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本源俭定节（2/2）

可后来，镇上的人日子好过了，就慢慢忘了节俭 —— 有人说 “日子好了，不用那么省，浪费点没关系”，有人说 “旧东西没用，不如扔了买新的，有面子”。来俭德堂学旧物改造、践行节粮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说 “俭德堂就是个累赘，占地方”“现在谁还穿旧衣服、吃剩饭”。有些年轻人觉得俭德堂 “老旧没用”“净搞些抠门的事”，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惜物台账》扔在地上，用脚踩着玩，还咧着嘴笑 “这破本子能当饭吃吗？扔了也不可惜”；有人用小刀在樟木柜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迹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还有人把旧物改造的剪刀扔在地上，用饭盒互相打闹，饭盒被摔得变形，剪刀的刀刃也崩了口。祖父看到的时候，心疼得直掉眼泪，蹲在地上捡工具的手都在抖，他把被踩脏的台账捡起来，用软布一点点擦干净，嘴里念叨着 “造孽啊，这些都是宝贝，怎么能这么糟蹋”。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甚至想把俭德堂的 “惜物桌” 搬出去当废品卖。那桌子是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榆木材质坚硬，桌面还留着当年裁剪布料的细微划痕 —— 有祖父小时候学剪布的痕迹，有镇上人改旧衣时留下的印记。他们用粗绳子绑着桌子，想用力拽走，“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安静的俭德堂里格外刺耳，像在撕扯着惜物的念想。其中一个染着雾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手里握着扳手，脸上满是不屑：“这破桌子占这么大地方，不如卖了买台球桌，谁还会来这老地方改旧衣服啊，现在谁还稀罕旧东西，买新的多方便。”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看到被绳子勒出深痕的桌子，手都在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们怎么忍心这么糟蹋？这桌子不是普通的木头，是咱们镇上的根啊！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在这桌子上把旧农具改成了播种器，春天播种的时候，大家都用着，省了不少力；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桌子上跟着我把旧袜子改成了沙包吗？你当时还说‘这沙包真好玩，比买的还结实，能玩好几年’，现在怎么就忘了？这桌子上的每一道划痕，都是大家惜物的印记，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节俭规矩 —— 当年物资匮乏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桌子学的旧物改造，把旧东西变有用，才熬过了难关；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节俭’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物尽其用’的意义？”

那个雾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里的扳手慢慢垂了下来。他盯着桌子上的一道浅痕，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顾爷爷，这道痕…… 是不是我小时候用剪刀剪布料，不小心划的？您当时没骂我，还说‘桌子不怕划，惜物的心不能丢，以后做事要仔细’。”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拿砂纸想把痕磨掉，虽然没磨掉，可爷爷知道你有心了，知道要惜物，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突然红了眼眶，赶紧解开绑在桌子上的绳子：“我怎么能忘了…… 我还在这桌子上帮我妈妈把旧牛仔裤改成了围裙呢，妈妈穿了好几年，每次做饭都夸这围裙结实，说我懂事……”

看着被糟蹋的俭德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眼里只想着新东西，不懂‘节俭’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俭德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樟木柜、裁剪旧物，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 —— 有被剪刀划的，有被木刺扎的。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俭德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默默，俭德堂不能关，这是咱们镇上的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节俭规矩，要是关了，大家就更忘了惜物了。累点没关系，只要能守住这份俭心，让大家记得‘物要尽其用、粮要省着吃’，就值了。” 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细砂纸和新的针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俭德堂 —— 蹲在樟木柜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柜里的《惜物台账》，再用木料补上缺口，手上被砂纸磨破了皮，就贴个创可贴继续干；把扔在地上的《惜物台账》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擦干净后按年份放回樟木柜，放的时候还会对着台账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爷爷会护好你们，不会再让你们被欺负了”；把被刻字的樟木柜用砂纸打磨光滑，再重新刷漆，还在柜门上贴了新的纸条，是他用毛笔写的 “惜物是福，节俭是德，丢了俭心，就丢了踏实”；把摔变形的饭盒捡起来，用小锤子小心地敲回原样，还用软布反复擦拭，直到饭盒恢复原样；最后，他还在俭德堂门口摆了张小桌，免费给路过的人教简单的旧物改造方法 ——“旧 t 恤改购物袋”“废纸箱做收纳盒”“旧袜子改沙包”，一边教一边说 “就算没人来学复杂的，能让大家懂点物尽其用的道理，知道别浪费，也值了”，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俭心。

