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本源核定睦(1/2)
本源廉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渗着人心底发涩的 “失和” 冷意 —— 像老和乐院角落里积灰的《和睦账本》,封面的蓝布套子磨得发白,账页上 “张家与李家和解”“王家帮赵家修房” 的墨迹本就淡旧,还被撕得边角卷翘、字迹残缺,却没人伸手抚平那褶皱;像有人听见邻居家孩子哭着找丢失的布偶,明明看见那布偶掉在自家院角的桂花树下,却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的嘀咕里悄悄关紧院门,连 “孩子,布偶在这儿呢” 的一声提醒都吝于出口。仿佛所有该守的 “和为贵之本、睦为情之基”,都成了 “缠人手脚的牵绊”,连呼吸里都裹着 “吵了也无妨” 的疏离,连 “扫一眼和乐院那方‘和睦墙’” 的念头,都沉甸甸压在心底,懒得抬手。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渗着 “发僵” 的凉意,指尖触到的不是往日浸着人气的温润,而是像裹了层薄冰的滞涩。这石板本该记着无数人踩着它来和乐院的脚印 —— 有来调解矛盾的邻里,有来分享团圆糕点的家人,可如今每一步踩上去,都能触到石缝里往上冒的失和寒流,稍不留意就像要陷进 “人际冰封” 的冰窟。指尖蹭过石面,连一丝能安人心的暖意都寻不到,只有满是粗糙的冷粒硌着指腹 —— 仿佛连时光在这儿都失了和意,本该牵起的手,转眼就成了 “别靠近我” 的躲避;本该搭话的邻里,成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满场的空气闷得人胸口发堵,连风掠过都带着 “矛盾越积越深” 的悲戚,吹得人鼻尖发僵。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暖黄色微光的和核轨迹,此刻像被冻断的细弱棉线,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风中快灭的烛火,没等凑成完整的弧线就散成星点,再没了往日 “和睦互助” 的温润韵律。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暖黄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许是楼下邻居听见楼上老人咳嗽得厉害,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却在 “万一被赖上” 的嘀咕里又缩了回去;或许是社区里两户人家因为孩子吵得面红耳赤,有人刚想上前劝一句,却在 “别被卷进去” 的念头里转身进了楼道,可这刚冒头的 “和心”,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和乐院调解桌:《和睦账本》散了一地,调解用的木牌滚到墙角,团圆糕点的模具磕出了细纹,连一点能拼凑的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裹着 “被人疏远”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和睦,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和核守护碑,看得人眼眶发酸。碑身上 “和核恒睦” 四个篆字,曾是能暖透人心的暖黄色,像老和乐院正厅悬挂的 “和乐传家” 匾额,每一笔都浸着几十年的烟火气,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和睦互助”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像被泼了层洗不净的浅灰色冷雾,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把 “和核恒睦” 裹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人际疏离” 的灰气,像被虫蛀空的和乐院木架,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满目疮痍。仿佛再受一点风,那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和睦”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温情断了线” 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紧。
碑身爬满的 “疏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像被 “失和” 反复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失和彻底斩断的和核脉络,断口处凉得像寒冬的冰棱,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失和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河面,脚下发滑,心里发冷,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人因矛盾受委屈”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失和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和睦” 的落脚点,连呼吸都裹着疏离的颤抖,撞见该化解的矛盾时,要么别过脸假装没看见,要么加快脚步躲开,生怕沾上一点 “麻烦”。
