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膝盖都快服了（2/2）

戎峰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似乎也想加入这场美食盛宴。王振国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自制的苹果泥：给戎峰的，没加糖，纯水果。

王秀惊讶地接过：你连这个都会做？

网上学的，很简单。

王振国轻描淡写地说，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饭桌上，气氛逐渐轻松起来。王振国询问了小诺的学习情况，还关心王秀产后的恢复状况，言谈举止与平日里的冷硬形象判若两人。

振国，李大强喝了口汤，终于问出憋了一上午的问题，你那幅《星空》，是真喜欢还是装饰用的？

王振国放下筷子，目光投向客厅那幅画：89年我在新疆戈壁滩驻守时，有天夜里站岗，抬头看到了这辈子最亮的星空。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遥远，就像梵高画的那样，星辰流转，仿佛整个宇宙都在眼前旋转......

李大强和王秀屏息听着，仿佛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王振国，独自站在苍茫戈壁中，仰望星空的场景。

后来每次看到这幅画，王振国继续说，就会想起那片星空，和......他突然停住，摇了摇头，没什么，吃饭吧。

餐桌上一时沉默。李大强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未尽的字，但识趣地没有追问。

饭后，王振国坚持自己洗碗，李大强主动提出帮忙。两人站在厨房，水声哗哗，蒸汽氤氲。

振国，李大强试探地问，你家装修得真不错，谁帮你设计的？

自己弄的。王振国头也不抬，当兵前学过一点美术。

又一个爆炸性消息。李大强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你还学过美术？

嗯，差点考美院。王振国简短地回答，随即转移话题，把那个炒锅递给我。

李大强递过锅，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王振国，这个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老战友，居然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厨艺高手、艺术爱好者、差点成为美术生......

收拾完厨房，王振国去阳台接了个工作电话。李大强趁机溜进了书房。书房同样整洁有序，书桌上摆着一台老式打字机，旁边是一摞手写稿纸。李大强好奇地凑近，发现似乎是王振国写的军事论文。

抽屉微微开着一条缝，里面隐约可见一个相框的边角。李大强的心跳加速了。这就是那天在办公室看到的照片吗？他回头确认王振国还在阳台，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找什么呢？

王振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李大强差点跳起来。他慌忙转身，看到王振国靠在门框上，表情难以捉摸。

我......李大强张口结舌，我想借本书......

王振国走进来，轻轻关上抽屉：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看的书。

气氛一时凝固。李大强知道自己越界了，正想道歉，王振国却突然叹了口气：大强，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