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本源义核定责（2/2）

祖父刚好来义仓，看见这场景，手都抖了，快步冲过去拦住：“别砸！这粮斗救过多少人的命 —— 你太爷爷当年就是用它领的粮，才没饿死；你们小时候来领粽子，我还用它给你们分，你们说‘爷爷分的粽子多’，现在怎么就忘了？这粮斗不是废品，是咱们镇上的根！当年闹饥荒，多少人靠它分的粮活下来，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把‘担当’忘了？”

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不懂这些，你管不过来，还气着自己。”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来修粮囤、扫谷子，头发白得更快了，手上的伤口好了又添新的，就劝：“爷爷，咱们把义仓关了吧，省得被糟蹋，您也能歇歇。”

祖父却摇着头，从家里扛来细砂纸、木蜡和麻绳，每天天不亮就来义仓 —— 先用砂纸轻轻磨粮斗上的刻痕，动作轻得像摸孩子的头，磨下来的铜屑都小心收在小布袋里：“这是老铜，留着补缝；再用刷子蘸着木蜡，给粮囤补蜡，木缝里都要涂到，不然会漏谷；撒在地上的谷子，他用筛子筛掉灰，重新装回粮囤；粮囤旁的垃圾捡干净，用肥皂水擦木头上的油污，擦不掉的地方就蘸着小苏打蹭，直到露出木头的原色。最后给粮囤盖上帆布，用麻绳捆紧，像给孩子盖被子。

他还在义仓门口立了块新木牌，用毛笔写 “担当济民，义不容辞”，墨是他自己磨的松烟墨，香得能飘出老远。木牌边缘用砂纸磨得光滑，怕刮到路人。

一开始，年轻人还在旁边笑：“老顽固，守着破仓有啥用？改成网红店多赚钱。” 甚至有人故意把他刚扫好的谷子又撒了一地。可祖父不气，第二天还是早早来扫，还凑过去跟年轻人说义仓的事：“你们看这粮斗，当年我爹用它给流浪的孩子分粮，那孩子饿了三天，我爹不仅给粮，还留他住，教他读书，后来那孩子成了医生，回来给咱们免费看病；有年下雪，王大爷家房子漏了，我带着人去修，手冻得通红，王大爷煮了姜汤，说‘有你们这样的邻居，真好’。你们小时候也在这儿玩过，怎么就忘了‘帮人’的好？”

有次，那几个想拆粮斗的年轻人又来，手里还拿着刀，想拆义仓的木门。祖父走过去，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发颤：“你们摸摸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送粮，多少人推过它来领粮 —— 有老人推开门，眼里满是希望；有年轻人推开门，手上满是干劲；有孩子推开门，手里还攥着给我的糖。我爹教我管仓时说，‘义仓是济民的地方，每一粒粮都藏着人命，不能辜负’。你们现在要拆它，对得起那些靠义仓活下来的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的‘该帮的难’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铜环上的铜绿，手里的刀慢慢垂了下来。穿灰连帽衫的年轻人伸手碰了碰粮斗上的 “公平” 二字，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您能教我们分粮吗？我们也想试试帮人。”

祖父的眼里一下子亮了，像粮囤里添了新谷：“好啊，爷爷教你们 —— 分粮要端平斗，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是公平，也是担当。”

第二天一早，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义仓 —— 有的帮着晒粮，有的帮着扫谷，有的跟着祖父学握粮斗。一开始，有人装粮装多了，有人装少了，祖父就握着他们的手，一点点调整：“别急，多练几次就会了 —— 帮人也一样，多做几次就知道，看着别人好起来，自己心里也暖。”

慢慢的，年轻人变了 —— 看见老人过马路会主动扶，看见社区有活动会报名帮忙。橙头发的年轻人帮村里的李奶奶劈柴，李奶奶给他塞糖，他红着脸说：“奶奶，这是我该做的，以前我不懂事，现在知道了，帮人不难。”

祖父看着这一幕，笑着拍他的肩：“好孩子，担当不是傻气，是做人的本分 —— 你帮别人，别人也会帮你，日子才过得踏实。”

从那以后，来义仓帮忙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有的带朋友来，有的带家人来。义仓里又有了烟火气 —— 晒粮的竹席铺得满院都是，分粮的铜斗叮当响，谈笑声裹着谷物的香，飘得满街都是。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坐在粮囤旁分粮，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像裹了层金。祖父的手满是老茧，却稳稳握着粮斗，每一勺都分得分量匀。陈默走过去问：“爷爷，您守着义仓这么多年，累吗？没人来的时候不孤单吗？”

祖父放下粮斗，抬头看着满仓的谷子，眼里满是温柔：“累是累，可不孤单。这义仓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帮人’的暖 —— 有人在这儿领到救命粮，有人在这儿学会扛事，有人在这儿懂了互助，这些都值。就像种粮，春种夏耕秋收，累得满身汗，可看到谷子满仓，就觉得一切都值；做人也一样，扛责任累，帮人累，可看到别人好起来，心里就踏实。”

他拿起一粒谷子，放在陈默掌心：“这义核就像这谷子，要好好守着，丢了就没了根。要是义核没了担当，咱们就像空粮囤，帮不了别人，也活不踏实。守住担当，就是守住心里的暖，守住日子的奔头。”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和当年祖父教他握粮斗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谷物的糙感，裹着松木的香，暖得踏实，还透着股 “要扛事” 的劲。陈默攥紧符文，指节泛白，像又握住了祖父的手，那双手上的老茧蹭着他的掌心，把 “担当” 两个字，稳稳递进了他心里。

“义核定责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抖得厉害，屏幕上的朱红色光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你们看！七宇宙的义核线，五分之四都成了浅灰色，连一点红都看不见了！三百四十五处裂隙里，无担当能量像灰一样飘着，里面的人连‘邻居家着火喊一声’都不肯，连‘孩子迷路帮找妈’都觉得麻烦，都想着‘有人会管’！”

她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一十星系的义仓境 —— 那里的亿万年粮囤，99.9% 都空了，伸手一摸全是灰，透着股‘没人管’的冷；地球这边更糟，昨天有个村暴雨冲断了桥，年轻人都躲在家里，最后是几个老人冒雨找材料修；还有个孩子在门口哭着找妈，路过的人都低头走，没人问一句，还是保安发现的！社区的‘担当角’都积了厚灰，报名本都丢了，墙上的标语被喷成了漫画 —— 画着人绕开倒地的老人，像道疤！”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攥紧了掌心里的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义仓是根，担当是本，丢了本就没了根。”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亮起来：“别慌，咱们还有时间 —— 激活责心节点，补裂隙，种种子，一定能把担当找回来。爷爷说过，空粮囤能慢慢装满，推诿能靠责任化解。咱们守着这份‘义不容辞’，就像守着老义仓，一定能让朱红光再亮起来。”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义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朱红色的光慢慢散开，像谷子撒在空仓里，一点点填实了空洞。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难走，可他不怕 —— 他要像祖父守义仓那样，守住这义核，守住宇宙的 “担当”。他相信，总有一天，老义仓的粮囤会再装满，每个人伸手时都带着暖，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这事我管了” 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