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本源仁核定暖(2/2)

看着被糟蹋的善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自己,不懂‘仁爱’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善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整理棉衣、生炉子,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有的是被针扎的,有的是被炭火烫的,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善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铁皮、铁丝和新的炭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善堂 —— 蹲在铁炉旁,手指冻得通红,用铁丝把变形的炉门绑好,再用铁皮补好漏洞,手上被烫伤了也不在意,只是用凉水冲一下,继续干活;再把扔在地上的棉衣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有破洞的地方就拿出针线缝补,缝补的时候还会哼着年轻时学的歌谣,调子慢悠悠的,像在哄着那些受冻的棉衣;把被弄脏的米袋搬到院子里,倒出米来,用筛子仔细筛掉杂质,再重新装回袋里,扎紧袋口;还把储物间里的药品重新整理,过期的药品统一收好,等着环保人员来收,最后再把铁炉生起来,看着火苗慢慢舔着炉壁,让善堂里重新充满暖意,像在守护一份珍贵的仁心。

他还在善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仁爱互助,雪中送炭”,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善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善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健身房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帮人又没好处,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生好的炉子弄灭,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来,烧着浪费炭火”。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善堂,重新生炉子,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善堂里的故事:“你们看这铁炉,当年我父亲就是用它,给一个生病的流浪汉烤药,那流浪汉没钱治病,我父亲就从家里拿药,在炉边慢慢熬好给他喝,最后流浪汉康复了,还特意留下一笔钱捐给善堂;有一年夏天,镇上的张大爷家失火,家里什么都烧没了,我把他接到善堂,给他找衣服、找吃的,还发动镇上的人捐钱帮他重建房子,现在张大爷逢人就说善堂的好;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善堂里,跟着我给流浪猫喂过食吗?你们把猫粮放在盘子里,看着小猫小口小口吃,笑得可开心了,现在怎么就忘了‘善良’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仁’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温度的人吗?做人要仁爱,要互助,看到别人难,就伸把手,这样才能活得温暖,才能让别人也觉得温暖。”

有次,那几个想卖铁炉的年轻人又来善堂,他们拿着刀,想把善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求助,多少人推过它来捐赠 —— 有老人推开门,来要件棉衣过冬,眼里满是期盼;有年轻人推开门,来捐袋米、捐桶油,手里攥着刚买的物资;有孩子推开门,来送幅自己画的画,画上写着‘谢谢善堂的爷爷’。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善长的时候,告诉我‘善堂是传善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需要或善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善人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求助的人,对得起把这善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善良’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诉说着过往的仁爱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年轻人,以前总跟着起哄砸东西,此刻手指轻轻碰了碰铁炉旁的棉衣,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善堂,也不该对人这么冷漠,您能教我们缝棉衣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帮人。”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缝棉衣不难,但要记住,缝的不只是棉衣,是心里的暖意,要想着‘穿这件衣服的人会暖和’,才能缝得用心。”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善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整理物资,有的跟着祖父学缝棉衣。祖父从最简单的穿针引线教起,握着年轻人的手,一点点教他们:“线要拉匀,针脚要密,这样棉衣才结实,能穿很久;缝的时候要想着受助的人,不能马虎,不然棉花会跑出来,就不暖和了。” 教他们给老人递粥时,还会提醒:“递粥的时候要看着老人的眼睛,笑着说‘趁热喝’,让他们感受到你的心意,不只是递个东西就完了。” 一开始,年轻人总缝不好棉衣,针脚歪歪扭扭,还会扎到手,想放弃,祖父就伸出自己的手给他们看,手上满是老茧和细小的伤疤:“你们看,爷爷手上的疤,都是当年缝棉衣、生炉子留下的,慢慢来,帮人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坚持下去就好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仁爱的意义,有的开始给流浪猫喂粮,有的看到老人过马路会主动扶一把,那个染着粉橙色头发的年轻人,以前总爱起哄,有次在冬天看到一个流浪老人缩在桥下发抖,他把自己新买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老人穿上,羽绒服的帽檐上还挂着毛球,他还去旁边的包子铺买了热包子和热水,递给老人,老人感动得哭了,拉着他的手说 “孩子,你真是个好人”,他红着脸说 “爷爷,我以前不懂事,现在知道了,能帮别人就帮一把,心里也会觉得暖和”。

