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本源廉核定清(2/2)

幸好祖父及时赶来拦着,他看到被绳子勒出深痕的廉石,手都在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们怎么忍心这么糟蹋?这廉石上的每一笔刻字,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底线啊!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对着这廉石发誓‘不贪公家一分钱’,后来当了村里的会计,一辈子清清白白,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要把廉石守好,把廉洁传下去’;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廉石前听我讲过‘包拯拒礼’的故事吗?你们当时眼睛亮晶晶的,说‘以后也要当清官,不贪钱’,现在怎么就忘了?这廉石不只是个物件,它藏着咱们的根 —— 当年没这么多贪念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廉石的提醒,守住了底线;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份‘廉洁’的根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糟蹋,这么不懂得珍惜‘守廉自省’的意义?”

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愣住了,手指从青苔上松开,握着绳子的手慢慢松了,他盯着廉石上的字,突然红了眼眶:“顾爷爷,这字…… 是不是我小时候用石头划了一下?您当时没骂我,还说‘廉石的字要护好,就像护好自己的底线’。”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拿布擦了半天,说‘以后再也不划了’,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赶紧解开绑在廉石上的绳子:“我怎么能忘了…… 我小时候还在这廉石前发誓要当警察,抓贪钱的坏人呢……”

看着被糟蹋的廉清堂,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眼里只想着自己,不懂‘廉洁’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廉清堂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修复樟木柜、整理史料,手上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廉清堂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细砂纸和新的铜镜,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廉清堂 —— 蹲在樟木柜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柜里的史料,磨完了就用木料补缺口,手上被砂纸磨破了皮,贴个创可贴继续干;把扔在地上的《廉洁账本》捡起来,用软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擦干净后按年份放回樟木柜,放的时候还会对着账本轻声说 “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被欺负了”;把被刻字的樟木柜用砂纸打磨光滑,再重新刷漆,还在柜门上贴了新的纸条,写着 “廉洁是底线,丢了难找回”;把摔变形的古铜镜捡起来,用小锤子小心地敲回原样,又用软布反复擦,直到镜面重新变得光滑;最后,他还在廉清堂门口摆了张小桌,免费给路过的人讲廉吏故事,手里拿着廉石,说 “就算没人来自省,能让大家记得‘不贪为宝’,也值了”,像在护着一份比自己命还重的廉心。

他还在廉清堂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守廉自省,廉洁传家”,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廉清堂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守廉的人,细节里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廉清堂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吧多赚钱,比你守着这破地方强,讲廉洁又不能当饭吃,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擦好的古铜镜又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这破镜子没人照,擦干净了也没用”。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廉清堂,把铜镜捡起来,用软布重新擦,他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廉清堂的故事:“你们看这古铜镜,当年我父亲用它自省,每次处理完集体事务,都会照一照,问自己‘有没有贪心,有没有越线’;有一年冬天,镇上的低保金被人多领了,我就是用这铜镜前的‘自省’规矩,让多领的人主动还了回去 —— 这镜子照的不是脸,是心里的贪念啊。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廉清堂里,跟着我学过‘不贪小便宜’吗?我教你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你们学得可认真了,现在怎么就忘了‘廉洁’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廉’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坦荡的人吗?做人要廉洁,要自省,不贪别人的便宜,不占公家的好处,这样才能活得坦荡,才能让别人信任。”

