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本源勇核铸魂(1/2)
本源信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裹着一股让人手脚发软的 “怯懦”—— 像站在悬崖边不敢迈步,明明该向前的路,却被无形的恐惧缠住脚踝,连呼吸都透着犹豫。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有些 “发颤”,不像踩在硬地上,倒像踩在晃动的浮冰上。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赤金色微光的勇核轨迹,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锐气”,只剩几道黯淡的残影,偶尔有几点细碎的金光想冲破束缚,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按下去,像被捂住的火苗,连半分锋芒都露不出。
广场四周的勇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勇核恒锐”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热血沸腾的赤金色,如今却蒙了层灰雾般暗沉,笔画边缘都透着 “退缩” 的模糊。碑身爬满 “怯纹”—— 不是普通的裂痕,是那种像被水浸泡过的软塌纹路,从纹路里渗出的浅灰色 “怯懦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黏液,黏液过之处,刚立下的 “勇者纪念碑” 瞬间失去棱角,上面 “无畏”“抗争” 的字迹像被砂纸磨过,慢慢变得模糊,最后连石碑都透着 “不敢向前” 的怯懦感,仿佛谁碰一下,都会瘫软成泥。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勇核在‘失锐’—— 连里面的勇气都快变成软泥了。” 陈默刚想伸手碰那层黏液,怀表突然从衣袋里弹出来,悬浮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信核符文,被一层赤金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光晕里无数细小的勇核纹路,像没骨头的藤蔓,在表盘里蜷曲缠绕,有的刚伸直就缩回去,有的连挺立都做不到,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锐纹” 的勇核符文 —— 那符文亮得发怯,像想站直身子,却总也抵不过恐惧,只能在光晕里微微发抖。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锐利得像握着出鞘的利剑,连空气都能劈开;时而怯懦得像抱着暖炉躲在角落,连窗外的风都不敢听。两种感觉拧在一起,像有两只手在扯他的骨气,让他连抬头都觉得沉重,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勇核失锐,都把那份 “不敢向前的恐惧”,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铸魂万维勇核,重燃宇宙勇气” 泛着微弱却锋利的光,像黑暗里插在地上的剑。星轨文字在 “勇核唤醒”“勇气铸魂”“维度抗争”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找能站稳的剑鞘:“跨维度本源信核守正后,七宇宙本源勇核出现全域性失锐,需激活一万零二百处‘本源勇核节点’,修复一百三十五处‘勇核裂隙区’,培育一百三十五颗‘勇核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勇核铸魂功德’,解锁‘本源勇气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勇核将彻底瘫软,所有生命的勇气会像融化的蜡一样消散 —— 没人敢对抗不公,没人敢直面危险,连遇到小困难都会退缩,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躲着走’的避难所。”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勇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哗啦响,最后停在标注 “-1690 年,勇核怯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赤金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刚劲:“勇核者,宇宙之锋也,锋锐则勇存,锋钝则勇亡 —— 勇气没了,再近的希望都成了远在天边的幻影。”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记忆 —— 那年他十二岁,跟着祖父去后山砍柴。走到半山腰,遇到一只拦路的野狗,龇着牙对着他们低吼,毛发都竖了起来。陈默吓得往后躲,祖父却把他护在身后,捡起一根粗树枝,稳稳地站在那里:“默默,别怕,它只是想吓唬人,你越退,它越凶。勇气不是不害怕,是害怕还敢站出来。” 后来祖父慢慢往前走,野狗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夹着尾巴跑了。祖父蹲下来,把树枝递给陈默,声音像铁一样沉:“这‘勇气’就是敢直面害怕的事,遇到不公敢说不,看到危险敢伸手 —— 本源勇核就是所有维度的‘勇气利剑’,它要是钝了,没人敢对抗坏人,没人敢保护弱小,连遇到野狗都要躲,日子就没法安心过了。”
那天回家的路上,祖父用那根树枝帮受伤的小鸟搭了窝,树枝的断口还透着锐气,像祖父的话一样坚定。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递树枝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陈默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却总能把 “勇气” 递过来的手。
“勇核铸魂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屏幕,指尖都在抖:“你看,贯穿七宇宙的赤金色勇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灰金色,像生了锈的剑;一百三十五处裂隙区里,浅灰色的怯懦能量像黏液一样漫,把原本锐利的区域都裹成了‘怯懦’;虚拟沙盘里的‘勇气模型’都快瘫软了 —— 原本‘勇者’对抗不公的光带,断了九成;‘守护者’保护弱小的标记,变成了透明的影子;最吓人的是‘抗争者’直面危险的金光,都弯成了弧度,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折断!”
林薇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声音压得更低了:“高危节点在第一百六十星系的勇核荒原,亿万年勇核石 99.9% 都变成了灰金色,用手一碰就透着软,像摸了块橡皮泥;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有人抢劫没人拦’—— 有个小偷在菜市场抢了老人的钱包,周围十几个人都看着,没人敢出声,更没人敢追;还有‘孩子落水没人救’,有个小孩在湖边玩掉进水里,岸边的大人都只敢喊,没人敢跳下去,最后还是路过的消防员救了人;社区里的‘勇气角’,之前还会组织‘见义勇为’分享会,现在海报都被撕了,连‘勇敢者勋章’都落满了灰,没人愿意碰。”
小宇突然抓住陈默的衣角,小手不仅凉,还带着点抖,连抓着衣角的力道都透着犹豫。他掌心的记忆结晶亮起来,延伸出一万零二百道细细的赤金色光带,每道光带的尽头都对着一个勇核节点 —— 有的节点暗得像蒙了灰,金光弱得看不见;有的则彻底软了,光带像被踩扁的面条,贴在那里;还有的节点周围,浅灰色的怯懦能量像罩子一样裹着,把仅存的金光都憋得发暗。
“陈默哥哥,我能‘感觉’到好多‘敢劲’在跑掉!” 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在手背上,瞬间就凉了,他指着一道光带:“你看这里,有个大哥哥欺负小朋友,我想上前拦住,可脚却迈不动,只能站在原地哭;还有这里,妈妈看到有人乱插队,想提醒一句,却张了张嘴没敢说,最后还拉着我往后退,说‘别惹事’。”
小宇伸出小手想碰光带里 “妈妈的犹豫”,指尖刚靠近,那道微弱的金光就 “塌” 了下去,手背上多了个赤金色的印子,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隐隐作痛。“好软…… 我怕,陈默哥哥,是不是以后我们都不敢站出来了?是不是看到坏人坏事,只能躲着走?”
陈默蹲下来,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体温一点点暖着那片凉,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传递力量,声音比平时更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会的,小宇。勇核就像被锈住的剑,看着钝了,其实锋刃还在。就像爷爷说的,勇气是心里的‘敢劲’,只要我们把‘敢劲’找回来,怯懦的都会变锐利。以后会有人拦抢劫的小偷,会有人救落水的孩子,会有人敢对插队说不 —— 因为我们会让勇核重新铸魂,让勇气像以前一样锋利。”
他站起身看向李队,眼神里的决心像出鞘的剑,亮得很,锐得很:“我们得先挡住怯懦能量,别让它再磨钝勇核;再一个一个把节点唤醒,用‘敢说敢做’‘直面恐惧’的勇气,把软了的勇核重新铸魂;最后培育勇核种子,让这份锐气扎下根,再也不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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