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心眼初开,风之涅盘!(1/2)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瓦姆乌僵立在原地,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如今却只余空洞与血痕的眼窝,茫然地“望”着前方。

双耳处传来的剧痛与不断流淌的温热液体,无情地宣告着,他强化后的听力,也已被彻底剥夺!

视觉和听觉,这两个连接他与外界的主要桥梁,已然断裂!

他像一个被遗弃在无尽黑暗与无声深渊中的迷失者,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何为“孤立无援”。

曾经,风是他的眼睛,是他的耳朵,是他延伸的肢体!

而现在,风似乎也抛弃了他,只留下虚无的回响!

另一边,马尔科剧烈地喘息着,方才制造音爆弹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的波纹能量,手臂和小腿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但他看着眼前失去了方向、如同困兽般的瓦姆乌,心中清楚,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

他缓缓站直身体,金色的波纹再次于掌心流转,凝聚成边缘锐利的泡沫切割刃!

看着瓦姆乌此刻凄惨而狼狈的模样,马尔科的心中,属于西撒的那部分意志,并未升起任何怜悯之情。

西撒的意志在低语!

怜悯?不……对于这等以人类为食、践踏了无数生命的远古恶魔,任何的仁慈都是对逝者的背叛!

瓦姆乌漫长的生命,本身就是一部由人类鲜血书写的黑暗史诗!

将他的生命在此终结,并非残忍,而是正义的执行,是对过往亡魂的告慰,是对人类未来的守护!

这,已是给予这个柱之男战士的最大“宽恕”!

“结束了,瓦姆乌。”马尔科的声音带着战斗后的沙哑,却异常坚定。

仿佛听到了这最后的宣告,瓦姆乌捂着头颅的双手缓缓放下。

他脸上的茫然与痛苦之色竟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平静的、接受了命运般的肃穆。

“动手吧,波纹战士。”瓦姆乌的声音响起,虽然失去了听觉,他依旧能凭借震动感知到自己声带的发声,“将我的生命,就在此地终结!”

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意外。

“我并不觉得你的手段卑鄙。”他继续说道,那空洞的眼窝仿佛能穿透虚空,直视马尔科的灵魂。

“战斗,本就是为了胜利。利用敌人的弱点,将其转化为自身的优势,这是智慧,亦是力量的一种体现。作为一名战士,你的战术……是堂堂正正的!”

这番话语,出自一位濒临绝境的柱之男战士之口,带着一种超越了种族与立场的、纯粹对于“战斗”本身的尊重。

这反而让马尔科心中微微一震,但随即,那份终结敌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啊……我明白了。”马尔科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这就送你上路,瓦姆乌!为你漫长的杀戮之旅,画上句号!”

他双臂猛地向前一挥!

“波纹泡沫切割刃!将瓦姆乌终结吧!”

数道闪烁着致命金光的泡沫利刃,不再是试探或骚扰,而是带着决绝的杀意,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无法闪避的瓦姆乌!

失去了听觉预判,又无视觉引导,瓦姆乌的身体瞬间被这些锋锐的波纹能量刃击中!

“噗嗤!噗嗤!噗嗤!”利刃切入血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瓦姆乌健硕的身躯上,顿时爆开数朵凄艳的血花,深可见骨的伤口纵横交错,暗红的血液汩汩涌出,将他脚下的地面染成一片诡异的颜色!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却依旧凭借着柱之男顽强的生命力,没有倒下!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

“最后一击!”

马尔科低吼一声,周身波纹能量提升至极限,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重伤的瓦姆乌!

他的右手掌心凝聚着高度浓缩的、足以摧毁柱之男细胞本源的波纹能量,准备在接触的瞬间,将其彻底灌入瓦姆乌体内,完成这最终的绝杀!

距离在急速缩短,五米、三米、一米……

那凝聚着终结之力的手掌,眼看就要印在瓦姆乌的胸膛之上!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刹那!

瓦姆乌那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显得有些涣散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刺穿!

一段尘封了超过两千年的、几乎被他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沉入深海的宝藏,在被逼入绝境的此刻,骤然浮上了心头!

两千多年前,古代中国,某条荒芜的古道。

黄沙漫天,残阳如血!

一支押解囚犯的队伍,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甲士们手持青铜兵器,神情警惕而疲惫。

突然,两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道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两人正是年轻时期的瓦姆乌与艾西迪西!

他们追寻着艾哲红石的微弱感应,来到了这片遥远的东方土地。

“哼,蝼蚁。”

艾西迪西狞笑着,甚至没有动用流法,只是凭借柱之男恐怖的身体素质,如同虎入羊群般冲入了甲士的队伍。

骨骼碎裂声、惨叫声、兵刃折断声瞬间响成一片,鲜血染红了黄沙。

瓦姆乌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对他而言,这些脆弱的人类士兵,与路边的草芥并无区别。

他的目光,投向了队伍后方那辆沉重的、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木质囚车。

战斗很快结束,所有甲士无一幸免。

艾西迪西带着一身血腥气走到囚车前,粗暴地扯开了牢笼的锁链。

里面蜷缩着一个身影,衣衫褴褛,浑身污垢。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脸——双眼的位置只剩下两个扭曲凹陷的疤痕,显然是被利器生生剜去!

而他的双耳耳廓焦黑变形,耳洞处更是呈现出可怕的熔毁状,那是被烧红的铁棍残忍烫穿的痕迹。

“啧,一个废人。”艾西迪西撇了撇嘴,失去了兴趣,“活着也是痛苦,瓦姆乌,给他个痛快吧。”

瓦姆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对于这种连作为“食物”都嫌劣质的存在,毁灭是最好的归宿。

他随意地抬起手,一道细微却锐利的风刃凭空生成,发出凄厉的尖啸,笔直地射向囚车中那毫无反抗能力的残废之人。

风刃精准地命中了囚车,“轰”的一声,木制的牢笼连同里面的干草瞬间被撕裂、绞碎,烟尘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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