有次,那几个想卖廉石的年轻人又来廉清堂,他们拿着撬棍,想把廉清堂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自省,多少人推过它来守廉 —— 有干部推开门,来登记集体收支,眼里满是坦荡;有村民推开门,来归还多拿的集体物资,手里握着歉意;有孩子推开门,来听廉吏故事,脸上满是认真。当年我父亲教我当廉长的时候,告诉我‘廉清堂是传廉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守住底线的心意,不能辜负这份心意,辜负了,就是丢了廉长的本分’。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守廉的人,对得起把这廉清堂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底线’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廉洁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樟木柜里的《廉洁账本》,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廉清堂,也不该贪小便宜,您能教我们自省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守廉。”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自省不难,但要记住,省的不只是行为,是心里的贪念,要敢对着镜子问自己‘有没有错’,才能省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廉清堂,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整理史料,有的跟着祖父学自省。祖父从最简单的照铜镜教起,把古铜镜擦干净,放在他们面前:“照镜子的时候,要问自己三个问题:今天有没有贪小便宜?有没有占别人的好处?有没有突破底线?要是有,就记在本子上,下次改正;没有,就继续保持 —— 自省不是丢人,是让自己活得踏实。” 教他们登记集体收支时,还会提醒:“每一笔钱都要记清楚,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余额多少,不能差一分,差一分就是对大家的不负责,廉洁就是靠这些小事积累的,不能马虎。” 一开始,年轻人总在自省的时候避重就轻,登记收支也差点算错,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也差点多拿了集体的补贴,后来照铜镜的时候,看着里面的自己,脸都红了,赶紧把钱还了回去,还在廉石前罚站了半小时 —— 守廉不是一辈子不犯错,是错了就改,不把底线丢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廉洁的意义,有的开始主动归还多找的零钱,有的不再占集体的小便宜。那个染着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有次在超市买东西,收银员多找了他五十块钱,他攥着钱站在柜台前,想起祖父教他的 “自省”,又把钱递了回去,收银员笑着说 “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他跑来廉清堂给祖父报喜,挠着头笑:“顾爷爷,原来守住底线这么踏实,不用怕被人发现,心里也舒服。”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廉清堂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廉清堂帮忙,有的学自省、登记收支,有的帮着整理史料、讲廉吏故事,有的甚至发起 “廉洁日” 活动,每周组织大家一起自省、检查集体事务。廉清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翻史料的沙沙声、照铜镜的轻响、讨论廉洁的话语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廉洁” 的清爽,也像在把老祖宗的规矩,一点点传下去。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廉清堂给一群孩子讲 “包拯拒礼” 的故事,阳光透过廉清堂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他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灵活地比划着包拯拒收礼物的动作,讲到 “包拯把礼物退回去,说‘当官要清,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时,眼里亮得像有光,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爷爷,您守着这廉清堂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孩子们眼里的坦荡,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廉清堂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廉洁’,藏着很多人的坦荡 —— 有自省者在这里守住底线,有犯错者在这里找回清明,有孩子在这里学会守廉,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廉心,守住对底线的坚守,就会有意义。就像这面铜镜,擦的时候要认真,照的时候要用心,可看到别人因为它找回坦荡,就觉得对得起这份擦拭;就像咱们的人生,守廉的时候难,自省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自己因为廉洁活得踏实,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拿起桌角的廉石,放在陈默手里:“这廉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廉清堂’,要是廉核失廉了,咱们就像没了铜镜的廉清堂,浑浑噩噩,没了底线,日子过得没了坦荡。咱们要守住这份‘廉洁’,像守住这廉清堂一样,守住心里的‘清明’,才能活得清爽,活得有尊严。”

此刻,陈默掌心里的廉核符文发烫,温度竟和当年祖父握着他的手教他擦铜镜时一模一样 —— 带着点铜镜的清爽,还裹着软布的温软,烫得他眼眶发酸。他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仿佛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史料的纸灰和铜镜的铜粉,却能把最纯粹的 “廉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廉清堂里的萤火,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守廉自省” 的清爽,也像在说:“底线不能丢,廉洁要传下去。”

“廉核定清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哭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按在屏幕上都在抖,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淡青色廉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失廉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淡青色的光都看不见了;四百五十处失廉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失廉能量像浊雾一样飘着,把原本该充满清明的区域,都裹成了‘人人贪念’的模样,里面的人连‘多找的零钱都懒得还’,连‘集体的扫帚、水桶都敢带回家’,总想着‘不拿白不拿’‘没人会发现’;虚拟沙盘里的‘廉心模型’,都快被浊雾盖满了 —— 原本‘廉长’传廉的廉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守廉自省的廉核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最吓人的是‘普通人’廉洁的淡青色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失廉能量形成的浊膜,浊膜上还在冒浊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失廉,再也透不出一点清爽!”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四百五十五星系的廉核廉清堂境,那里的亿万年廉核史料,99.9% 都被浊雾裹着,用手一碰,就透着‘失廉’的黏腻感,像摸了块蒙尘的油污,指尖能感受到那种贪念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能把人的心都揪紧;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失廉闹剧’—— 有个公职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把单位的打印机、文件夹都搬回自己家,被发现后还狡辩‘借用一下,用完就还’;还有‘底线崩塌’—— 小区的物业把业主的维修基金挪用来装修自己的办公室,业主们上门讨要,物业却耍赖‘钱花完了,要不你们再交一次’;社区里的‘廉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照铜镜自省、登记集体事务,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自省用的软布都生了锈,墙上‘守廉自省,廉洁传家’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 —— 画着一个人抱着贪来的钱跑,后面有人追,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廉洁’‘自省’这些词,好像心怀坦荡,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发烫的廉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廉清堂的萤火不能灭,心里廉洁的清爽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底线。”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廉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廉核的清明。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浊雾,只要用廉心去散,总能清爽;再深的失廉,只要用自省去破,总能守廉。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廉清堂一样,一点点修复廉核,守住这份‘守廉自省’的信念,不能让老祖宗的规矩,在咱们手里丢了。”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廉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淡青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清爽的廉意,慢慢扩散开来,映得他眼底发亮。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廉清堂一样,守住这份廉核,守住宇宙的 “清明”—— 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廉心,就一定能看到 “廉洁传家”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那时,老廉清堂的纱灯会永远明亮,每一个人都会守廉自省,每一份集体利益都会被珍视,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不越线” 的坦荡,像祖父当年握着他的手教他擦铜镜时那样,踏实、温暖,且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