他还在俭德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惜物节俭，俭德传家”，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俭德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惜物的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俭德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店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讲节俭又不能当饭吃，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改造好的旧衣购物袋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这破袋子没人用，做了也白做，扔了算了”。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俭德堂，重新找旧衣服改造，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俭德堂的故事：“你们看这本《惜物台账》，当年你奶奶就是靠着它学的旧物改造，把家里的旧衣服改了又改，冬天改棉袄，夏天改单衣，让全家人穿得暖和，又省了买布钱；有一年冬天，村里的柴火不够用，咱们在这俭德堂把旧家具拆了当柴火，烧火取暖，才没冻着；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俭德堂里，跟着我学过‘节约用水’吗？我教你们‘淘米水浇花、洗衣服的水冲厕所，水要省着用’，你们学得可认真了，现在怎么就忘了‘节俭’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俭’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懂珍惜、踏实过日子的人吗？做人要节俭，要惜物，看到旧物别乱扔，遇到粮食别浪费，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才能让身边的人都安心。”

有次，那几个想卖桌子的年轻人又来俭德堂，他们拿着撬棍，想把俭德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学惜物，多少人推过它来践行节俭 —— 有孩子推开门，来改旧玩具，眼里满是好奇；有大人推开门，来修旧家具，手里握着工具；有老人推开门，来讲惜物故事，脸上满是怀念。当年我父亲教我当俭长的时候，告诉我‘俭德堂是传俭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珍惜物资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俭长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惜物的人，对得起把这俭德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俭心’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惜物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休闲裤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樟木柜里的《惜物台账》，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俭德堂，也不该浪费东西，您能教我们把旧 t 恤改成购物袋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惜物，能不能踏实过日子。”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旧 t 恤改购物袋不难，但要记住，改的不只是衣服，是心里的惜物之心，要想着‘这衣服还能再用，扔了可惜，改造成购物袋，能装东西，还环保’，才能改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俭德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整理台账，有的跟着祖父学旧物改造。祖父从最简单的裁剪教起，指着一件旧 t 恤说：“先把 t 恤的袖子剪掉，剪的时候要齐，再把下摆缝起来，留个开口当袋口，最后找块旧布缝上提手 —— 旧物改造就是这样，要多想想‘它还有什么用’，不能只看它旧了、破了就扔，很多旧东西改一改，就能变成有用的物件。” 教他们节粮时，还会提醒：“盛饭要适量，根据自己的饭量盛，别盛太多吃不完浪费；吃不完的剩饭一定要打包，回家热一热能吃，或者喂给家里的宠物，别随便倒掉 —— 粮食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从播种到收获，要花很多心思和力气，浪费了太可惜。” 一开始，年轻人总剪歪布料，缝提手时针脚也歪歪扭扭，打包剩菜时也觉得 “麻烦，倒了省事”，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惜物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把一件穿了十年的旧外套改成了两件小背心，给镇上的孤儿穿，他们穿了好几年，每次见到我都夸背心暖和 —— 节俭就是靠坚持，坚持下去就能让物资发挥最大的用处，也能让自己活得踏实。”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节俭的意义，有的开始主动把家里的旧衣服找出来改造，有的吃饭时不再浪费粮食，那个染着雾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看到邻居要把旧沙发扔掉 —— 沙发只是扶手有点破，框架还很结实，他赶紧拦住邻居，说 “别扔，咱们改一改还能用”。然后他和邻居一起把沙发搬到俭德堂，跟着祖父学修复：把破了的扶手用旧布包好缝上，再给沙发套洗了洗，晾干后套回去，沙发又变得整齐干净。邻居看着修好的沙发，笑着说 “没想到旧沙发还能这么用，谢谢你啊，以后我再也不随便扔东西了，太浪费了”。年轻人来俭德堂给祖父报喜，笑着说 “顾爷爷，原来旧物改造这么有意思，看到自己改的东西能用，心里特别踏实，比买新的还开心，也知道珍惜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俭德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俭德堂帮忙，有的学旧物改造、践行节粮，有的帮着整理台账、修复旧物，有的甚至发起 “俭德日” 活动 —— 每周组织大家一起收集家里的旧物，带到俭德堂改造，或者互相交换；还会组织 “节粮小课堂”，教孩子们 “珍惜粮食，不浪费”。俭德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裁剪布料的 “咔嚓” 声、缝补的 “沙沙” 声、讨论改造方案的话语、孩子们的笑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节俭” 的沉实。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俭德堂给一群孩子教把旧袜子改成沙包，阳光透过俭德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穿针引线，他拿着旧袜子，教孩子们 “先把袜子的袜口缝起来，再往里面装沙子，最后把开口缝好，要缝得密一点，沙子才不会漏出来”。孩子们围在他身边，睁着好奇的眼睛，认真地学，有的孩子缝不好，祖父就耐心地帮他们，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耐心，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走过去，问：“爷爷，您守着这俭德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孩子们眼里的好奇，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俭德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节俭’，藏着很多人的惜物之心 —— 有惜物者在这里让旧物重生，有浪费者在这里找回踏实，有孩子在这里学会珍惜，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俭心，守住对珍惜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个沙包，改的时候要用心，玩的时候要开心，可看到旧袜子没被扔掉，还能发挥用处，让孩子们有得玩，就觉得对得起这份付出；就像咱们的人生，节俭的时候难，惜物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物资被充分利用，自己活得踏实，身边的人也懂得珍惜了，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俭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俭德堂’，要是俭核失俭了，咱们就像没了旧物的俭德堂，空空荡荡，没了根基，日子过得没了踏实。咱们要守住这份‘节俭’，像守住这俭德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沉实’，才能活得踏实，活得有价值，才能把老祖宗的规矩传下去。”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改旧衣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布料的温润，还裹着针线的棉絮，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惜物”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布料的线头和台账的纸灰，却能把最纯粹的 “俭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俭德堂里的烛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惜物节俭” 的沉实。

