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大变（2/2）

这想必就是暗面行商能够在同类眼里一眼被区分出的直接原因了。苏燃暗自点点头。

侍者继续道：“当然，暗面世界并不是一台精密仪器，它也没有自己的意识，之所以能做到这么精细地给予我们这些行商以提示，甚至于显化出一道气运之声来，完全是靠我们一代又一代的行商努力，不断贴合这方世界的规则，让我们的整体意志道化的结果。”

“等等，你说暗面行商的整体意志道化？”苏燃皱着眉头说，这有些超乎他的理解力了。

“对，在我们不断贴近暗面的过程中，既得到了暗面的奖赏，又让自身的意志更加贴近了世界运行的底层规则。一开始，这还只是一种单方面的行为，但是渐渐地，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过程中，暗面赐下奖赏，我等也将自身意志与暗面意志相合，天地伟力自然反哺自身。至此，我们人人皆是气运宠儿。”说到这些，侍者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苏燃有些熟悉的情绪来。

“以我心代天心？替天行道？”

“对，就是这样。”侍者的眼睛一亮，“你很有悟性，难怪能在接引事件里就获得那么多恶髓。说实话，怒罗权这种事件对于一个新人还是太难了，也不知道苏婕是怎么想的……扯远了，你应该知道暗面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泄洪口吧？”

“准确来说，我们不是在替暗面世界的行道，而是在替现实世界的’天‘行道，我们在帮暗面世界稳定秩序的同时，也是在帮现世镇压污秽。”

“可是，如果我们是在帮现世世界替天行道，那暗面世界的‘天’呢，有没有人帮它替天行道？”

“暗面世界是没有天的。”侍者的眼睛焕发出莫名的光彩。

“没有天？”

“暗面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投影，怎么会有天呢，你的影子会有自我意识吗？当然了，既然没有天，就给了某些人以可趁之机，以人代天。暗面世界的土着，在这个贪嗔痴恨的大染缸下，因为一些原因会失去正常的理智，转变成一种看上去逻辑自洽，实际上一言一行皆是出于七煞六欲的操控，底层逻辑细思极恐的存在。更恐怖的是，这样的存在也会得到不知从何而来的伟力，或者诡异的奇能，往往会对这方世界破坏极大。”

苏燃眉头一挑，“比如洪爷？”

侍者摇摇头道：“他是特殊的。刚刚说过了，他不是土着，而是外来者，但是机缘巧合之下，认为自己是土着，然后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转变了。是的，这非常唯心，和我们观测到的规律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可能还要等今后再去发掘……”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脸上都神色大变，惊骇莫名。

一道声音自心底响起，

“四九城外红螺寺，晋美彭措仁波切，身化恶欲惑世，敕四方行商前往行诛，赏恶髓一万零八十。”

“听者前往，违者回收相应恶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