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与黑袍人合作（1/2）

空旷死寂的阴影广场，唯有那令人不适的巨型雕像无声矗立，散发出扭曲现实的邪恶波动。黑袍人静坐于雕像之下，纯白面具转向钟海明，那句“比我想象的，慢了一些”，平淡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钟海明在广场边缘停下脚步，并未立刻靠近。体内灵力缓缓运转，修复着穿越回廊带来的消耗，神识则高度集中，锁定了黑袍人以及那座诡异的雕像。微尘剑域收缩在周身三尺，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阁下在此等候，莫非专程为我解惑？”钟海明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他心知此人实力深不可测，硬拼绝非上策，但若对方有所图谋，或许能从中获取关键信息。

黑袍人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指向那座巨大的阴影雕像。

“你可知，此乃何物？”

钟海明目光扫过那由无数扭曲阴影线条构成的怪异存在，仅仅是注视，便觉神魂微微刺痛，仿佛有无数充满恶意的念头试图钻入脑海。他紧守剑心，冷声道：“无非是那域外邪神留下的污秽象征，或是其爪牙的图腾。”

“象征？图腾？”黑袍人摇了摇头，纯白面具在周围幽暗光线下反射着冷光，“你只看到了表象。此物，名为‘万影归源像’，并非简单的雕像，而是……一道‘门’。”

“门？”钟海明眉头微蹙。

“不错，一道通往神殿真正核心，亦是通往那被封印的‘阴影侍从’所在之地的门。”黑袍人语气依旧平淡，却抛出了一个重磅信息，“同时，它也是维持此地部分规则运转，汲取外界能量，滋养那尊侍从的枢纽。”

钟海明心中一动，源初石板传来的共鸣感，确实指向这座雕像！他沉住气，问道：“阁下告知我这些，意欲何为？”

“合作。”黑袍人言简意赅。

“合作？”钟海明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方才在入口外，阁下还欲强取我之物，转眼便谈合作，不觉可笑么？”

“此一时，彼一时。”黑袍人并未动怒，平静解释道，“入口之外，我尚可从容选择。但在此地，情况有所不同。要开启这道‘门’，进入核心，需同时满足数个条件。”

他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一一数来：“第一，需有足够强大且纯净的阴影本源之力作为‘钥匙’，或者……能模拟、引动这种力量的特殊器物。”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钟海明的衣袍，落在源初石板上。

“第二，需有能暂时抵御‘万影归源像’精神侵蚀，并稳定其能量波动的力量。你的剑意，尤其是那蕴含阴阳分化、复归混沌的意境，恰是此道克星，比我原先预想的更为合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黑袍人顿了顿，语气微沉，“需在开启此门的瞬间，有人能正面牵制住那必然会被惊动的‘阴影侍从’至少三息时间。否则，门未开，我等便要先面对一尊全盛时期堪比金丹后期，甚至触摸到元婴边缘的恐怖存在。”

钟海明静静听着，大脑飞速分析。黑袍人所言，逻辑清晰，与云素衣提供的信息及他自身的感应相互印证，不似作伪。此人显然对神殿了解极深，其目的，恐怕也是神殿核心的某样东西，或者……那尊阴影侍从本身？

“听起来，阁下似乎早已谋划良久。”钟海明不动声色，“却不知，合作之后，利益如何分配？我又如何能信你？”

“信与不信，在于你。”黑袍人语气淡漠，“至于利益，我所求者，乃是神殿核心封存的一件‘旧物’，与此界阴影本源无关，更非那尊侍从。若得手，神殿核心残留的阴影本源，乃至那尊侍从的部分本源，皆可归你。此外，我可立下心魔誓言，在合作期间，绝不主动加害于你，并在得手后，告知你离开神殿的另一条安全路径。”

条件可谓优厚，甚至有些出乎钟海明的意料。对方的目标竟然不是最珍贵的阴影本源？那所谓的“旧物”又是什么？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而且，离开神殿的另一条安全路径？这意味着对方掌握的信息，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风险与机遇并存。与虎谋皮，固然危险，但若能借此机会深入核心，获取阴影本源，查明域外邪神线索，甚至找到修复鸿蒙鼎的契机，冒些风险也值得。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底牌。

钟海明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如剑，直视那纯白面具：“合作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两件事。”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