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盛先生危险,花咏的决绝(1/2)

手术室的红灯在走廊尽头亮得灼眼,像一枚钉在墙上的血痣。花咏坐在长椅正中央,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撑住不断下沉的心脏。四次病危通知书被他按在掌心,纸张边缘被汗濡湿,又被指尖反复碾磨,早已失了原本的平整。

助理们缩在走廊拐角,焦急得急红了眼,他们老板向来是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此刻却静得像尊冰雕——指尖掐进掌心的力道,泛白的指节,还有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都在无声地嘶吼着内里的惊涛骇浪。只敢用眼神交换着担忧。

花咏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扇厚重的门。门内是盛少游,是那个会在清晨赖床时拽着他衣角撒娇的人,是怀了孕让他踮脚给他系领带的人,是昨晚视频时还笑着说“小花生踢得我睡不着”的人。可现在,那扇门把所有鲜活的气息都锁在了里面,只递出来一张又一张冰冷的病危通知。

他指尖的温度比走廊的瓷砖还低。第一次接到通知时,他还能冷静地签字,听医生解释病情;第二次,笔尖在纸上洇出了墨团;第三次,他扶着墙才没让自己晃倒;到第四次,他看着“病危”两个字,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花咏冷声道:常??,去叫沈文琅过来。

常屿点了点头,离开了。

“花咏。”

沈文琅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刚从外地赶回来,衬衫领口还歪着,额角带着薄汗,显然是一路加急赶来的。看到花咏膝头那几张纸,他脚步猛地顿住,声音都变了调:“盛少游他……”

花咏缓缓抬眼。他的脸色比手术单还白,眼底蒙着一层灰翳,像是落满了灰烬。“还在里面。”他开口,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医生说,出血止不住。”

沈文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他认识花咏十几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魂魄,只剩下一具僵硬的躯壳。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走廊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敲得人心慌。过了很久,花咏忽然偏过头,看向沈文琅,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平静:“文琅,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沈文琅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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