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丹青镇:画魂守护与笔墨初心(1/2)

陈默将阿芷送的药灵香囊挂在书架侧方时,香囊里的草药清香正与书瑶送的狼毫笔文魂气息缠绕着漫过鼻尖——那是药香谷的生命温热与墨韵古镇的文字灵韵,像两缕交融的光,稳稳嵌在这架载满守护故事的老木上。他刚用裁得方整的生宣吸干善念之心玉盒表面的薄尘,指尖还沾着松烟墨特有的沉润余温,衣袋里的功德手环突然发出一阵类似朱砂在砚台里细细研磨的“沙沙”声。不同于此前药灵守护时的暖绿光晕,也异于文魂唤醒时的墨色纹路,这次手环表面竟泛起一层流光溢彩的七彩光晕,像有无数细碎的矿物颜料粒子在符文里跳跃,摊开掌心接住这抹光时,还能触到朱砂与藤黄混合的温润触感,暖得像画瑶后来递来的颜料碟。

“跨维度画魂守护任务触发!检测到七宇宙‘丹青镇’核心灵物‘画魂璧’,正遭受‘噬画魇’深度侵蚀,画魂能量流失速率达每时辰17%,已导致镇内画作灵韵消散、画师提笔断意。”功德系统的声音褪去了往日电子合成的冷硬,尾调像宣纸在晨光里轻轻舒展,带着草木与松烟的温润,“任务目标:七十二时辰内抵达丹青镇,驱逐侵蚀画魂璧的噬画魇本体,唤醒濒临碎裂的画魂能量,恢复画师创作灵性。任务时限:一百八十小时。任务奖励:解锁‘画魂共鸣’专属技能,积累‘情感传承功德’四万五千点,开启‘上古画脉档案’第一碎片。任务失败惩罚:画魂璧彻底碎裂,画魂永久消散,丹青镇画师全员沦为‘无魂画匠’,周边三百里画脉断裂,引发文明情感表达缺失连锁危机——届时,连孩童画在院墙上的太阳,都将失去温度。”

“画魂璧?噬画魇?”陈默握紧发烫的手环,七彩光晕顺着指缝漫进掌心纹路,仿佛能摸到流动的颜料,却又沉得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此前的任务,或是守护药灵古树的生命存续,或是唤醒文魂碑的文明载体,而这次要守护的,是“情感表达”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性——失败惩罚里的“无魂画匠”“情感缺失”,像一把浸了墨的细刃,轻轻划着他的神经。他忽然想起祖父曾说“画为心画,墨为情墨”,没有灵韵的画作,就像失去心跳的人,再精工细作也没有温度;没有情感的表达,那些山水花鸟、人间烟火,便都成了冰冷的线条符号,这比单纯的生命消逝更让人心悸。

他翻出祖父遗留的线装本《画境拾遗》,泛黄的书页在指尖沙沙作响,终于在“灵韵篇·地域灵物”里找到了关于“画魂璧”的记载:“丹青镇中心有璧,名画魂,径三尺,通体莹白如羊脂,周嵌七彩画魂石七枚,能聚方圆百里笔墨灵气,孕‘画魂’;画魂入画,则山有风骨,水有清音,花有香韵,境则有情。若璧碎魂散,画成死迹,匠失灵性,噬画魇至,则画脉尽断,墨成浊水。”书页旁是祖父手绘的插图,笔触苍劲,画中莹白玉璧嵌在青石雕花台座上,七彩画魂石泛着流动的光,周围飘着无数半透明的“画魂”——有的是水墨山水的轮廓,有的是工笔花鸟的剪影,还有孩童涂鸦的简笔太阳,都绕着玉璧轻轻旋转。玉璧下方用朱笔标注着“定画针”三字,旁侧一行小字墨色较深,显然是祖父后来补加的:“璧醒需画韵,魂归靠初心;笔墨藏真意,画魂自然生。”