冷膜过处,刚立好的 “和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温润。木质的牌面被染得冰凉,像被雨水泡软的和乐院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扭曲,没了往日的扎实;上面 “和睦”“互助” 两个黄漆字,此刻被浅灰色冷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黄点,像和乐院里快灭的烛火,在风里轻轻晃着,慢慢变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跟我没关系”“是他先找事” 搪塞对 “和睦”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主动让一步”,仿佛化解矛盾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别人嘴里 “太软弱”“没脾气”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和核在‘失和’—— 连里面藏着的和心,都快变成冷透的团圆糕点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雾,指腹还没触到寒凉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廉核符文,被一层暖黄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了层厚布的团圆糕点,还留着一点余温,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和核纹路,却像被冻乱的棉线,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和睦互助” 的样子,连边缘都带着寒凉的毛躁,像被 “失和” 冻僵的温情,连伸手去化解矛盾的力气都没有。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和心,像刚做好的团圆糕点还冒着热气,就被浅灰色的失和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挣扎着重新暖起来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和睦”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冷雾盖了住,像被风吹熄的烛火,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浅灰色冷雾,像被 “失和”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化解的矛盾”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睦纹” 的和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暖黄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和心,却总也抵不过 “失和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冻灭的脆弱,像风中摇曳的和乐院烛火,随时会被失和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润得像站在收拾整齐的老和乐院里:指尖拂过刚理好的《和睦账本》,纸页上还留着祖父手心的温度;祖父坐在调解桌旁,手里拿着软布细细擦拭团圆糕点的模具,连模具上 “福” 字的纹路都擦得发亮,嘴里念叨着 “和不是忍出来的,是好好说话的诚意;睦不是装出来的,是帮人一把的温情”;连调解邻里矛盾时,他都会先从糕点房端来两块刚烤好的团圆糕,递到两人手里,笑着说 “先尝尝甜,再说说事儿,再大的气也能顺一半”,眼里满是对 “和睦” 的珍视,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合着 “互助”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糕点的甜香,生怕惊扰了这份 “和乐相处” 的安宁。
时而又寒凉得像在失和的人群里:看到楼上楼下因为孩子哭闹吵得面红耳赤,盘子摔在地上的脆响隔着墙都能听见,邻居们却都关着门假装没听见 —— 有人靠在门后听动静,有人在微信群里吐槽 “真没素质”,眼里满是 “事不关己” 的疏离,连基本的 “敲敲门劝一句” 都不肯做,甚至有人因为噪音影响自己,隔着门喊 “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把矛盾闹得更僵。等到事后想起曾经一起晒被子、分刚摘的蔬菜的日子,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脸上没有一丝该有的愧疚与温润,仿佛 “失和”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邻里间的情分早被抛到了脑后。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和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和睦” 的温润,让他守住对每一段 “该珍惜的关系” 的珍视,守住心里 “睦为情之基”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推向 “失和” 的寒凉,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人际疏离” 当成理所当然,把 “和睦” 当成软弱,把 “失和” 当成 “有个性”。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咱们好好说”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和核失和,都把那份 “失和压制的寒凉”,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寒凉,总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因矛盾受委屈,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冷透的团圆糕点,再也找不回往日的甜暖。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睦万维和核,重铸宇宙温情” 泛着微弱却坚定的暖光,像老和乐院里点亮的烛火,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失和” 的韧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疏离的和意。