“俭核定节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米白色俭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失俭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米白色的光都看不见了；四百七十五处失俭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失俭能量像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珍惜的区域，都裹成了‘人人挥霍’的模样，里面的人连‘旧衣服直接扔，不改造也不捐赠’，连‘水龙头一直开着，没人关’，总想着‘反正有钱买新的’‘资源多的是，用不完’；虚拟沙盘里的‘俭心模型’，都快被雾盖满了 —— 原本‘俭长’传俭的俭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惜物节俭的俭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节俭的米白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失俭能量形成的膜，膜上还在冒轻飘的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失俭，再也透不出一点沉实！”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四百八十五星系的俭核俭德堂境，那里的亿万年俭核《惜物台账》，99.9% 都被雾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失俭’的轻飘感，像摸了块空荡的泡沫，指尖能感受到那种挥霍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失俭闹剧’—— 有个网红为了拍视频博眼球，买了一百斤面粉，倒在地上踩，面粉像雪一样铺了一地，他穿着新鞋在上面蹦跳，镜头里满是‘有钱任性’的得意，评论区里全是‘糟蹋粮食’‘太过分’的骂声，可他还说‘我花自己的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有‘资源滥用’—— 小区里的住户为了图方便，白天家里没人也开着灯，水龙头用完不拧紧，水一直流，每月的水电费高得吓人，物业提醒了好几次，都没人听；社区里的‘俭德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学旧物改造、交流节粮经验，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改造工具都生了锈，墙上‘惜物节俭，俭德传家’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把钱往垃圾桶里扔，旁边写着‘有钱就是任性’，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节俭’‘惜物’这些词，好像心怀珍惜，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抠门’‘没见过钱’。”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俭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俭德堂的烛火不能灭，心里节俭的沉实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惜物之心。”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俭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俭核的珍惜。爷爷教会我，再浓的雾，只要用俭心去散，总能沉实；再深的失俭，只要用惜物去破，总能节俭。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俭德堂一样，一点点修复俭核，守住这份‘惜物节俭’的信念，把老祖宗的规矩传下去，让宇宙里的每一个人都懂得珍惜，活得踏实。”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俭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米白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沉实的俭意，慢慢扩散开来。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俭德堂一样，守住这份俭核，守住宇宙的 “节俭”，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俭心，就一定能看到 “俭德传家”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俭德堂的纸灯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惜物节俭，每一份物资都能物尽其用，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别浪费” 的踏实，连风里都带着 “珍惜” 的沉实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