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西山阴兵与活笛秘》(2/2)

破庙的后墙突然传来“咚咚”声,像有人在里面敲。周砚踹开虚掩的后门,发现墙后藏着个地窖,窖口挂着的铁链上,拴着支完整的寅时笛,笛身刻着“奴首”二字,系着的红布崭新得刺眼。

“有人来过。”晚秋抓起红布闻了闻,有淡淡的檀香,“是懂行的人,用新红布安抚冤魂,这寅时笛是‘奴首’,对应寅时的冤魂头领。”

地窖里堆着些破旧的工具,其中一把铁斧的刃上,沾着与藩王墓青铜鼎里相同的暗红色液体。斧柄上刻着的“王”字已经磨平,显然被人长期握持。

“是藩王的后人!”周砚想起龟甲上的“王居”,“他们在维护镇魂阵,刚才那些铜盒,说不定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想引我们去主墓!”

晚秋的玉佩突然飞下地窖中央,红光点在地面烧出个圆圈,圈里的土松动起来,露出块带血的木板,板上钉着七根手指骨,每根骨头上都刻着个“李”字。

“是李家的人!”晚秋的声音发颤,爷爷说过他有六个叔伯,都在年轻时“失踪”了,“藩王的后人在报复守墓人,用他们的指骨续做主帅笛!”

木板下的泥土里,埋着卷发黑的人皮,上面用针刺着最后半段《镇魂曲》,曲谱末尾画着个滴血的骷髅,骷髅眼眶里写着“七月初七”。

“是破阵的日子!”周砚看着人皮上的日期,“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初七,那天是藩王的忌日,他的残魂力量最弱,也是主墓镇魂阵最容易崩溃的时候!”

玉佩突然发出凄厉的嗡鸣,红光点变成刺眼的血色。地窖外传来无数脚步声,像有军队在行军,夹杂着骨笛的吹奏声,这次的笛声不再沉闷,反而带着种诡异的欢快,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阴兵!”晚秋拽着周砚往地窖深处退,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藩王的后人在召阴兵拦我们,这些笛声是信号!”

周砚最后一个钻进洞口时,回头看见地窖里涌进无数黑影,个个举着骨笛,为首的那个穿着破烂的王袍,手里握着支白骨长笛,正是藩王的残魂——只是这次,他的眼眶里不再是绿光,而是与玉佩相同的红光。

“他吸收了镇魂笛的力量!”晚秋的声音带着哭腔,洞口在身后缓缓合拢,“我们必须在七月初七前找到主墓,不然等他集齐所有骨笛,就再也没人能镇压他了!”

洞口合上的瞬间,晚秋摸到洞壁上刻着的字,是爷爷的笔迹:“主墓有‘活笛’,以心为孔,以血为气,吹之可散万魂……”后面的字被凿掉了,只留下深深的凹痕,像被人刻意抹去。

玉佩的红光在此时指向洞的另一端,那里透进微弱的光。周砚扶着晚秋往前走,两人都明白,这场较量远没结束——藩王的残魂在追,守墓人的血海深仇在身,而那支“活笛”的秘密,藏着比镇魂阵更可怕的真相。

洞外的笛声越来越近,像催命的鼓点,敲在两人的心上,也敲在这片埋满冤魂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