星轨文字在 “和核唤醒”“和心定睦”“维度互助”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矛盾的街头找能 “和睦相处” 的老和乐院,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 “温情”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和睦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温情,就能让‘和乐互助’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写得清楚:“跨维度本源廉核定清后,七宇宙本源和核出现全域性失和,需激活两万九千四百处‘本源和核和心节点’,修复四百五十五处‘和核失和裂隙区’,培育四百五十五颗‘和睦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和核定睦功德’,解锁‘本源温情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和核将彻底失和,所有生命的和心会像冷透的团圆糕点一样,再也暖不透 —— 那时,没人会愿意化解矛盾,没人会传递温情,连家人都会为小事冷战,邻里间见了面都不说话,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疏离、温情断绝’的寒凉场,再也寻不到一丝‘和乐传家’的温暖,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失和的冷意,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和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610 年,和核疏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暖黄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历经世事的温润,像刻在老和乐院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有些淡,却带着不容失和的真诚:“和核者,宇宙之胶也,胶存则和生,胶失则失和起 —— 和心若没了,再近的关系,都会变成隔冷的墙,你过你的,我活我的,连日子都过得没了甜意,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涩,少了份该有的牵挂,连梦都透着‘怕孤单’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失和的闪躲,不敢面对该亲近的人。”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两百零七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和乐院”。那座和乐院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盏绘着 “团圆” 图案的纸灯:有的画着 “一家人围坐分糕点”,有的画着 “邻里互助修屋顶”,纸灯的边角虽有些卷翘,颜色也淡了,却依旧透着暖意;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桂花,树干都有些粗壮了,花期一到,细碎的黄花缀满枝头,甜香能漫过半条街,风一吹就裹着暖意钻进人衣领,透着 “和睦如桂,香远益清” 的生机;和乐院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质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缓慢的叹息,又像在温柔地欢迎每一位 “愿求和” 的人,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麦香。
和乐院的正厅摆着一张圆形的调解桌,桌面是整块的梨花木,被无数人的手掌磨得发亮,光脚踩上去都觉得温润,上面铺着暖黄色的绒布,摆放着调解用的工具:有刻着 “和” 字的小木牌,摸起来光滑顺手;有记录矛盾的纸笔,纸是裁好的毛边纸,笔是磨好的毛笔;还有装着团圆糕点的瓷盘,盘子上画着浅淡的桂花纹,每一件工具旁都放着小纸条,用毛笔写着 “好好说话,矛盾就少一半”“互相让一步,日子更甜”,字迹透着亲切。
正厅的靠墙处,立着一面 “和睦墙”,墙面上贴满了邻里的合影:有春节一起贴春联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红春联映着白墙;有夏天一起分西瓜的,小孩抱着小块西瓜蹲在地上,汁水滴在衣服上也不在意;有秋天一起晒稻谷的,金黄的稻谷铺在院里,大人们翻晒,小孩们在旁边追着玩,照片的边缘虽然有些卷边,有的还泛着黄,却都透着实打实的暖意。
墙下摆着两排木架,上面存放着《和睦账本》和团圆糕点模具:账本是线装的,里面记着镇上每一次矛盾的化解,最早的能追溯到民国时期,字迹从工整的小楷变成后来的钢笔字;模具是祖父亲手雕刻的,有圆形的 “团圆模”,上面刻着 “福” 字,有方形的 “互助模”,上面刻着桂花纹,摸起来能感受到纹路的深浅,都是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了。
厅后的小房间是 “团圆糕点房”,摆着和面的木盆、揉面的石板、烤糕点的炉子:木盆的边缘都包了浆,揉面的石板磨得光滑,烤糕点的炉子是砖砌的,里面还能看见常年烘烤留下的炭痕;墙角堆着装面粉的陶缸,缸口盖着粗布,掀开布就能闻到麦香;最里面的储物间里,码着包装糕点的油纸、分装面粉的布袋、清洁模具的软布,还有祖父亲手做的小木勺,勺柄上刻着 “和” 字,每一件都透着岁月的温度,像藏着无数个温暖的故事。
