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惯犯”与晨间惊喜（1/2）

沙漠的夜晚，星空低垂，万籁俱寂。绿洲营地只剩下守夜工作人员压低的说笑声和篝火偶尔的噼啪声。石屋里，经历了一天的录制和玩闹，姐姐们早已陷入深沉的睡眠，呼吸均匀。

而此刻，在分配给杨凌和杨超越共用的小帐篷里，却透出一点鬼鬼祟祟的光亮。

“嘘……轻点儿，这次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被抓个正着！”杨超越压低声音，眼睛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闪闪发亮，手里摆弄着一个手持dv——这是她从随行摄像师那里软磨硬泡“借”来“研究拍摄技巧”的，当然，真正的用途嘛……

杨凌（百草）盘腿坐在睡垫上，面前摊开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上面用彩笔画满了各种歪歪扭扭但特征鲜明的小动物简笔画：吐着舌头的小狗、耳朵耷拉的兔子、鼻孔朝天的猪猪、戴着眼镜的猫咪……旁边还细心地标注了“宣仪姐——垂耳兔”、“美岐姐——酷猫”、“yamy姐——智慧猫头鹰”等等。

她手里握着的，依旧是那套“作案工具”——水洗不易掉的儿童面部彩绘笔，颜色比上次还丰富。

“超越姐，我们真的还要……？”杨凌的声音里有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压不住的、跃跃欲试的兴奋。上次的“小老虎事件”虽然被抓包，被“教育”了一通，但那场充满欢笑的追逐和最终姐姐们哭笑不得的宽容，反而让她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融入集体恶作剧的快乐。心里的包袱似乎又轻了一些。

“当然！”杨超越凑过来，斩钉截铁，“上次是我们运气不好，刚画完她们就醒了。这次我们策略升级！第一，速战速决，不贪心，每人脸上只画一个关键特征，比如鼻子、眼镜、胡须，效果突出又省时间！第二，”她晃了晃dv，“全程记录！等她们明天早上自己发现，我们再‘不经意’地让她们看到录像，那反应，绝对史诗级！第三，画完立刻撤退，不留任何痕迹，制造完美‘悬案’！”

她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在策划一场惊天妙计。杨凌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那点犹豫迅速被好奇和恶作剧的刺激感取代。她用力点点头，握紧了彩笔：“好！这次我们小心点！”

深夜一点，营地最寂静的时刻。两个黑影如同经验丰富的“夜行者”，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自己的帐篷。杨超越打头，dv已经开启夜间模式，镜头盖打开。杨凌紧跟其后，手里紧紧攥着装满彩笔的小包，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但脚步轻快——她的脚踝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支撑。

她们的第一站，是孟美岐和吴宣仪的房间。门虚掩着，两人屏住呼吸，像两只小老鼠一样溜进去。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亮两张熟睡的俏脸。

杨超越对杨凌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吴宣仪。杨凌会意，拧开粉色的彩笔，小心翼翼地在吴宣仪挺翘的鼻尖上，点了一个圆圆的、粉嫩嫩的猪鼻子。简单，却效果拔群。

接着是孟美岐。杨超越亲自上手，用黑色笔，在孟美岐紧闭的眼皮上方，画了两道粗粗的、向上挑的“剑眉”，瞬间给睡美人添了几分“霸气侧漏”的喜感。

dv镜头无声地记录下这一切。

第二站，yamy和傅菁的房间。yamy侧躺着，杨凌用棕色笔，在她露出的脸颊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熊鼻子和两个小点代表鼻孔。傅菁平躺着，杨超越则恶作剧地在她嘴唇上方，画了两撇细细的、卷起来的八字胡。

第三站……姐姐们一个都没能“幸免”。sunnee的额头上多了一个闪电标志（杨超越说符合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段奥娟的脸颊上被画了小猫胡须，赖美云的耳朵边被点了几颗“雀斑”（彩色圆点），张紫宁的下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山羊胡（杨凌的创意），徐梦洁的嘴角被画上了两颗尖尖的吸血鬼小牙，李紫婷的眉心被点了一个红点，像年画娃娃……

整个过程快、准、“狠”（在恶作剧意义上），两人配合默契，全程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画完最后一位“受害者”，她们互相击掌（无声版），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容。

杨超越对着dv镜头，做了个“v”字手势，用口型说：“完——美——”

然后，两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溜出各个房间，如同水滴融入夜色，迅速返回了自己的小帐篷。拉好拉链，熄灭灯光，钻进睡袋，一气呵成。心脏还在兴奋地狂跳，她们捂着嘴，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干了一件大事”的满足感和轻微的负罪感（但不多），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清晨，沙漠的阳光一如既往地炽烈而准时。鸟鸣声唤醒了绿洲。

最先走出房间的是吴宣仪，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朝着公共洗漱区的水槽走去。路上遇到了同样刚出来的徐梦洁。

“早啊，梦洁……诶？”吴宣仪打招呼的声音顿住了，她盯着徐梦洁的嘴，“你……你嘴角沾了什么？好像……有点红？”

徐梦洁迷迷糊糊地摸了下嘴角：“啊？有吗？” 她也看向吴宣仪，然后眼睛瞪大了，“宣仪，你的鼻子……怎么有点粉粉的？”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感到一丝不对劲。这时，孟美岐也走了出来，她还没完全清醒，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结果感觉眼皮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她走到水槽边，借着不甚清晰的小镜子一看——

“啊！”孟美岐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两道醒目的、画在眼皮上的“剑眉”，瞬间清醒，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