收拾行囊时,陈默在祖父传下的旧帆布包里仔细码放了七样东西,每一样都用棉纸衬好:善念之心玉盒摆在最上层,这枚曾净化枯灵虫毒液的玉盒,善念能量该能温润画魂璧的裂痕;灵脉感知铜铃系在包侧,铜铃轻晃便叮当作响,能提前预警噬画魇的阴浊能量;书瑶送的狼毫笔用竹管套着,笔杆上“墨韵”二字清晰可辨,文魂能量定能锚定躁动的画魂;小雅送的陶笛揣在贴身口袋,此前用它的音律安抚过迷失的灵体,想来也能舒缓画师的创作阻滞;阿芷送的药灵香囊挂在包外,草药清香能清心凝神,驱散噬画魇带来的心神紊乱;小虎送的布偶塞在包底,布偶肚子里的平安符虽无灵力,却能让人心里踏实——毕竟这次要面对的“噬画魇”,本质是千年画作负面情绪的集合体,最能扰人心神。最后,他从樟木箱底取出祖父留下的“七彩颜料盒”,红木盒身漆皮虽已斑驳,铜扣却依旧光亮,打开时一股矿物颜料的沉润香气扑面而来,盒内朱砂、石青、藤黄等七种颜料都用螺钿小碟盛着,色泽饱满如初,这是祖父当年在敦煌莫高窟临摹壁画时收集的古矿颜料,《画境拾遗》里明确写着“古矿颜料,能通画魂”。临出门前,他对着祖父的黑白遗像深深鞠躬,轻声说:“爷爷,您常教我‘画为心迹,墨为情声’,这次我要去丹青镇,守护那里的画魂与情感传承,一定不辜负您的教诲。”

丹青镇坐落在江南丘陵的褶皱里,车子驶过架在潺潺溪流上的青石板桥时,窗外的景色便渐渐染上了“画色”——路边的白墙黛瓦爬满老青藤,藤叶浓绿得像被墨汁浸润过,垂落的藤蔓在风里轻摇,活脱脱是水墨画里最灵动的焦墨线条;田埂上的野花星星点点,红的像新研的朱砂,黄的像上好的藤黄,粉的像调开的胭脂,泼泼洒洒像被打翻的颜料盘;镇口的老槐树浓荫如盖,细碎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青石板路上,像宣纸晕开的淡墨痕;空气里满是松烟墨与矿物颜料的混合香气,深吸一口,连肺腑都觉得清爽。可越往镇中心走,这份“画韵”就越显诡异——原本该挂着传世画作的“墨香斋”画坊,如今只摆着些线条僵硬的赝品,画中山水没有风骨,花鸟没有生气;路边画师的写生架上,宣纸雪白空荡,画师们握着笔悬在纸上方,指节泛白,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躁与痛苦,像是有无形的手按住了他们的手腕;空气中的墨香渐渐被一股类似褪色颜料的闷味取代,那味道带着潮湿的霉气,吸入后胸口发闷,像被乱墨糊住了呼吸。

镇中心的画魂广场上,那座闻名遐迩的画魂璧就立在中央,果然如《画境拾遗》所记,莹白如玉,直径足有一米,嵌在繁复的青石雕花台座上。可本该流光溢彩的七彩画魂石,如今像蒙了一层厚重的灰雾,石面上布满蛛网状的细小裂痕,有的裂痕里还渗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像墨汁滴在清水里,缓缓弥散——那正是噬画魇的阴浊能量。石璧周围围满了古镇画师,老的拄着拐杖,年轻的抱着画夹,脸上全是掩不住的绝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画师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抚摸璧面,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玉璧上,却被灰雾瞬间吞噬,连一丝湿痕都没留下,仿佛那泪水从未存在过。

“别碰石璧!”一个清脆却带着焦灼的女声突然划破广场的沉寂。陈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棉麻长裙的少女正从人群中挤出来,裙摆沾着些许石青颜料,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紫檀木画盒,盒面上用浅刻手法雕着“墨兰图”,叶脉纹路清晰可见。少女约莫十七八岁,乌黑的头发用一支素白玉簪束起,额前留着几缕细碎的刘海,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一双眼睛像浸在清水里的黑曜石,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执拗。她的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石青颜料,指关节因为长期握笔有些泛红,虎口处甚至有淡淡的茧子,显然是刚从画案前匆忙赶来,却依旧挺直着背脊,像一株在寒风中倔强生长的翠竹,透着守璧人的风骨。