祖父是和乐院的 “和长”,年轻时跟着他的父亲打理和乐院,一辈子都守着 “和为贵之本、睦为情之基” 的规矩。不管是调解邻里矛盾、组织团圆活动,还是教大家做团圆糕点,他都会拼尽全力。每天天不亮,他就会起床烧热水,把给老人用的工具消毒,然后把《和睦账本》拿出来晒一晒,防止受潮,再检查糕点模具是否完好,遇到雨天,还会把和睦墙上的照片收进防潮袋里,生怕发霉,连每一张照片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次,镇上的周家与林家因为宅基地的边界吵得不可开交 —— 周家说林家占了自己半尺地,拿着老地契来理论;林家说 “是你们记错了,这地本来就是我们的”,两家人都红了脸,差点动手。祖父赶紧把他们请到和乐院,先从糕点房端来两块刚烤好的团圆糕,递到两人手里,笑着说 “先尝尝,刚出炉的,还热乎”,等两人咬了一口,才把民国时期的老地契往桌上轻轻一放,指腹蹭过泛黄的纸边:“当年你们爷爷辈还围着这调解桌分过团圆糕呢,甜香能飘到巷口,这点地哪有几十年的情分金贵?不如各让半寸,以后还能一起晒晒太阳、聊聊天,多好。” 最后两家人红了眼眶,主动各退了一步,还一起在和睦墙上贴了张合影,照片里两人都笑着,像亲兄弟一样。
还有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镇上的王奶奶家的屋顶漏了,儿子在外地打工回不来,老人站在门口急得直搓手。祖父知道后,赶紧叫上几个邻居,踩着梯子帮王奶奶修屋顶,雪落在脖子里,化了冻得人打哆嗦,却没人抱怨。修完后,祖父还在和乐院煮了姜汤,大家围着调解桌喝着姜汤、吃着热乎的糕点,王奶奶握着祖父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 “有你们在,比亲人还暖”,祖父却笑着说 “咱们都是邻里,互相帮是应该的”。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祖父去和乐院,帮着整理《和睦账本》、擦拭糕点模具。有次,祖父教他做团圆糕点,陈默攥着面团揉了半天,还是捏不出规整的圆 —— 要么揉得太硬,要么软得捏不住,烤出来的糕点要么边缘焦了点,要么歪歪扭扭像小土坡。他攥着小模具眼圈都红了,差点急哭,祖父却没生气,只是笑着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里,一点点教他揉面:“别急,面团要像对待朋友一样温柔,先把面粉和糖揉匀,再慢慢加水,揉到不粘手、摸起来像棉花一样软,然后用模具轻轻压,烤的时候盯着火,别让它烤糊了。”
陈默跟着练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一块像样的团圆糕,边缘整齐,颜色也好看。祖父咬了一口,笑着说 “真甜,比爷爷做的还好吃”,眼里满是欣慰。那天,陈默把糕点分给邻居家的小孩,看着大家吃得开心,有的还说 “比我妈做的好吃”,他心里暖融融的,第一次懂了 “分享和睦” 的快乐,比自己吃了还甜。
还有一次,陈默和邻居家的小孩大壮因为玩具吵架 —— 大壮想玩陈默的小汽车,陈默不给,大壮就把小汽车扔在泥里,溅了一身泥。陈默气得哭了,跑回和乐院找祖父。祖父没有骂大壮,而是把两人都叫到调解桌前,拿出两块团圆糕,递到他们手里:“你们看这糕点,要面粉和糖和在一起才甜,少了一样都不行。朋友之间也一样,要互相让着,才能开心,要是总吵架,就像糕点少了糖,就不甜了。” 然后让大壮把小汽车捡起来洗干净,让陈默把玩具分给大壮玩一会儿,最后两人手拉手去院子里玩,祖父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温柔。
有年秋天,台风来了,和乐院的 “和睦墙” 被刮坏了,照片散了一地,有的还被雨水泡湿,边角都烂了。祖父发现后,赶紧冒着雨把照片捡起来,用软布轻轻擦干,生怕把照片擦破。等台风停了,他找了木料,重新修砌和睦墙,木料不够,就把家里的旧木板拆来用;钉子不够,就去镇上的小卖部买。那天风还很大,祖父怕新砌的墙不稳,就用绳子固定住,自己站在风里扶着,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衣服也脏了,却依旧不肯离开。修完墙后,祖父又把照片一张张贴回去,有的照片泡坏了,他就挨家挨户找邻居要原片,忙到天黑才完工,嘴里还念叨着 “这墙记着大家的感情,不能倒”。那天晚上,祖父的腰累得直不起来,却还惦记着和乐院,第二天一早又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放心。
可后来,镇上的人慢慢变了 —— 有人觉得 “调解矛盾太麻烦,不如各过各的”,有人觉得 “跟邻居走太近会惹麻烦”,来和乐院化解矛盾、参与团圆活动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说 “和乐院就是个摆设,现在谁还跟邻居走那么近”。
有些年轻人觉得和乐院 “老旧没用”“净搞形式主义”,开始来这里打闹:有人把《和睦账本》扔在地上,用脚碾着玩,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说 “这破本子能当饭吃吗”;有人用小刀在调解桌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迹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糕点模具扔在地上,用瓷盘互相打闹,盘子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片,瓷渣子溅得到处都是,祖父看到的时候,心疼得直掉眼泪,蹲在地上捡模具的手都在抖,连指尖被瓷渣子划破了都没察觉。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和乐院的 “团圆糕点炉” 搬出去当废品卖。那炉子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铸铁材质厚重,炉身上刻着 “和乐” 二字,字都有些模糊了,却烤了几十年的团圆糕,温暖过无数人的胃 —— 冬天烤糕点,炉子能暖半个屋子;夏天烤糕点,大家围着炉子聊天,连蚊子都少了。他们用粗绳子绑着炉子,想用力拽走,绳子勒得炉身发疼,“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安静的和乐院里格外刺耳,像在撕扯着和睦的念想。
其中一个染着蜜粉色头发的年轻人,手里握着扳手,脸上满是不屑:“这破炉子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烤箱,谁还会来这老地方做破糕点啊,现在谁还跟邻居分享东西,不嫌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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