里,连一句轻声的 “你还好吗”,都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生怕多一分关心就会惹来麻烦。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仁核在‘冰封’—— 连里面藏着的仁爱之心,都快变成被冻透的顽石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那层冰膜,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明核符文,被一层暖粉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一层薄雪的暖阳,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仁核纹路,却像被冻僵的棉絮,在表盘里蜷缩成一团团,连舒展的力气都没有。有的纹路刚想朝着光晕边缘延伸出一丝善意 —— 像有人心里刚冒起 “帮个忙” 的念头,就被浅灰色的冷漠能量狠狠弹回,连保持舒展的形态都做不到,瞬间就缩成了一团;有的纹路甚至自己缠成死结,像被冷漠困住的善意,再也找不到向外传递的出口,只能在原地慢慢消散;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爱纹” 的仁核符文。这符文亮得发僵,暖粉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冰雾,像在拼尽全力挣脱冷漠的束缚,却总也抵不过 “事不关己” 的困境,只能在光晕里微微颤抖,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彻底熄灭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会被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暖得像被春日暖阳裹住,看到别人皱眉会本能地停下脚步问 “需要帮忙吗”,听到孩子哭会下意识地蹲下来递颗糖,心里软得像揣着一团刚晒过太阳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善意的温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时而又冷得像坠进了寒冬的冰窖,就算看到老人在面前摔了跤,也只会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连伸手扶一把的念头都不敢有,心里硬得像块冰,连一丝动容都没有,仿佛摔倒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就算躺在地上也与自己无关。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激烈碰撞,像有两只手在用力拉扯他的仁爱之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温暖的善意,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冰冷的冷漠,让他连给身边人递一杯热水都觉得沉重,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仁核冰封,都把那份 “漠不关心的冷漠”,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爱万维仁核,重铸宇宙共情”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寒冬里有人从怀里递来的一双暖手,掌心带着体温,虽单薄,却藏着 “传递仁爱” 的坚定,连光芒都透着不肯放弃的韧劲。星轨文字在 “仁核唤醒”“共情定爱”“维度利他”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雪地里找能取暖的屋子,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善意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催促着 “快一点,再快一点”:“跨维度本源明核定智后,七宇宙本源仁核出现全域性冰封,需激活一万七千七百处‘本源仁核共情节点’,修复两百六十处‘仁核冷漠裂隙区’,培育两百六十颗‘仁爱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仁核定爱功德’,解锁‘本源共情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仁核将彻底冻裂,所有生命的仁爱之心会像碎冰一样再也无法凝聚 —— 那时,没人会主动帮陌生人捡掉落的钥匙,没人会为利他多走半条街,连亲人之间说话都隔着一层冰,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自利、漠视困境’的冰冷场,再也寻不到一丝‘伸手相助’的温暖,连阳光都会变得冰冷。”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仁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2440 年,仁核冰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暖粉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历经世事的柔软,像晒过太阳的棉被,轻轻裹住人心,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仁核者,宇宙之暖也,暖存则仁爱生,暖失则冷漠起 —— 共情若没了,再繁华的街市,都会变成冰冷的孤岛,你走在人群里,却像走在沙漠里,连擦肩而过的人都没温度,日子过得多寒心,夜里睡觉都觉得被窝里少了点暖意,连梦都是冷的。”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九十岁,跟着祖父在老家镇上的老街开了家小杂货铺。老街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雨过后会映出两旁老房子的影子,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连风掠过都带着岁月的温柔。尽头的矮房子里,住着一位独居的张奶奶,老人无儿无女,右腿还有旧伤,是年轻时给人缝补衣服久坐落下的毛病,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疼得厉害时连路都走不了。每次来买东西,她都要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一步一步挪半个多小时,拐杖头在青石板上敲出 “笃笃” 的响,像在数着路上的石子,也像在给自己打气,仿佛每敲一下,就能多一分往前走的力气。
祖父知道后,每天早上都会让陈默把张奶奶前一天订好的油盐酱醋装在竹篮里 —— 油壶要擦得锃亮,连瓶口的油渍都要擦干净,不能留下一点痕迹;盐袋要系紧绳结,防止撒出来,绳结要打得漂亮,像个小小的蝴蝶结;醋瓶要裹上软布防摔,布是祖父用旧衣服改的,带着洗得发白的温暖,上面还能看到淡淡的补丁痕迹。最后,祖父还会让陈默额外塞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馒头要选个头最大的,还得是刚出锅带着热气的,用干净的油纸包着,防止凉得太快,油纸是祖父特意从镇上的供销社买的,带着淡淡的纸香。
陈默送上门时,张奶奶总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枯瘦的手指在蓝布围裙上擦来擦去,围裙上还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她年轻时自己绣的,针脚整齐又温柔,能看出她当时的用心。“老顾,别总麻烦孩子,” 她每次都这么说,眼神里带着感激,也带着一丝不安,仿佛觉得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我自己慢慢走也能行,你看我这拐杖,稳着呢,走慢一点没关系。” 祖父却总笑着把竹篮递到她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竹篮传到张奶奶手上,像一股暖流慢慢渗进心里,驱散了所有的不安:“麻烦啥,孩子年轻,多跑两步咋了?就当锻炼身体了。您一个人在家,我们多跑跑腿,心里也踏实,不然总想着您是不是缺这少那的,反倒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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