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暗使绊子遭生擒（2/2）
苏微看着那三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丁，忍不住打趣：“柳家主也太抠门了，派你们来捣乱，就没给你们找点高明的法子？偷工具、凿石料，这种伎俩，三岁小孩都能想到。”
三个家丁低着头，不敢吭声。他们本来以为混入百姓中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沈序不仅搞了物料登记，还安排了夜间巡逻，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抓了现行。
消息很快传遍了工地，不少住在附近临时帐篷里的百姓都赶了过来。看到被捆住的家丁和那块柳府令牌，百姓们顿时怒不可遏。
“柳承业太过分了！俺们辛辛苦苦筑堤，他却派人来破坏，想让俺们都被洪水淹死！”“把他们送官！让官府治他们的罪！”“不行，得让他们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承认是柳承业指使的，让大家都看看柳家的真面目！”
沈序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大家息怒。这三个家丁只是受人指使，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柳承业。明日一早，咱们就把他们押到各个村落去示众，让大家都看看柳承业的恶行，再把他们交给萧将军，按军法处置 —— 破坏军粮产地的水利工程，可是重罪！”
“好！按军法处置！” 百姓们齐声响应，心里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之前柳家散布谣言、垄断水费，大家就已经忍够了，如今又派人破坏筑堤，简直是把百姓的性命当儿戏。
三个家丁吓得面无人色，哭着求饶：“沈先生，饶了俺们吧！俺们再也不敢了！是柳家主逼俺们来的，俺们要是不来，他就断了俺们的活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序冷冷道，“你们帮着柳承业作恶，损害的是所有百姓的利益，这笔账，必须算清楚。”
当晚，匠人联盟的弟子们把三个家丁押到临时牢房看管，巡逻的班次也增加了一倍，确保工地不再出现意外。沈序则和苏微、铁夯等人商议，明日如何示众，如何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揭露柳承业的罪行，让百姓们更加团结。
柳府里，柳福正跪在柳承业面前，哭丧着脸禀报：“家主，大事不好了！派去的三个家丁被沈序抓住了，还搜出了咱们柳家的令牌，证据确凿！”
柳承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废物！都是废物！三个大活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人抓了现行！” 他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家主，现在怎么办？” 柳福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沈序说明日要把他们押去各个村落示众，还要交给萧将军按军法处置，要是他们把您供出来，可就麻烦了！”
柳承业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他知道，一旦三个家丁把他供出来，萧将军定不会饶过他。破坏军粮产地的水利工程，这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掉脑袋。
“快！快派人去把他们抢回来！” 柳承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嘶吼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抢回来，不能让他们乱说话！”
柳福犹豫了：“家主，沈序的工地有萧将军的将士和匠盟的人看守，戒备森严，咱们根本抢不回来啊！”
“抢不回来也要抢！” 柳承业红着眼睛，像是疯了一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供出来，等着掉脑袋吗？”
柳福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领命，暗中召集了所有家丁，准备深夜去工地抢人。可他心里清楚，这无异于以卵击石，沈序那边有千余百姓、数百将士和匠盟弟子，他们这点人手，根本不够看。
次日一早，阳光洒满工地，三个被捆住的家丁被押上了木台。周边村落的百姓都闻讯赶来，把木台围得水泄不通。沈序站在木台上，举起那块柳府令牌，高声道：“乡亲们，大家看清楚！这三个家丁，是柳承业派来的，他们混入工地，凿碎石料、松动铁钎、偷盗工具，就是想破坏咱们的堤坝，让洪水再次淹没咱们的田地和家园！”
百姓们愤怒地高喊：“柳承业滚出来！”“严惩凶手！”“打倒柳家！”
三个家丁在众人的怒视下，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哭喊着：“是柳家主让俺们来的！他说只要破坏了堤坝，沈先生就修不成，大家就还得给他交水费！”“俺们也是被逼的，柳家主威胁俺们，要是不来，就断了俺们的活路！”
他们把柳承业的指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百姓们听得怒火中烧，纷纷要求沈序和萧将军严惩柳承业。
萧彻带着将士们赶到，听完家丁的供词，脸色铁青：“好个柳承业，竟敢破坏军粮产地的水利工程，违抗军命！来人，立刻派兵包围柳府，把柳承业抓起来，按军法处置！”
“将军英明！” 百姓们齐声欢呼，跟着将士们一起，浩浩荡荡地往柳府走去。柳家的家丁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不敢反抗。柳承业被将士们从书房里揪了出来，他穿着锦袍，头发散乱，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着被押走的柳承业，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沈序站在木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感慨。从黄河溃堤到淮河治水，从扳倒虞嵩到打破柳家垄断，他始终坚守着祖父 “实证为基，民为本” 的教诲，用技术和智慧，为百姓谋福祉。
筑堤工地上，夯土的号子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响亮。百姓们干劲十足，他们知道，柳家倒了，垄断破了，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凭着自己的双手，就能种好田、过好日子。
刻漏铜壶的 “嘀嗒” 声，在欢呼声中依旧清晰，像是在为这场胜利喝彩，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倒计时。沈序知道，这场与柳家的较量，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