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始报复（1/2）

陈默带着大壮和装着黄杨木摆件的木箱刚到县城汽车站，就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拦住：“是红星大队陈默吗？有人举报你携带违规木料，跟我们去物资管理站一趟。”大壮刚要争辩，陈默按住他的胳膊——这两人胸前的徽章是县城物资站的，却眼神躲闪，不像正规执法，反倒像刻意堵人。

到了物资站，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靠在办公桌后抽烟，看见黄杨木摆件就眼睛发亮：“这料是偷砍的吧？按规定得没收。”陈默瞥见青年桌角的搪瓷杯，杯身印着“地区农机局”字样，杯底还沾着赵卫东常用的“大前门”烟丝——不用想，肯定是赵卫东回城里后找了关系，故意在他送评省级评比样品时使绊子。

“这料是地区农技站周明远同志特批的，有正规调拨单。”陈默掏出单据，青年却一把拍在桌上：“谁知道你这单据是真是假？先把东西留下，等我们核实清楚再说。”大壮急得要抢木箱，陈默却拉着他往外走，路过走廊时，故意撞翻了墙角的材料架，散落的账本里，赫然有青年收受赵卫东烟票的记录。

刚出物资站，陈默就让大壮去农具厂找李厂长，自己则直奔地区农技站。周明远听说后气得拍桌子：“这赵卫东真是屡教不改！他舅舅是物资站副站长，难怪敢这么嚣张。”他当即写了封介绍信，带着陈默去地区供销社——那里的主任是他老战友，正好负责监管物资站的违规行为。

与此同时，大壮在农具厂碰到了更糟的事：赵卫东托人给采石场李老板捎话，说陈默的木框用的是“不合格松木”，要是出了安全事故要担责，吓得李老板连夜打电话要取消订单。“李老板，咱这木框上次承重测试您亲眼见的！”大壮急得满脸通红，掏出陈默给的榫卯样品，“这是鲁班技法做的，比城里木匠的活还结实！”

李老板却犹豫不决，这时农具厂李厂长带着质检员赶来：“老李，我给你担保！陈默的木框我们刚抽检过，承重比国标还高20%，赵卫东那小子是因为被陈默揭发才怀恨在心，他说的话能信？”说着让质检员现场演示，两百斤石料装在木框里反复颠簸，榫卯衔接处纹丝不动，李老板这才松了口气，还加订了三十个木框。

另一边，地区供销社主任带着人突袭物资站时，那青年正和赵卫东的舅舅瓜分黄杨木摆件。“王副站长，私扣群众参评物资还收受好处，你这是顶风违纪！”主任拿出账本记录，王副站长脸色惨白，赵卫东躲在屏风后想溜，却被陈默堵个正着：“赵知青，诬陷他人、勾结公职人员，你这回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赵卫东还想狡辩，周明远已经把他偷卖生产队木料、诬陷陈默的证据摆在桌上：“这些材料我们早就报给知青办了，你要是老实认错，还能从轻处理，再敢捣乱，就送你去劳动改造！”赵卫东看着铁证，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本想靠舅舅的关系报复陈默，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的前途彻底断送了。

当天下午，物资站就退还了黄杨木摆件，王副站长被停职调查，那名青年也被开除。陈默带着摆件去省里送检时，特意带上了大壮：“让你见识下大场面，以后木工房要跟城里打交道，你得学着独当一面。”大壮攥着陈默给的鲁班锁样品，眼神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