“你是谁?”陈默放缓脚步,刻意让语气变得温和——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女身上没有半分负面能量,反而萦绕着一丝微弱却坚定的“画魂波动”,那是与画魂璧同源的气息,在这满是压抑的古镇里,像暗夜里的一点星光,格外特别。

少女抬起头,目光先落在陈默手腕上发光的功德手环上,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恢复了沉静,声音清晰而稳定:“我叫画瑶,是画魂璧的守璧人后裔。这石璧被噬画魇的能量污染了,画师的手一碰到,‘创作灵性’就会被吸走,以后就算握着笔,也画不出有半分情感的东西,只能沦为描线的工具。”她顿了顿,视线从手环移到陈默脸上,眼神里多了几分确认,“你是功德使者?手环上的能量,和画魂璧最纯净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陈默点点头,快步走到璧前,指尖抚过善念之心玉盒,暖白色的光芒瞬间扩散开来,像一层温柔的纱,轻轻笼罩住画魂璧。奇迹般的,璧面上的灰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一些,那些蛛网状的细小裂痕也停止了蔓延。周围的画师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画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快步走上前:“小伙子,你真的能救画魂璧?这两个月来,璧上的光彩一天比一天淡,镇上的人画画也一天比一天僵,连我那拿过全国青年画展金奖的孙子阿哲,现在对着宣纸,连一笔完整的山轮廓都画不出来了……”老人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重新泛起了光。

“李爷爷,他可以的。”画瑶上前一步,握紧了怀里的紫檀木画盒,指节因为用力有些泛白,“我爷爷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画魂璧有灵,待到它濒临碎裂时,定会有‘携善念而来,怀画韵而生’的人来守护——说的就是功德使者。”她小心地打开画盒,里面铺着柔软的天蓝色绒布,一枚手指长短的银色细针静静躺在中央,针身上用微雕手法刻着细小的山水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这是‘定画针’,是画魂璧的能量核心,能稳定画魂能量。可两个月前,噬画魇突袭画魂璧,不仅偷走了定画针的大部分能量,还把它污染了,现在只能勉强压制璧身的裂痕,撑不了多久了。”

陈默轻轻接过定画针,针身入手微凉,上面的山水纹路被摩挲得格外光滑,显然是历代守璧人反复触摸的结果。他能清晰感受到针里残存的微弱画魂能量,正与善念之心玉盒的暖光产生共鸣,针身上的细小纹路也随之泛起一丝淡蓝色的光晕,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噬画魇的本体在哪里?要彻底唤醒画魂璧,必须找回被偷走的能量,净化定画针核心。”陈默的语气很肯定——他知道,这次的敌人藏在暗处,拖延只会让危机加剧。

画瑶抬起手,指向古镇东边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似乎都比别处暗沉一些:“噬画魇藏在‘废画坊’里。那是古镇最老的画坊,五十年前出过一位画魂大师,就是阿哲的父亲,后来大师仙逝,画坊就渐渐废弃了。自从噬画魇来了,那里就常年飘着浓浓的黑雾,连正午的太阳都透不进去,没人敢靠近。我上周试过偷偷进去探查,刚走到院门口,就被里面的负面能量逼了出来——那些能量像无数团乱墨,糊在人的心上,让人连最简单的横线都画不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烦躁和绝望。”

