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与死也是有区别的(1/2)

姬云深心底乐开了花,面上却还端着一派疏冷模样,好似她是什么最规矩不过的皇后娘娘。

眼看狗遇瀚气急败坏,当即起身,“陛下,天要亮了。”先解决正事要紧呐!

撒气有什么用,她还在这没死呢,能让狗遇瀚撒撒气就把这事了了???

必不可能,怎么着也得替好大儿出口气。

遇瀚连作几次呼吸,唇瓣颤动,但眸光瞧见姬云深冷肃的容脸时,又冷静下来,“依千嶂看,此时朕该如何处置。”

姬云深一听便知疑心病重的狗遇瀚又开始试探她,随意笑笑,“这是你儿,那是你的宠妃,我能有什么看法。”

“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我是等你处置完好去忙我的活,我的看法就是你弄快点,别磨磨唧唧。”

都当帝后了,可不得各自分工。

遇瀚听出来了,皇后是嫌他优柔寡断不作为,还拖累了她没觉睡。

若是别人对他这么说话,那桌上梆硬的,能抓起来的物件顷刻间便能拍他脑门上,偏偏这人是姬云深。

打他有记忆起便是跟在皇兄和姬云深的屁股后头追着跑着,姬云深会看在他年幼的份上照顾他,却也嫌弃他。

每每瞧见他,总会光明正大同皇兄倒苦水:“怎么又带小不点出来,腿短走得慢便罢了,走累了还闹腾。”

但每次,他累极时,也是姬云深背起他,一边背一边告诫皇兄:“下次可不能再带他出来了,忒磨人。”

姬云深武将出身,言语上直接惯了,遇瀚也习惯这份直接,从不为此生气。

甚至连姬云深竭力撇清与遇瑱关系的那句“这是你儿”,都没能让遇瀚生出丁点不悦的情绪。

他缓慢坐下,直视下方跪着的奸夫淫妇。

还未等他思索出下一步,宫人便来传话说几个皇子与公主听闻有刺客,都来请安了。

遇瀚冷笑,此时请安,怕是看热闹的成分更大些。

一群蠢货,什么热闹能看,什么热闹不能看都分辨不清。

“告诉他们,是侍卫看岔了。”

宫人应声退下。

气氛再度变得凝滞。

遇瑱连滚数次喉咙,他不敢抬头,却又清楚感受到脊背发凉。

那些寒意好似从脊骨深处争先恐后地向外钻出,终是承受不住上方审视又冰冷的视线,跪爬着向遇瀚的方向移了几步,重重叩首,声嘶力竭:“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

凌昭仪在一旁闷不做声,像是预料自己死期将至,连求饶都不愿了。

遇瀚心中一刺,生出无数想要知晓的问题,却又好似惧怕得到答案,

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在遇瑱与凌霜身上来回扫了几圈,眯起眼的瞬间,眼角细纹如同什么诡异符文般散开。

“凌氏,你没有什么想同朕说的么?”

凌霜骤然抬头,露出一张素白精致的容脸,那双倔强的眼瞳直视天颜:“陛下,死局已定,妾身说什么,不说什么,都不重要。”

微红的眼眶叫遇瀚的心无端软了一软。

却听姬云深在边上悠悠然插话:“那还是有区别的,千刀万剐和一刀毙命,总归是一刀毙命舒坦些,一人做事一人当和祸及家人,前者么逢年过节兴许还能吃点家里烧的香火,后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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