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本源义核定道（2/2）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义庄的榆木柜台搬出去当废品卖。那柜台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榆木材质坚硬，虽然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厚重 —— 多少人在这柜台前得到过帮助、找回过公道。他们却用锤子砸柜台的边角，“哐当哐当” 的声响在安静的义庄里格外刺耳，像在毁一件珍贵的回忆。其中一个染着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手里握着锤子，脸上满是不屑：“这破柜台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滑板，谁还会来这老地方求助啊，现在有困难找警察，比这靠谱多了。”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张开双臂护在柜台前，看到被砸得变形的柜台边角，手都在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柜台帮了几十年的人，多少人在这拿到过救命粮、救命药，多少人在这洗清过冤屈。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在这柜台后，帮一位被冤枉的书生讨回了清白 —— 那书生被人诬陷偷了考题，是你太爷爷连夜查了三天，找到证人，才还了他清白。后来书生中了状元，还特意回来给义庄送了块‘义薄云天’的匾额。你们小时候，不也来这领过糖果吗？那年过年，你爸妈没回来，你在义庄门口哭，我从这柜台里拿了块水果糖给你，你还说‘谢谢顾爷爷’，现在怎么就忘了？这柜台不只是个物件，它还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警察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义庄，靠着这柜台，活了下来、找回了公道；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义道’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仗义疏财’的意义？”

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里的锤子慢慢垂了下来。他盯着柜台，突然伸手摸了摸柜台侧面的一道小刻痕，眼眶红了：“顾爷爷，这道痕…… 是不是我当年刻的？我记得我跟小伙伴吵架，说再也不来义庄了，就在这刻了道杠，您还劝我‘朋友间别置气，明天就好了’。”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后来你还是跟小伙伴和好了，你们还在这柜台前一起吃了糖，你把糖纸叠成小船，说要送给我。” 年轻人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哭了：“我怎么能忘了…… 这柜台是我小时候的回忆啊…… 我怎么能来砸它……”

看着被糟蹋的义庄，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信法律，不懂‘义道’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义庄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整理物资、修复柜台，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义庄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默默，义庄不能关。这地方不是给我自己守的，是给咱们镇上的‘义心’守的。要是连这地方都没了，以后谁还记得该帮人、该守公道啊？” 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砂纸和新的铜锣，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义庄 —— 蹲在柜台旁，用砂纸一点点打磨被砸坏的边角，磨得手指发红；再用木料补上缺口，钉子钉得牢牢的；把扔在地上的棉衣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有破洞的就用针线缝补，针脚细细的；把公道锣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擦干净后挂在原来的地方，还试着敲了敲，锣声依旧响亮；把被弄脏的《扶危登记簿》小心地擦干净，用新的牛皮纸包上书皮；最后，他还在义庄门口支起一张小桌，免费给路过的人提供热水、帮老人读报，说 “就算没人求助，咱们也能给大家搭个方便”。他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义心，生怕它被寒风冻灭。

他还在义庄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仗义疏财，见义敢为”，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义庄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求助人的手，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义庄有什么好护的？改成健身房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管闲事又没好处，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支的热水桌推翻，热水洒了一地，还笑着说 “摆这些没用，没人会要”。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义庄，重新支起热水桌，烧好热水等着。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义庄的故事：“你们看这榆木柜台，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帮一位生病的老奶奶熬药，守了她整整一夜。老奶奶发烧糊涂了，喊着‘儿子’，我父亲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我在呢’。后来老奶奶醒了，拉着他的手说‘你比我亲儿子还亲’；有一年夏天，发洪水，义庄的物资被淹了，我把物资抱在怀里，泡在水里也要给灾民送过去。灾民看到湿了的棉衣，哭着说‘谢谢，这棉衣是我们的救命衣’；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义庄里，跟着我给流浪狗喂过食吗？你们把狗粮放在盘子里，看着小狗吃，笑得可开心了，现在怎么就忘了‘善良’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义’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骨气的人吗？做人要仗义，要守公道，看到别人难就伸把手，看到不公就说句话，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才能让别人安心。”

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听了几次故事后，每天都会来义庄帮忙 —— 帮着整理物资、烧热水，还把自己的旧衣服捐来，叠好后放在木架上。有次，一个老人在义庄门口摔倒，手里的菜篮翻了，白菜滚了一地。年轻人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扶起来，还递上热水，蹲在地上帮老人捡白菜，问 “大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老人笑着说 “没事，就是腿软，谢谢你啊小伙子”。年轻人看着老人的笑，突然对祖父说：“顾爷爷，我以前总觉得管闲事没用，现在才知道，帮别人一把，心里比啥都踏实，这就是您说的义心吧？”

