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本源韧核定持(2/2)
看着被糟蹋的织坊,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追求快,没耐心,不懂‘坚持’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织坊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织机、整理丝线,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织坊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细砂纸、木蜡和新的蚕丝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织坊 —— 先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织机上的刻痕,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伤口,生怕磨坏了周围的木头,磨下来的木屑他都小心地收起来,放在一个小袋子里,说 “这是老酸枝木,留着补小裂缝,不能浪费”;再用小刷子蘸着木蜡,一点点给织机补蜡,刷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每一笔都涂得均匀,让织机慢慢恢复原本的光泽;把扔在地上的蚕丝线小心地捡起来,用清水洗干净,再用梳子一点点梳理整齐,缠成线轴,放在阳光下晾晒,阳光洒在线上,像给丝线镀了层淡金的光;还把纺车旁的垃圾都捡走,用浸了肥皂水的布,一点点擦试着蚕茧上的油污,擦不掉的地方,就用细棉布蘸着酒精轻轻擦拭,最后再给织机重新绷上蚕丝线,绷线的时候,他格外认真,每一根线都要绷得笔直,用手轻轻拉一拉,确认够紧了才继续,像在守护一份珍贵的信念。
他还在织坊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坚韧织锦,持守本心”,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织坊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嘲笑:“老顽固,这破织坊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奶茶店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织块布要半天,谁有这耐心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梳理好的丝线又扯乱,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织锦,留着也没用”。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织坊,把丝线重新捡起来梳理整齐,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织坊里的故事:“你们看这台织机,当年我父亲就是用它织出了‘清明上河图’锦,织了整整半年,每天天不亮就来,天黑了才走,中间断了十几次线,他都一点点接好了,最后那匹锦被送到县里的博物馆,成了宝贝;你们小时候,不也跟着爸妈来这里要过我织的小荷包吗?那时候你们拿到荷包,开心得蹦蹦跳跳,现在怎么就忘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坚韧’二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耐心的人吗?做任何事都要坚持,不能因为难就放弃,就像织锦,再难的花样,只要一步步织,总能织好;再远的路,只要一步步走,总能走到头。”
有次,那几个想卖织机的年轻人又来织坊,他们拿着刀,想把织坊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学织锦,多少人推过它来取织好的锦 —— 有姑娘推开门,来学织嫁妆,想给自己织一匹好看的锦缎;有老人推开门,来织一块布,想给孙子做件新衣服;有孩子推开门,来要个小荷包,想送给自己的好朋友。当年我父亲教我织锦的时候,告诉我‘织锦如做人,要耐住性子,守住本心,不能轻易放弃,放弃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学织锦的人,对得起把这织坊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坚持’的念头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黑色 t 恤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织机上的丝线,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织坊,也不该这么容易放弃,您能教我们织小荷包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织小荷包不难,但要耐住性子,不能急。”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织坊,有的帮着整理丝线,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跟着祖父学穿针。祖父从最简单的纺线教起,教他们怎么煮蚕茧,怎么抽丝,怎么纺线,一开始,年轻人总纺不好,线要么太粗要么太细,有的甚至纺断了好几次,想放弃,祖父就鼓励他们:“没关系,爷爷刚开始学的时候,纺断的线比你们还多,再试一次,慢慢来,总能纺好。”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有耐心,纺的线也越来越均匀,后来他们跟着祖父学织小荷包,织了半个月,终于织出了属于自己的小荷包,虽然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满是成就感。那个染着粉头发的年轻人,拿着自己织的荷包,不好意思地说:“顾爷爷,原来织荷包这么难,要不是您鼓励我,我早就放弃了,现在我知道了,做任何事都要坚持,不能轻易放弃。”
祖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对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韧劲,要坚持,才能做好。这织坊不仅是织锦的地方,更是教咱们‘坚持’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坚持,这织坊就有意义,这份‘坚韧’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织坊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学织锦,有的是放假的学生,有的是想学门手艺的年轻人,织坊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咔嗒咔嗒” 的织机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坚持” 的故事。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织机前织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穿梭在丝线间,每一针都织得很认真。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织坊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织机上的锦,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织坊里藏着咱们的回忆,藏着老祖宗的‘坚韧’,藏着很多人的希望 —— 有姑娘在这里织出了嫁妆,有老人在这里织出了对孙子的爱,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了‘坚持’,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本心,坚持下去,就会有意义。就像这织锦,织的时候累,织完了看到好看的锦缎,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就像咱们的人生,遇到困难的时候难,克服了困难,看到结果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韧核就是咱们心里的‘织机’,要是韧核散了,咱们就像没了经线的织机,什么都做不成,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日子过得没了滋味。咱们要守住这份‘坚韧’,像守住这织坊一样,守住心里的‘织机’,才能织出属于自己的‘人生锦缎’。”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穿针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蚕丝线的细腻,还裹着织机木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坚持”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蚕丝的痕迹和木蜡的清香,却能把最纯粹的 “坚韧”,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织坊里的织机,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不放弃” 的韧劲。
“韧核定持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都在发抖,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满是焦虑,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淡金色韧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白色,像被松散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淡金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一十处松散裂隙区里,浅白色的松散能量像乱线一样弥漫着,把原本该充满韧劲的区域,都裹成了‘随时放弃’的模样,里面的人连‘学骑自行车摔了两次’都不肯再试,连‘拼一幅拼图’都觉得难就扔在一边;虚拟沙盘里的‘持守模型’,都快散成乱线了 —— 原本‘学生’做题的坚韧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白;‘工匠’修东西的持守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学做饭的坚韧淡金光,外面都裹着一层松散能量形成的灰雾,灰雾上还在冒白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松散,再也透不出一点紧实!”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都变快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二百八十星系的韧核织境,那里的亿万年韧核丝,99.9% 都变成了浅白色,用手一碰,就透着‘随时放弃’的松散感,像摸了团乱线,指尖能感受到那种毛躁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学生放弃学业’—— 有个孩子学钢琴学了半年,因为弹不好一首曲子就把钢琴盖砸了,说‘太难了,不学了’;还有‘工匠放弃修复’—— 有个老木匠修一把老椅子,修到一半发现零件坏了,就把椅子扔在一边,说‘修不好了,算了吧’;社区里的‘持守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学织锦、学拼图,孩子们会跟着大人一起做手工,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拼图散得满地都是,织机上的线断得七零八落,墙上‘坚韧持守,永不放弃’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扔拼图,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坚持’‘韧’这些词,好像心怀坚韧,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固执’。”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韧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织锦如做人,要耐住性子,守住本心,不能轻易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持守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韧核的韧劲。爷爷教会我,再难的事,只要一步步做,总能做好;再散的线,只要一点点理,总能理整齐。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整理乱线一样,一点点修复韧核,守住这份‘不放弃’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韧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淡金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坚韧的丝线,慢慢扩散开来。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织坊一样,守住这份韧核,守住宇宙的 “坚持”,因为他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看到 “坚韧”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