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怼人渣(1/2)

院门外的笑声越来越近,赵卫东手里把玩着半截木工凿子——那是陈默去年落在生产队木工房的旧工具,此刻倒成了他炫耀的资本。李秀莲跟在一旁,手里挎着个绣着鸳鸯的布包,路过的村民投来的目光让她脸颊微红,却故意挺直了腰杆,仿佛早已是赵家的媳妇。

“哟,这不是陈默吗?命还挺硬,从崖上摔下来居然没死透。”赵卫东一脚踹开虚掩的院门,凿子往门框上一敲,发出“笃”的脆响,“怎么?不敢去生产队上工了?是怕被队长问起偷木料的事吧?”

王秀兰刚端着碗要进厨房,见这阵仗吓得手一抖,米汤洒了些在衣襟上。陈默上前一步护住娘,眼神冷得像后山的冰碴:“赵卫东,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偷木料,哪块木料?什么时候偷的?”

“还敢嘴硬!”赵卫东梗着脖子,唾沫星子横飞,“前天下午,我亲眼看见你从生产队木料房扛了根松木出来,藏在后山崖下!要不是我揭发,队里的木料都得被你偷光!”他说着还瞥了眼李秀莲,等着她帮腔。

李秀莲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捏着衣角红了眼眶:“阿默,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偷集体财产是大罪啊。你要是主动去公社认错,我、我还能跟我爹说说,让他在队长面前帮你求个情……”话里话外,都坐实了陈默偷木料的“事实”。

这话说得巧妙,既装了好人,又暗指陈默配不上她,顺便抬出自己爹——生产队的保管员,想用身份压人。前世的陈默就是被这副惺惺作态骗了,还感激涕零地求她帮忙,如今再听,只觉得胃里翻涌。

“求你求情?”陈默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李秀莲,你爹当保管员三年,队里少了多少木料你心里没数?去年你弟弟做婚床的那根楠木,是不是从木料房‘借’的?至今没还吧?”

李秀莲的脸瞬间白了,眼神慌乱地躲闪:“你、你胡说!那是我家买的!”

“买的?”陈默上前一步,指着赵卫东手里的凿子,“就像赵卫东手里这把凿子,是我去年做犁杖时崩了刃的,刃口有个三角豁口,木柄上刻着我名字的缩写‘cm’。他说是捡的,可我前天才在他宿舍窗台上看见,上面还沾着楠木的木屑——生产队压根没进过楠木,这木屑哪来的?”

围观的村民闻声聚拢过来,有懂木工的老人接过凿子一看,果然在刃口找到豁口,木柄内侧刻着模糊的“cm”二字。人群里立刻响起窃窃私语,看向赵卫东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赵卫东脸色一变,慌忙把凿子藏到身后:“你血口喷人!这凿子是我捡的,木屑是别的木料上的!”

“是不是血口喷人,去后山看看就知道了。”陈默转身往院外走,“你说我藏了松木在崖下,松木纹理粗,遇水会泛白,而生产队最近进的木料都是东北松,年轮间距是三指宽。要是崖下的木料符合这个特征,我认罚;要是不符,你就得给我公开道歉,还得把偷拿队里楠木的事说清楚!”

这话戳中了赵卫东的要害——他根本没在崖下藏木料,所谓的“目击”全是编的,就是想借偷木料的罪名把陈默踩下去,好顺理成章抢走李秀莲和木工队的名额。可陈默说得头头是道,连木料的纹理、年轮都讲得一清二楚,他根本不敢去后山对质。

李秀莲见势不妙,拉了拉赵卫东的袖子,又对着村民装可怜:“大家别信陈默的,他摔傻了胡言乱语呢!我和卫东是好意来劝他,他怎么反倒污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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