祖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孩子，这就是义道的意义，不是为了好处，是为了守住心里的骨气，是为了让弱者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愿意护着他们。这义庄不只是帮人的地方，更是教咱们‘不避义’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守义，这义庄就有意义，这份‘刚暖’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义庄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义庄帮忙。有的帮着整理物资、送热水，有的帮着调解邻里小纠纷，有的甚至发起 “义行日” 活动，每周去社区帮老人打扫卫生、买菜。义庄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整理物资的轻响、公道锣的 “哐当” 声、求助人的感谢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义道” 的刚暖。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义庄门口主持一场邻里纠纷 —— 张家和李家因为宅基地吵得面红耳赤，祖父坐在小凳上，手里拿着《乡规民约》，耐心听双方说理，时不时点头，最后说 “咱们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宅基地按老地界来，张家让半尺，李家让半尺，以后还是好邻居”。阳光透过义庄的窗棂洒在祖父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稳稳地握着《乡规民约》，脸上带着专注的笑。

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义庄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纠纷双方握手言和，张家给李家递了杯热水，李家给张家塞了个苹果，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义庄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义道’，藏着很多人的希望 —— 有求助者在这里找到生机，有帮忙者在这里找回骨气，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守义，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义心，守住对公道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碗热粥，熬的时候累，送的时候要走很远的路，可看到别人喝得暖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对得起这份辛苦；就像咱们的人生，守义的时候难，主持公道的时候要得罪人，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义举而安心，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义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义庄’，要是义核寡情了，咱们就像没了公道锣的义庄，空空荡荡，没了骨气，日子过得没了意义。咱们要守住这份‘义道’，像守住这义庄一样，守住心里的‘刚暖’，才能活得扎实，活得有骨气。”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敲公道锣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铜锣的冰凉，还裹着榆木柜台的厚重，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守义”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棉衣的棉絮和铜锣的铜粉，却能把最纯粹的 “义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义庄里的烛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仗义疏财” 的刚暖。

“义核定道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裹着哭腔，指尖按在控制台屏幕上，指节都泛白了，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朱红色义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寡情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朱红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九十五处寡情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寡情能量像冷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刚暖的区域，都裹成了‘见义不为’的模样，里面的人连‘帮老人过马路都不肯’，连‘看到小偷都不敢提醒’，总想着‘我不管也没人怪我’‘我提醒了会被报复’；虚拟沙盘里的‘义心模型’，都快被冷雾盖满了 —— 原本‘义首’传义的义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主持公道的义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守义的朱红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寡情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寡情，再也透不出一点刚暖！”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五十五星系的义核义庄境，那里的亿万年义核救助物资，99.9% 都被冰碴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寡情’的寒凉感，像摸了块结冰的石头，指尖能感受到那种漠视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见义不为’—— 有个女孩在公园被人骚扰，哭喊着求助，周围十几个人都只是看一眼，没人上前制止，最后还是一位路过的老人拄着拐杖冲上去，大声呵斥‘你干什么’，才把骚扰者赶走；还有‘公道缺失’—— 菜市场里，摊主缺斤少两，老人买了一斤菜，回家称只有八两，找他理论，摊主却蛮横地说‘爱买不买，不买滚’，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热闹，有人还说‘老人别较真了’，没人帮老人说句话；社区里的‘义行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组织义举、帮人解难，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救助物资都不见了，墙上‘仗义疏财，见义敢为’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看到有人被欺负就躲在树后，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义道’‘公道’这些词，好像心怀正义，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冲动’。”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义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义庄的烛火不能灭，心里守义的刚暖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让公道变成空话。”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义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义核的刚暖。爷爷教会我，再浓的冷雾，只要用义举去散，总能温暖；再深的寡情，只要用公道去破，总能挽回。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义庄一样，一点点修复义核，守住这份‘见义敢为’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义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朱红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刚劲的暖意，慢慢扩散开来。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义庄一样，守住这份义核，守住宇宙的 “刚暖”，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对义道的坚守，就一定能看到 “义薄云天”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义庄的公道锣会永远响亮，每一个弱者都会被守护，每一份公道都会被坚守，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为你撑腰” 的刚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