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本源智核定辨(2/2)
看着被糟蹋的书斋,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喜欢跟风,觉得啥新鲜就干啥,不懂‘智辨’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书斋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案几、整理典籍,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 —— 有被纸张划破的,有被木刺扎到的,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书斋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细砂纸、木蜡和新的宣纸,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书斋 —— 蹲在案几旁,手里的细砂纸顺着木纹慢慢蹭,磨掉刻痕的同时,还不时用指腹摸一摸,确认木面是否平整,磨下来的木屑他都小心地收在小袋子里,说 “这是老梨花木,留着补小裂缝,不能浪费”;再用小刷子蘸着木蜡,一点点给案几补蜡,刷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每一笔都涂得均匀,让案几慢慢恢复原本的光泽;把扔在地上的典籍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擦干净后按《经》《史》《子》《集》的类别放回书架,放的时候还会对着典籍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好好护着你们”;还把被涂鸦的扉页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磨掉涂鸦后,再用宣纸补贴好,最后再给放大镜换上新的镜片,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辨心。
他还在书斋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辨伪存真,独立思考”,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书斋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书斋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打卡点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辨书又累又没人看,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整理好的典籍又扯下来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看,整理了也没用,白费力气”。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书斋,把典籍重新捡起来整理,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书斋的故事:“你们看这梨花木案几,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案几上,帮一个农民辨出了伪药 —— 那农民想买治咳嗽的药,被骗着买了假药,我父亲一看包装就觉得不对,查了典籍又对比真药,才告诉农民是假的,救了他老伴的命;有一年夏天,镇上传‘吃西瓜会中毒’的谣言,大家都不敢买西瓜,瓜农急得快哭了,我在这案几上摆了西瓜,现场切开让大家尝,还拿检测报告给大家看,谣言才慢慢散了,瓜农的西瓜也卖出去了;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书斋里,跟着我学过分辨真假硬币吗?你们拿着硬币看花纹、听声音,分得可认真了,还说‘要分清楚真假,不然会被骗’,现在怎么就忘了‘辨真’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智’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清醒的人吗?做人要智辨,要思考,看到可疑的事,就多查证,这样才能活得通透,才能不被误导,不被骗。”
有次,那几个想卖案几的年轻人又来书斋,他们拿着刀,想把书斋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辨书,多少人推过它来学理 —— 有学者推开门,来鉴定孤本,眼里满是期待,怕自己手里的是假的;有学生推开门,来问难题,手里攥着笔记,怕自己的答案错了;有老人推开门,来感谢教会孩子辨谣言,脸上满是欣慰,说孩子现在不跟风了。当年我父亲教我当书师的时候,告诉我‘书斋是传智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清醒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书师的本分,丢了先人的脸’。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辨书的人,对得起把这书斋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清醒’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智辨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黑色运动裤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案几上的放大镜,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书斋,也不该盲目跟风,别人说啥就信啥,您能教我们分辨典籍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思考,不再跟着别人乱走。”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辨书不难,但要记住,辨的不只是书,是心里的清醒,要想着‘我要找真理,我要分真假’,才能辨得明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书斋,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把地上的垃圾捡干净,有的帮着整理典籍,把书按类别摆好,有的跟着祖父学辨书。祖父从最简单的看纸墨教起,把真本和伪本并排在案几上,指尖分别按在两页纸的边缘:“你们看这两张纸,真本的颜色是自然的黄,是放了几十年慢慢变的;伪本的是染的,太亮,看着假。再闻闻墨味,真本的墨是松烟墨,闻着有清香;伪本的是化学墨,有股刺鼻的味,不好闻。” 教他们看字迹时,还会用放大镜给他们看:“你们用放大镜看看,真本的字有笔锋,起笔收笔有变化,像人走路一样有轻重;伪本的字很呆板,像复印的,每个字都长得一样,没灵气。” 一开始,年轻人总分不清,把伪本当成真本,有点泄气,祖父就拿他们平时跟风的事举例:“你们以前是不是看到别人买潮鞋,不管好不好看、合不合脚就跟着买?买完又后悔,这和把伪本当真本一样,只看表面,不看本质。别急,辨书跟看人一样,得耐着性子找不一样的地方,多比、多想,心里就亮堂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智辨的意义,有的开始查证网络谣言,看到奇怪的消息不再随便转发;有的做题时会质疑答案,发现不对就去问老师;那个染着青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看到朋友圈传 “吃某种水果能治癌症”,他没有转发,而是查了权威医学网站,发现是谣言,还在朋友圈发了查证的截图辟谣,朋友们都说 “你现在怎么这么清醒,不像以前总跟风了,还会自己查资料”,他笑着说 “我跟顾爷爷学了,遇事要多查证,不能别人说啥就信啥,不然会被骗,还会误导别人”。