祖父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仁爱的意义,不是为了求什么好处,是为了心里的那份温暖,是看到别人暖和了,自己也会觉得暖和。这善堂不只是帮人的地方,更是教咱们‘传善’的地方,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愿意帮人,这善堂就有意义,这份‘暖意’的根就不会断。”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善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善堂帮忙,有的帮着缝棉衣、晒被褥,有的帮着送物资、看望困难家庭,有的甚至跟着祖父一起组织捐赠活动,善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缝棉衣的针线声、生炉子的噼啪声、受助者的感谢声、年轻人的笑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仁爱” 的温暖。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善堂给受助的老人剪指甲,阳光透过善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握着指甲剪,动作轻柔,生怕剪到老人的手,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善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墙上的 “仁爱传家” 匾额,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善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仁爱’,藏着很多人的温暖 —— 有受助者在这里感受到善意,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气;有捐赠者在这里传递爱心,觉得自己做了有意义的事;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帮人,成了温暖的人,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仁心,守住对人的善意,就会有意义。就像这棉衣,缝的时候累,送的时候要走很远的路,可看到别人穿上暖和的样子,说声‘谢谢’,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就像咱们的人生,帮人的时候难,坚持的时候要付出很多,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帮助而好起来,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仁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善堂’,要是仁核冷漠了,咱们就像没了炭火的善堂,冷冷清清,没了温度,日子过得也没了滋味。咱们要守住这份‘仁爱’,像守住这善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暖意’,才能活得温暖,活得有意义。”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缝棉衣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棉线的温软,还裹着铁炉炭火的暖意,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帮人”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棉衣的棉絮和炭火的灰烬,却能把最纯粹的 “仁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善堂里的炭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扶弱济困” 的温暖。

“仁核定暖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连声音都在发颤,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眼里满是焦虑:“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橙红色仁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冷漠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橙红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八十五处冷漠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冷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暖意的区域,都裹成了‘没人帮衬’的模样,里面的人连‘给流浪狗喂口饭’都不肯,连‘帮邻居搬个东西’都觉得麻烦,总想着‘我凭什么帮他’‘帮了也没好处’;虚拟沙盘里的‘暖心模型’,都快被冷雾盖满了 —— 原本‘善长’传善的仁意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帮扶他人的仁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行善的橙红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冷漠能量形成的冷膜,冷膜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冷漠,再也透不出一点温暖!”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四十五星系的仁核善堂境,那里的亿万年仁核棉衣,99.9% 都被冰碴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冷漠’的寒凉感,像摸了块结冰的石头,指尖能感受到那种漠视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见难不救’—— 有个女孩在雨中骑车摔倒,雨下得密,女孩的裤腿很快就湿透了,冻得直哆嗦,自行车还压在腿上,路过的十几个人都只是看一眼,没人停下来帮忙,最后还是环卫工人路过,才把自行车扶起来,送女孩去了医院;还有‘捐赠冷漠’—— 社区组织给山区孩子捐衣服,捐衣箱放了一个星期,只收到三件旧衣服,还都是破洞的,有的甚至连扣子都没了;社区里的‘暖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缝棉衣、包粽子,送给困难家庭,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针线筐都不见了,墙上‘仁爱互助,雪中送炭’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画着一个人绕着摔倒的人走,还比了个‘不关我事’的手势,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仁爱’‘互助’这些词,好像心怀善意,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仁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善堂的炭火不能灭,心里的仁心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善意。”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暖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仁核的善暖。爷爷教会我,再浓的冷雾,只要用善意去暖,总能消散;再深的冷漠,只要用互助去破,总能融化。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善堂一样,一点点修复仁核,守住这份‘扶弱济困’的信念,不让宇宙的暖意冷下来。”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仁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橙红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暖融融的炭火,慢慢扩散开来,驱散着周围的冷意。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善堂一样,守住这份仁核,守住宇宙的 “暖意”,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仁心,就一定能看到 “仁爱互助”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 那时,老善堂的炭火会永远燃烧,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被帮扶,每一份善意都会被传递,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帮你” 的温暖,连风里都裹着善意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