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情况危险了。(1/2)
白松眉头一皱,他的茶已经泡好了,不需要再加。他正要开口呵斥,却在抬头的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那张脸……那张他做梦都想用子弹打穿的脸……
是白良!
他竟然扮成了茶馆的伙计!
“你……”白松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白站长,别来无恙啊。”白良将茶盘放下,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让你久等了,这身衣服不太好弄。顺便,也把你外面那些看门狗都解决了,免得打扰我们叙旧。”
“你……你胡说什么!”白松猛地回过神来,强自镇定下来,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来人!来……”
他想摔碎茶杯发信号,但白良的动作比他更快。
白良闪电般出手,捏住了白松的手腕。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捏,白松却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钻心,半边身子都麻了。
“白二哥,稍安勿躁。”白良依旧在笑,但那笑容在白松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聊聊。聊聊蝎子,聊聊徐天沐,再聊聊……我那几个死在你手里的兄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松矢口否认,额头上冷汗涔涔,“白良,你私自脱离组织,还敢污蔑上峰!你这是叛变!我现在就以军统家法处置你!”
他试图用身份来压制白良。
“家法?”白良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冷意,“好啊,那我们就按家法来。”
他猛地一脚,踢开了包间的障子门。
门外,走廊上,大堂里,那些本该是白松心腹的位置,此刻却坐着一群神情肃穆的陌生人。当他们看到包间里的情景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白松的副手,也是上海站纪律的执行官,老秦。
老秦看着被白良制住的白松,又看了看白良,眼神复杂,最终沉声问道:“白良,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白良松开白松,后退一步,朗声说道,“我,军统直属潜伏员,代号‘风笛’,奉命制裁国贼徐天沐!任务完成后,却遭到军统内部人员的追杀!我今天,就是来请各位评评理,这军统的家法,到底是杀敌人的,还是杀功臣的!”
“风笛?”
“他就是风笛?”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白良。
白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声嘶力竭地狡辩道:“胡说八道!他才是叛徒!他早就投靠了日本人!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谎言,是他想分裂我们上海站的阴谋!”
“阴谋?”白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了地上。
“当啷!”
那枚刻着“白”字和蝎子图案的黄铜令牌,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白二哥,这东西,你眼熟吗?”白良的目光如刀,直刺白松,“这是你‘铁血锄奸团’核心成员的令牌吧?在你派蝎子来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白松看着那块令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伪造的!这是你伪造的!”
“伪造的?”白良步步紧逼,“那蝎子临死前,亲口承认受你指使,也是我逼他说的吗?你向日本人匿名举报我的藏身之处,想借刀杀人,也是我冤枉你吗?”
“你血口喷人!”白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指着白良,对老秦等人喊道,“你们不要信他!他是汉奸!杀了他!快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还嘴硬?”白良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白松!你以为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辩论的吗?我告诉你,就在昨天,我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将你指使蝎子刺杀我、并企图将刺杀徐天沐功劳据为己有的全部证据,包括你的化名‘柏先生’,你在‘听雨轩’的所有交易记录,以及我预测你今天会来这里做最后了断的完整报告,一并呈送给了山城,戴老板的亲启密卷!”
“现在,戴老板的桌子上,正摆着两份报告。一份,是你污蔑我叛变的黑材料。另一份,是我指控你通敌卖友的血泪书!”
“你猜,戴老板会信谁?”
白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白松的心脏上。
当听到“戴老板的亲启密卷”这几个字时,白松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毁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戴老板的手段。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在这样一份证据确凿、逻辑清晰的指控面前,他任何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下场,只会被装进麻袋,沉入嘉陵江!
“不……不……”
他脸上的嚣张和强硬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看着白良,像是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扑通”一声!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军统上海站代理站长,双腿一软,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白良的面前。
“兄弟……不!风笛!爷!我错了!”白松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半分儒雅的模样,他抱着白良的腿,苦苦哀求,“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啊!”
“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你跟戴老板说一声,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把站长的位置让给你!不!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在瑞士银行还有存款……求求你……”
他语无伦次,丑态毕露,将一个位高权重者在死亡面前的卑微和不堪,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一片死寂。
老秦和所有军统特工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重追随的“白二哥”,竟然是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
白良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摇尾乞怜的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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