为了摸清噬画魇对古镇的侵蚀程度,陈默跟着画瑶在丹青镇里慢慢走访。越走,他心里的沉重就越甚——古镇的“画魂”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散:北街的“聚墨轩”画坊里,原本细腻柔韧的宣纸变得粗糙易碎,吸墨性差得离谱,一滴墨滴上去,要么聚成一团,要么迅速晕开,根本无法控制;南街的颜料铺里,货架上的矿物颜料颜色渐渐暗淡,原本鲜红的朱砂变成了暗红,翠绿的石青褪成了灰蓝,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与生机;镇西的学堂里,几个学童握着毛笔临摹《芥子园画谱》,小脸上满是困惑与沮丧,有的学童甚至连画谱上简单的山水轮廓都认不全,握着笔的手不停发抖;最让人心疼的是古镇的青年画师阿哲,他曾是镇上最有天赋的人,如今却把自己关在临河的画室里,门窗紧闭,只留一条缝隙。陈默透过缝隙望去,画案上散落着十几支被折断的毛笔,地上铺着一张张线条僵硬的废画,画中的山水没有灵气,花鸟没有神韵。阿哲坐在画案前,背对着门口,身形消瘦,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里反复念叨着:“为什么画不出来?为什么连山的影子都抓不住……”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画瑶站在画室门外,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哽咽:“阿哲哥的父亲就是那位画魂大师,大师临终前把毕生画技都传给了他,还嘱咐他要和我一起守护画魂璧。可自从噬画魇来了,阿哲哥的画魂能量就被一点点侵蚀,先是画不出灵动的线条,后来连完整的画作都完成不了,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师的嘱托,把自己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眼神却依旧坚定,“绘画是古镇的根,我们祖祖辈辈靠笔墨吃饭,靠画作传递喜怒哀乐,要是画魂璧碎了,画魂散了,我们就真的失去根了。我是守璧人后裔,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守住画魂璧,守住古镇的根。”

当天傍晚,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古镇里的黑雾像被唤醒的野兽,从东边的废画坊方向迅速蔓延开来,空气中那股褪色颜料的闷味也变得格外刺鼻,吸入后胸口像压了块石头。画魂广场上的画魂璧情况愈发危急,璧面上的裂痕开始缓慢扩大,刚被善念能量驱散的灰雾重新笼罩上来,七彩画魂石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像蒙尘的玻璃。画瑶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手指冰凉,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好!噬画魇在强行吸收画魂璧的残余能量!它在加速变强!再不去废画坊夺回定画针核心,定画针就彻底没用了,画魂璧也撑不了两个时辰!”

陈默不敢耽搁,立刻激活灵脉感知铜铃,铜铃瞬间发出急促而尖锐的“叮铃”声,铃身泛着淡淡的蓝光,提示前方有高强度的负面能量聚集。他跟着画瑶朝着废画坊的方向狂奔,黑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路边画坊的木质招牌被黑雾侵蚀得开始脱落,墙上的壁画像被雨水长时间冲刷过一样,颜色渐渐褪去,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原本画中娇艳的牡丹,如今只剩一团淡粉色的影子。画瑶从怀里掏出一把晒干的“墨兰草”,这是古镇特有的一种香草,能稳定画魂能量,她迅速将草药点燃,袅袅青烟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像一支无形的画笔,在黑雾中划出一条通路,周围的黑雾瞬间退开了半米,不敢靠近。

废画坊坐落在古镇的东头,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四合院,青砖黛瓦,马头墙翘角飞檐,只是常年无人打理,显得破败不堪。院门上的“墨韵斋”三个字,木漆早已剥落,只剩下模糊的刻痕,门板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藤蔓的卷须像墨汁凝固成的钩子,死死抓着木板,看起来格外诡异。院子里飘着浓浓的黑雾,比外面的浓度高了数倍,黑雾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黑色墨点,那些墨点在空气中扭曲变形,发出类似毛笔在粗糙草纸上乱划的“滋滋”声,尖锐刺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只想扔掉手里的笔。

“小心这些黑色墨点,它们是噬画魇的分身,一旦钻进人的脑子里,就会吞噬对美的感知,让人觉得所有画作都毫无意义。”画瑶从紫檀木画盒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纸边已经有些磨损,“这是‘护画符’,是我爷爷用自己的画魂能量画的,上面有他的守护意念,能暂时抵挡黑色墨点的侵蚀。”她将宣纸轻轻贴在陈默的衣襟上,又拿出一张贴在自己身上,宣纸刚一贴上,就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我们进去后,尽量别碰那些墨点,跟着我的脚步走,我爷爷留下过画坊的地图,我知道定画针核心在正屋的画案底下。”

