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发芽的怀疑与“过敏”的借口（1/2）

陆母的怀疑虽然被陆宸一番“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暂时按了下去，但就像被石头压住的草籽，并未 …… 真正消失 。那份关于“银色箱子”和“旧工具箱”的蹊跷感， 始终在她心底某个角落 …… 隐隐徘徊。

她开始更加留心地 …… 观察儿子的日常 。倒不是刻意监视，而是 一种 …… 母亲本能的、…… 混合了担忧与好奇的 …… 关注。

她发现，儿子确实懒散得一如既往 ，大部分时间都瘫在沙发上与手机和奶茶为伴。但偶尔，他也会 对着空气（或是某个方向） …… 露出一些 …… 难以捉摸的、…… 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的表情 ， 或者 …… 低声嘟囔几句她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

阳台上的那些“星空兰”幼苗，在她的精心照料（其实只是正常浇水）下，…… 长得不快，…… 但异常健康 ， 散发的星辉似乎 …… 比刚发芽时 …… 更凝实了一点点。那盆仙人球的光点依旧散乱，绿萝也依旧翠绿得过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这些植物本身就不正常。

这天下午，陆母在小区楼下散步时，遇到了同样退休在家的邻居刘阿姨。两人聊起养花，陆母随口 …… 提起了自家阳台上那些“会发光的进口新品种”。

刘阿姨顿时来了兴趣：“发光的花？真的假的？老陆家的，你可别唬我，我养了这么多年花，还没见过晚上自己能亮的。”

“真的，刚发芽，小小的一棵棵，淡紫色的光，可好看了。还有一盆仙人球，刺尖也发亮。”陆母说着，…… 心里那股 …… 想要找人分享和验证的念头 …… 又冒了出来，“要不……刘姐你一会儿上我家看看？正好帮我瞧瞧，这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我总觉着那土跟我以前用的不太一样。”

刘阿姨是个热心肠，…… 也是个养花爱好者，…… 当即答应。

……

半小时后，刘阿姨站在陆宸家的阳台上，…… 瞪大了眼睛，…… 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

“哎哟我的妈呀……”她终于 …… 发出了惊叹，“这、这真是花？这亮晶晶的……跟假的似的！这仙人球……这光点……老陆家的，你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神仙品种啊？”

陆母一边给刘阿姨倒茶，…… 一边 …… 注意着她的反应 。看到刘阿姨只有惊讶和羡慕， 并没有流露出“这不对劲”的怀疑神情 ，她心里 稍微松了松 ，但 试探的心思没停。

“都是小宸从网上买的，说是朋友搞的新技术。刘姐，你是行家，你看这土……”陆母指着花盆，“我总觉得颜色和质感有点怪，摸起来……好像特别细特别润？而且也没什么异味。”

刘阿姨凑近，…… 用手指捻了一点土，…… 搓了搓，…… 又闻了闻 ， 眉头也微微皱起：“嗯……是有点不一样。不像普通的营养土或者园土……倒有点像……我孙子玩的那种‘太空沙’？但又没那么黏。也没什么化肥或者有机肥的味道。奇怪……”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几株发光幼苗和仙人球 ， 忽然压低声音说：“老陆家的，你说……这会不会是那种……实验室里流出来的‘转基因’或者‘辐射育种’搞出来的东西啊？我听说有些科研机构会弄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外观和能力都跟普通的不一样。”

“辐射育种？”陆母心里一凛 。这可比“新型营养土”听起来更…… 不寻常。

“我也就瞎猜。”刘阿姨摆摆手，“不过你这花儿确实太特别了。要是真是什么实验室流出来的，可得小心点，别有什么辐射残留或者不稳定基因。对了，你儿子没说过这些花有没有做过安全检测？”

陆母摇了摇头 ， 心又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陆宸懒洋洋的声音：“妈，刘阿姨，你们聊什么呢？什么辐射不辐射的？”

陆宸趿拉着拖鞋 …… 走了过来 ， 手里还拿着杯奶茶 。他刚才在客厅，…… 神识随意一扫，…… 就把阳台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 心里直呼麻烦，这刘阿姨想象力还挺丰富。

“小宸，你来得正好。”陆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或者说，找到了可以当面质问的对象），“刘阿姨说，咱家这些花，还有这土，太特别了，有点像……实验室弄出来的东西？你老实跟妈说，这些种子和土，到底安全不安全？有没有做过检测？”

刘阿姨也好奇地 …… 看向陆宸。

陆宸吸了口奶茶，…… 脸上露出 …… 恰到好处的 …… 茫然和好笑：“实验室？辐射？妈，刘阿姨，你们想哪儿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弄点会发光的植物还用得着辐射？那都是老黄历了。”

他走到阳台，…… 随手 …… 拨弄了一下那株深紫色幼苗的叶子 （幼苗的光晕 因为他指尖一丝极其微不可查的混沌气息掠过，…… 微微 …… 荡漾了一下 ， 显得更加灵动）。

“这是用最新的‘生物荧光蛋白定向表达’和‘特殊纳米材料缓释’技术搞出来的观赏品种。”陆宸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但这次 …… 听起来似乎 …… 更“专业”一点，“简单说，就是通过基因编辑让植物自己能产生安全的荧光蛋白，再配合掺在土里的、能吸收储存光能并在夜间缓慢释放的纳米颗粒。所以晚上会发光，白天吸收了光，晚上就亮。土摸起来特别，就是因为里面有那些纳米颗粒。绝对安全无害，人家有全套的国际检验报告的。”

他说得 …… 煞有介事 ， 还搬出了“国际检验报告”。

陆母和刘阿姨面面相觑 。她们 不懂什么基因编辑和纳米材料 ，但听起来 好像 …… 挺高科技、挺正规 的样子？尤其是陆宸那副 理所当然、…… 甚至有点嫌她们大惊小怪的表情 ， 很有说服力。

“真的？”陆母将信将疑。

“不然呢？”陆宸翻了个白眼，“妈，你儿子我虽然懒，但又不傻。真要是来路不明有危险的东西，我能往家里搬吗？我就是图个新鲜好玩。你们啊，别瞎琢磨了。”

他又转向刘阿姨，…… 笑着说：“刘阿姨，您要是喜欢，等这些花长大点，我给您分两棵小苗。不过这技术还在专利保护期，种子挺贵的，您可别外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