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穿越线索 10:发掘出疑似 “景和会” 卷宗,但已遗失(2/2)
“你看这个轮廓,边缘的纹路和吊坠上的锁魂纹简化版几乎一致!” 苏芮激动地放大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比划着,“‘提刑司银印’,这绝对是关键!之前我们只知道吊坠和机关有关,现在终于有了具体的指向。”
宋清砚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吊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师傅当年交给自己的那枚银印 —— 纯银打造,方形印面,边长约三寸,印文是篆书 “提刑司印”,边缘环绕着简化的锁魂纹,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师傅当时再三叮嘱:“此印乃提刑司镇司之物,不仅是提刑官的身份凭证,更是开启景和会秘藏的唯一密钥,需与《景和会纪事》中的机关图纸配套使用,万不可遗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他遭景和会追杀,在一场混乱的厮杀中,银印不慎遗失,他虽多方搜寻,却始终杳无音讯,没想到千年后,竟能在残页照片上再见其踪迹。
他强压着心底的激荡,指尖微微颤抖,却依旧用 “陆衍祖辈资料” 作为掩饰:“我祖辈的资料里对这枚银印有详细记载,提刑司银印为宋代提刑官专属印信,纯银铸造,方形印面,边长三寸二分,印文为篆书‘提刑司印’四字,印面边缘环绕一圈简化锁魂纹,兼具身份认证与机关触发双重功能,是打开景和会千年秘藏的核心关键,没有这枚银印,即便找到秘藏位置,也无法开启。”
苏芮立刻拿出手机,调出之前拍摄的吊坠高清照片,与残页上的方形轮廓对比,果然,两者的边缘纹路高度契合,只是吊坠上的锁魂纹更为复杂,而残页上的纹路相对简化。
第二张残页照片的内容更为关键,页面中间部分没有霉变,“机关图纸”“密钥对应”“暗格触发需印信”“钗坠为引,银印为核” 这几句断断续续的文字清晰可辨,虽未形成完整的段落,但结合之前的线索,已然能拼凑出核心逻辑。页面左侧还有几笔手绘的线条,隐约能看出是某种机关的剖面图,有明显的卡槽和触发装置,与宋清砚记忆中景和会秘藏的机关结构有着惊人的相似。
“‘钗坠为引,银印为核’!” 苏芮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这就完美对应上了之前拓片上的钗状压痕!吊坠和验冤钗是引子,提刑司银印才是核心,三者结合才能触发机关,打开秘藏。”
第三张残页照片的字迹相对模糊,仅能辨认出 “临安分舵”“影卫”“坛主令”“秘藏于临安城西北” 等零星字样,进一步印证了之前推测的景和会三层架构 —— 底层影卫、中层分舵使、顶层坛主,同时还给出了秘藏位置的大致方向,虽不够具体,却也缩小了排查范围。
第四张和第五张残页因霉变和撕裂严重,可辨识的文字较少,仅能看到 “血誓”“传承”“异己必除” 等字眼,字里行间透着景和会的狠辣与神秘,也从侧面印证了这确实是该组织的核心卷宗。
苏芮将五张残页照片全部打印出来,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出关键信息:黄色标注 “提刑司银印”“方形印面”,蓝色标注 “机关图纸”“钗坠为引,银印为核”,红色标注 “临安分舵”“影卫”“坛主令”,绿色标注 “临安城西北”。随后,她将标注好的照片贴在办公室的白板上,再用红笔将这些信息与之前整理的线索一一连接 —— 吊坠、验尸工具、景纹令牌、地窖暗格、被洗劫的暗格,所有线索瞬间串联成一条清晰的脉络,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景和会的核心目标牢牢锁定。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提刑司银印’。” 苏芮转身看向宋清砚,眼神中满是笃定,“结合卷宗遗失的时间、场景和残页内容,你觉得盗窃者会是谁?”
宋清砚的目光扫过白板上的线索脉络,再回头看向电脑屏幕上的遗失记录,语气沉稳而坚定:“大概率是现在的景和会成员。”
他顿了顿,进一步细化推测:“首先,作案动机明确。对普通人而言,这本破损严重、字迹模糊的古籍毫无价值,但对景和会来说,它是记载着秘藏关键线索的核心资料,尤其是残页中提及的‘提刑司银印’和‘机关图纸’,正是他们跨越千年追寻的东西,他们有足够的动机冒险盗窃。
其次,作案手段专业。嫌疑人提前摸清了临时库房的位置、防护措施和值守规律,选择夜间无人值守的空档作案,使用特制撬锁工具撬开窗框,精准划开密封袋盗走古籍,还刻意清理了指纹等痕迹,具备极强的反侦查意识,这绝不是普通盗窃者能做到的,更符合秘密组织成员的行事风格。
再者,信息获取渠道特殊。《景和会纪事》出土于 2005 年 7 月 12 日,7 月 27 日便遗失,间隔仅十五天,且考古队并未对外公布过这一发现,除了考古队成员和少数相关人员,外人很难在短时间内知晓古籍的存在和存放位置。而景和会作为与提刑司纠缠千年的组织,必然一直关注着提刑司旧址的动态,很可能通过渗透、监听或收买知情人员等方式,提前获取了古籍出土的消息,才得以精准布局盗窃。”
“我完全认同你的推测。” 苏芮点头附和,提笔在笔记本上郑重写下核心结论:“1. 盗窃主体:现代景和会成员(具备专业反侦查能力,目标精准,信息渠道特殊);2. 盗窃动机:获取《景和会纪事》中记载的提刑司银印、机关图纸等秘藏核心线索;3. 核心目标:提刑司银印(开启景和会千年秘藏的关键密钥,亦是其犯下连环命案的核心动机);4. 关键遗留问题:提刑司银印的具体下落不明,需立即开展专项追查。”
写完后,她立刻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张启明教授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直奔主题:“张教授,我们已经详细看完了您提供的资料,想向您进一步确认,当年发掘提刑司旧址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过提刑司银印的踪迹?或者发掘日志里有没有关于银印的只言片语?”
电话那头,张教授的声音带着几分思索,还夹杂着翻找东西的窸窣声:“我昨晚整理资料时,特意翻了完整的发掘日志和所有文物清单,无论是地窖、卷宗室、办公大堂,还是提刑司官员的生活区,都没有发现提刑司银印的踪迹。结合当年地窖暗格被洗劫的情况,我推测有三种可能性:一是这枚银印在宋代就已经遗失,或者被景和会的人夺走,根本没藏在地窖里;二是银印藏在提刑司未被发掘的隐秘角落,比如我们没找到的暗格、壁龛或者地道,毕竟当年的发掘是抢救性的,受限于工期和技术,可能存在遗漏;三是当年暗格被洗劫时,银印和《景和会纪事》一起被盗窃者拿走了,只是当时我们没意识到银印的存在,也没将两者关联起来,所以没在文物清单里体现。”
“您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 苏芮追问。
“不好说。” 张教授叹了口气,“如果银印真的和卷宗一起被偷走,那当年的盗窃者就绝非普通文物贩子,而是冲着景和会的秘藏来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盯着这本破损的古籍不放。”
挂断电话,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凝重。
宋清砚走到白板前,目光落在 “提刑司银印” 几个字上,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方形轮廓。他心中愈发清晰,景和会跨越千年的追寻,终究是围绕着这枚银印与秘藏展开;而这本遗失的《景和会纪事》,就是串联所有谜团的关键枢纽 —— 它连接着宋代提刑司与景和会的明暗交锋,连接着二十年前的文物盗窃案,更连接着现代的连环命案,以及他跨越千年的穿越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