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耀祖是一种人设(1/2)
十月初一这日,是南璃的寒衣节,朔风卷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就往人衣服里钻。
按照民间习俗,今日家家户户都会在祖先坟前焚化彩纸剪成的“寒衣”祭祖。
然而,在这满城素缟、纸灰漫舞的日子,殷姒欢的绥南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于庭中设下华宴,邀了六部官员及其家眷共聚。
觥筹交错间,是权臣间的寒暄与算计,和女眷们的簪花与私语。
而戚扶媞则是八风不动的在自己院儿里赏鱼。
她才七岁,又算得上新丧,倒没必要急着凑这份儿热闹。
可麻烦却自有其门道,能自己找来这一泓静潭似得斋月轩。
“你这病秧子,怎么躲着不出来迎客呀?”
戚扶媞还在自己院儿里看着鲤鱼抢食呢,就听着院墙上一道尖细的童音裹着风声传进来:“莫不是貌若无盐不敢示人?”
春昭忙上前将她拦在身后:“谁家孩子!胆敢擅闯绥南王府后院?”
而戚扶媞则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处看着他,眼神中并无半分闪躲,反倒透露出一种闲云野鹤久了,突然被乐子找上门的兴奋。
“这谁家的耀祖被放出来了?”她在脑子里问零零一。
“是礼部祠部司侍郎家的邹小公子。”零零一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
“家中独苗,惯会闯后宅惹事。上月才把吏部尚书家的牡丹踩了个稀巴烂,人家夫人拿了二十匹蜀锦赔礼,才算按下这事。”
戚扶媞挑了挑眉:“还真是个耀祖啊!”
那小公子见她不躲不闪,反而来了劲,抱着墙头晃悠,朝她做了个丑兮兮的鬼脸。
“想法子让他从围墙上摔下来。”戚扶媞说完这句,就继续低头喂鱼。
她说完不过转瞬,这一脸坏笑的小耀祖便跌了个屁股着地。
“你!不过是个踩着父亲尸骨攀高枝的孤女!你敢打我?”他一边儿揉着屁股,一边对着远处的戚扶媞怒目而视:“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休要胡言!我家小姐离你十丈远,如何打你!”春昭跟母鸡护崽似的将戚扶媞藏在自己身后。
可那小公子却跟中了邪似的抱头鼠窜:“病秧子你给我住手!往后待你嫁进我家来,有你好看的!”
“呵。”戚扶媞冷笑一声,对零零一说道:“这什么品种的狗,真能吠!”
“你到底行不行?”
“我喷的是致幻剂,不是敌敌畏!”零零一张口替自己鸣不平:“绥南王她们快过来了,要让他清醒过来吗?”
戚扶媞抬眸瞥了眼院门口的方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而刚刚还掩面闪躲的邹小公子,又爬了起来,继续色厉荏苒对着戚扶媞叫嚣:“你这小娘皮,给我等着!待你进门,我定不饶你!”
这话被进门的绥南王一行人听了个全,殷姒欢的眉梢骤然泛起冷意。
此时廊下的风裹着寒气压下来,跟着过来的众人听完这话吓得攥紧了袖口,目光齐刷刷扫向跟在后头的邹夫人。
“拿下!”殷姒欢低头看着墙角满身淤泥的邹小公子,又转头看了看站在院内的戚扶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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