祖父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智辨的意义,不是较真,是清醒,是不被误导,是守住真理,不骗自己,也不骗别人。这书斋不只是辨书的地方,更是教咱们‘清醒’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思考,不跟着别人乱走,这书斋就有意义,这份‘清明’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书斋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书斋学辨书、学思考,有的学鉴定典籍,有的学分辨谣言,有的甚至跟着祖父一起去社区做 “辨真科普”—— 他们带着放大镜和典籍,教老人怎么分辨真假保健品,教孩子怎么查资料辨谣言,书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整理典籍的轻响、讨论辨理的声音、放大镜的反光每天都能看到,像在诉说着 “智辨” 的清明。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书斋给年轻人讲解《论语》,阳光透过书斋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翻着典籍,每一个讲解都透着理性,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书斋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墙上的 “辨真守智” 匾额,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书斋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智辨’,藏着很多人的清醒 —— 有学者在这里找到真理,不再被伪书误导;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思考,不再跟着别人乱走;有老人在这里避免被骗,不再买没用的假药。这些都是值得的,比啥都强。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辨心,守住对真理的坚守,不丢了清醒,就会有意义。就像这典籍,辨的时候累,整理的时候要小心,可看到别人因为它看清真相,不被骗,就觉得对得起这份典籍;就像咱们的人生,思考的时候难,辨真的时候要坚持,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智辨而清醒,不跟风,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智核就是咱们心里的‘书斋’,要是智核盲从了,咱们就像没了典籍的书斋,空有一个架子,却没了真理,没了清醒,日子过得没了方向,不知道啥是对、啥是错。咱们要守住这份‘智辨’,像守住这书斋一样,守住心里的‘清明’,才能活得通透,活得有意义,不白来这世上一趟。”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用放大镜辨书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宣纸的糙感,还裹着梨花木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清醒”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典籍的纸灰和木蜡的清香,却能把最纯粹的 “辨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书斋里的萤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辨伪存真” 的清明。
“智核定辨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说话时还不时吸一下鼻子,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的痕迹都带着急慌,连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翠绿色智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盲从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翠绿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八十处盲从裂隙区里,浅灰色的盲从能量像浊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清明的区域,都裹成了‘没人思考’的模样,里面的人连‘查一下谣言来源’都不肯,连‘质疑错误答案’都觉得麻烦,总想着‘大家都信,我也信,错了也不怕’‘别人说对,就是对,不用自己想’;虚拟沙盘里的‘辨心模型’,都快被浊雾盖满了 —— 原本‘书师’传智的辨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快要看不见了;‘路人’理性思考的智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辨真的翠绿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盲从能量形成的浊膜,浊膜上还在冒浊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盲从,再也透不出一点清明!”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四十星系的智核书斋境,那里的亿万年智核典籍,99.9% 都被涂鸦盖着,纸页都被撕得乱七八糟,用手一碰,就透着‘盲从’的浑浊感,像摸了块沾了墨的破布,指尖能感受到那种跟风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盲从闹剧’—— 有个小区传‘自来水有毒’,大家不管真假就疯狂囤水,超市的矿泉水都被抢空了,最后发现是小孩恶作剧,家里堆的水都快过期了,扔了又可惜,留着又没用;还有‘错误跟风’—— 有个学生看到别人抄作业,也跟着抄,觉得‘别人都抄,我不抄就亏了’,结果老师发现了,两个人都被批评,还得重新写;社区里的‘辨真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学辨理、查资料,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辨真工具都生了锈,放大镜的镜片都破了,墙上‘辨伪存真,独立思考’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闭着眼睛跟着别人跑,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智辨’‘清明’这些词,好像心怀理性,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不合群’‘太较真’。”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智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智辨不是不合群,是不盲从,是守住真理,再难,也不能丢了清醒,不能跟着别人乱走。”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掌心里的符文,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辨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智核的清明。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浊雾,只要用理性去散,总能通透;再深的盲从,只要用辨心去破,总能清醒。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书斋一样,一点点修复智核,守住这份‘辨伪存真’的信念,不让宇宙变成‘人人跟风’的浑浊场。”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智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翠绿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清明的萤火,慢慢扩散开来,驱散了周围的一点灰雾。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书斋一样,守住这份智核,守住宇宙的 “清明”,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辨心,只要还有人愿意独立思考、分辨真假,就一定能看到 “独立思考”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书斋的萤火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理性辨真,每一份真理都会被坚守,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要查证” 的清醒,再也没人会因为盲从而吃亏、被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