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神秘玩家（1/2）

确定了乔纳森的方位，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在史比特瓦根的带领下，再次钻入食尸鬼街那如同迷宫一般，又散发着恶臭的巷道。

与之前的谨慎探索不同，这一次他们的脚步匆忙，目标明确。

边走，史比特瓦根边语速飞快地给三位“外来者”科普那个危险之地的信息。

他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中回荡，带着一种本地人的熟稔与不易察觉的忌惮。

“听着，几位‘绅士’，”史比特瓦根头也不回地说道，“‘搏击俱乐部’，那地方可不是小孩子打闹的游乐场。在食尸鬼街，苏格兰场的官老爷们早就放弃了管束，他们的法律在这里就是擦屁股的纸！真正掌管这里的，是‘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华生医生皱起眉头，这听起来像是黑帮小说里的情节。

“没错，四个盘踞在这里最久、手段最狠的家族。”史比特瓦根啐了一口，“他们表面上维持着这条街‘脆弱’的秩序，而这个‘搏击俱乐部’，就是他们想出来的‘妙招’！”

“美其名曰，给食尸鬼街所有无处发泄的暴徒、疯子和亡命徒一个‘合法’的厮杀场地，让他们在里面打个你死我活，免得在外面惹是生非，惊动了上面的大人物。”

福尔摩斯冷静地评论道：“很精妙的权力手腕。将无法根除的暴力圈定在特定范围，并加以利用。”

“利用？哼！”史比特瓦根冷哼一声，“你说对了，侦探先生！那地方早就变了味！它现在，就是特么的现代古罗马角斗场！”

“只不过，观众不再是罗马公民，而是那些穿着华丽、内心扭曲的贵族老爷、富商阔佬们！”

“他们坐在安全的包厢里，喝着香槟，看着下面的穷鬼和亡命徒为了几个赏钱或者单纯为了活命而血肉横飞，以此取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而且，围绕着这个俱乐部，催生了数不清的肮脏勾当——巨额赌注、放高利贷、人口贩卖甚至……”

“我听说还有更黑暗的东西在交易，像是……器官买卖！那里是食尸鬼街真正的心脏，也是它最腐烂的脓疮！”

马尔科听得心头沉重，乔纳森为什么会主动踏入这种地方？

是被吸血鬼的本能驱使，去那里寻找鲜血和杀戮？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们刚才在地图上看到的位置，”马尔科追问，“是俱乐部的主场地吗？”

“不，”史比特瓦根摇头，“那只是其中一个‘角斗场’，或者说，是一个入口和筛选点。俱乐部有很多个这样的场地，分散在食尸鬼街各处，由不同的家族控制。我们去的那个，是号称‘屠夫’的比尔家族管理的，以规则宽松和尤其血腥着称。”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念写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出乎华生医生的意料，眼前的建筑并非他想象中那种戒备森严、气氛压抑的格斗场馆，而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酒馆！

酒馆的招牌歪斜，上面写着“破斧头酒馆”，窗户上积满了油污，几乎不透光。

“就是这里？”华生有些难以置信，“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呃，比较糟糕的酒馆。”

史比特瓦根露出一丝“你太天真了”的笑容：“那是当然，医生先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知道‘搏击俱乐部’，更别说进去了。”

“如果你不知道门道，或者说没有‘通行证’，来到这里的话，你就真的只能喝一杯他们用来糊弄外人的掺了水的劣质杜松子酒，然后被礼貌地‘请’出去。”

福尔摩斯打量着酒馆的门面，眼中闪烁着兴趣盎然的光芒：“需要特殊的渠道和凭证才能进入隐藏的核心区域？很有意思的保密措施。让我看看，这间酒馆外面，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