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围裙上的鸳鸯绣（2/2）

林晚晴看着姑娘跟饼合影，心里暖洋洋的。她忽然发现，摊煎饼和绣花是一回事——都要耐心细心，都要感受细节：绣花注意针脚疏密，摊煎饼掌控火候；绣花搭配丝线颜色，摊煎饼调和酱料咸淡。

竹蜻蜓转得越来越灵活，有时转出星星，有时转出月牙，有时还转出波浪纹。顾客们纷纷拍照打卡，说她的煎饼不仅好吃，还带“艺术感”，队伍从巷口排到马路边。

收摊时雪停了，太阳慢慢爬上来，金色阳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林晚晴坐在摊前，拿出针线补围裙破洞，又把没绣完的鸳鸯头拆了重绣。她拆开金线，重新绣鸳鸯的眼睛，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活灵活现，像要从围裙上飞出来。

铁皮盒里的绣绷子少了一个。林晚晴把绷着半拉鸳鸯头的绣绷子塞进棉袄内袋，贴着心口暖暖的。寒风里，竹蜻蜓在空鏊子上转出“嗡嗡”轻响，仿佛在画一张只有她能看见的星图，星星的位置，正是当年绣活上的每一个针脚。

“明天见啊，晚晴嫂子！”老李头的包子铺飘来热气，他隔着马路喊，声音洪亮。林晚晴回头挥挥手，围裙上的鸳鸯在朝阳下像要扑棱棱飞起来。她看手机，戴眼镜的姑娘发的视频已有5.2万赞，最火评论写着：“最好的绣活，不是挂在墙上的十字绣，而是把日子绣进柴米油盐，把热爱藏在一粥一饭里。”

鏊子上的余温慢慢散去，林晚晴却觉得手心发烫。她掏出绣绷迎着阳光眯眼——今天该给鸳鸯绣左边的翅膀了，用金线还是银线？金线亮堂像星星，银线温润像露水。

她琢磨着往家走，积雪被晒得渐渐融化，路面湿润，倒映着蓝天云朵。林晚晴知道，绣活还没完成，日子也还在继续。从今往后，她既是摊煎饼的“王秀莲”，也是爱绣花的“林晚晴”。竹蜻蜓和绣花针能共存，柴米油盐和诗与远方也能兼得。

围裙上的鸳鸯，终将绣完；生活里的星光，也会越来越亮。

走到巷子口老槐树下，林晚晴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小伙，手里拿着个旧笔记本，正是之前来问过星图的陈默。“林阿姨，”他指着她围裙上的鸳鸯，眼睛亮晶晶的，“您这鸳鸯绣的针法，跟我爷爷笔记里记的‘鄂伦春族萨满鼓纹针法’一模一样，您是不是见过这种鼓？”

要不要展开陈默爷爷的笔记线索，把萨满鼓针法与星图密码绑定，让设定逐步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