陈默能感觉到护画符带来的温润触感,像一层薄纱裹在身上,将周围的黑色墨点稳稳挡在外面。他跟着画瑶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黑雾中,隐约能看到画坊正屋的轮廓,屋里飘着一团巨大的黑色雾气,比周围的黑雾浓郁十倍,雾气的中心,有一枚泛着诡异黑色光芒的细针,正是被噬画魇偷走并污染的定画针核心!那黑色光芒忽明忽暗,每亮一次,周围的黑雾就浓郁一分。

“又是来抢定画针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这声音像无数支毛笔在粗糙的纸上同时摩擦,还夹杂着孩童哭闹的尖利、老人叹息的沉闷和画师断笔时的烦躁,各种情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这定画针的能量很快就是我的了!等我吸收完它,再彻底毁掉画魂璧,就能吞噬天下所有画作的灵韵,让整个世界都变成没有‘无用情感’的无画之地!”

话音刚落,那团巨大的黑色雾气开始剧烈翻滚,慢慢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这个人形没有固定的轮廓,全身都是由无数黑色墨点组成的,时而扭曲成“燥”字的形状,时而又散开重组成“浊”字的模样,脸上的五官是由杂乱扭曲的墨线构成的,眼睛是两团跳动的黑色火焰,看起来格外诡异可怖——这就是噬画魇的本体!

噬画魇猛地挥动手臂,无数黑色墨点像淬了毒的箭一样,密密麻麻朝着陈默和画瑶射来。陈默反应极快,立刻激活善念护盾,暖白色的护盾瞬间展开,像一面坚实的屏障,挡住了袭来的黑色墨点。可那些墨点撞在护盾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强酸腐蚀物体,护盾上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弱。画瑶见状,脸色一变,赶紧从紫檀木画盒里拿出一支自己常用的兼毫笔,飞快地蘸了一点随身带着的朱砂颜料,在一张备用的生宣上快速勾勒。红色的线条刚一成型,就从宣纸上飘了起来,化作一道红色的光盾,稳稳贴在善念护盾外侧,两道护盾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坚固。后续袭来的黑色墨点撞在上面,瞬间像遇到烈火的冰雪,化为乌有。

“有用!”陈默惊喜地低呼,“画瑶,你的画作能调动画魂能量,形成实际的防御!”

画瑶来不及回答,又迅速蘸了一点石青颜料,笔尖在宣纸上疾走,寥寥几笔,一只展翅的雄鹰便跃然纸上。神奇的是,雄鹰刚一画完,就抖了抖翅膀,从宣纸上飞了起来,翅膀展开足有半米宽,锐利的眼睛盯着袭来的黑色墨点,像一道青色的闪电,朝着墨点群扑去,锋利的爪子将那些墨点一个个抓破,黑色墨汁溅落一地,很快消散。“我爷爷说,真正的绘画,从来不是简单的描线涂色,而是‘心随笔运,画魂入纸’,只要心里有坚定的守护信念,画出来的东西就会拥有力量。”画瑶一边快速补充颜料,一边对陈默说,“噬画魇是由千年画作中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嫉妒、烦躁、绝望、敷衍……这些都是它的养料,可它最害怕的,就是‘善念’与‘真情’结合的纯粹画魂力量。”

两人相互掩护着,一步步朝着正屋靠近。噬画魇显然被激怒了,操控的黑色墨点越来越密集,像一张黑色的大网,朝着两人笼罩下来。画瑶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持续调动画魂能量创作带有灵韵的画作,对她的精力消耗极大。陈默看在眼里,立刻从背包里拿出祖父的七彩颜料盒和书瑶送的狼毫笔,快步递到画瑶面前:“用这个!这是爷爷当年在敦煌收集的古矿颜料,色泽纯正,蕴含着天然的灵韵;这支狼毫笔带着文魂能量,能稳定并增强你的画魂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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