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穿越线索 10:发掘出疑似 “景和会” 卷宗,但已遗失(1/2)
次日清晨七点五十八分,苏芮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抓起手机 —— 前一晚和张启明教授约定好,今早八点准时发送资料,教授果然分秒不差。指尖划过屏幕,一封来自张教授私人邮箱的邮件赫然在列,标题简洁明了:“提刑司发掘资料(w-037 专项)—— 涉密案件专用”,附件栏里躺着四个压缩包,总大小超过 2g,显然是整理得极为详尽。
“资料来了!” 苏芮的声音打破了刑侦支队临时办公室的寂静,此时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晨雾还未散尽,办公桌上的台灯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映着她眼底的红血丝 —— 为了等这份资料,她昨晚在办公室将就了半宿,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速溶咖啡,杯壁早已凝上了一层水珠。
宋清砚闻声抬头,眼底同样带着熬夜的疲惫,却难掩一丝急切。他起身走到苏芮的办公桌前,两人并肩站定,目光同时锁定电脑屏幕。苏芮飞快地输入密码登录工作邮箱,点击下载附件,进度条缓慢爬升的几秒里,办公室里只剩下鼠标点击声和空调出风口的微弱风声。
压缩包解压完成后,四个文件夹整齐排列:“发掘日志扫描件”“文物清单及编号”“古籍残页高清照片”“遗失事件专项记录”。苏芮率先点开 “发掘日志扫描件”,文件夹里按日期排序着数十张高清扫描图,她直接定位到 2005 年 7 月 12 日那一页,放大后,张教授遒劲有力的钢笔字清晰可见,纸张边缘因岁月侵蚀泛起淡淡的黄晕,甚至能看到当年不小心滴落的墨渍。
“2005 年 7 月 12 日,晴,32c。今日午后 14 时许,发掘队一组在清理提刑司地窖暗格旁西侧堆积物时,出土线装古籍一本。封面为深蓝色缠枝纹绢布,残损过半,上沿及右侧边缘脆化严重,仅残存‘景和会纪事’五字题字,字迹为宋代中晚期楷书,墨色偏淡,推测为长期受潮所致。初步拆解外层粘连页面,内文以宣纸书写,部分页面因霉变出现黑褐色霉斑,可辨识内容含景和会组织宗旨、历代坛主名录摘要、临安地区分舵活动记录及核心秘藏相关描述,暂无法完全解读。现场对古籍进行密封处理,编号 w-037,移交考古工地临时库房封存,已联系省文物修复中心,待专家到场后进行脱酸、加固及揭裱处理,后续计划修复完成后移交市博物馆永久馆藏。”
日志下方还附着一行手写批注:“此古籍疑似为景和会核心卷宗,历史研究价值极高,需重点保护,修复后优先开展专项研究。”
“果然是《景和会纪事》!” 宋清砚的指尖不自觉地落在屏幕上 “组织宗旨、历代坛主名录、核心秘藏” 这几个字上,指腹仿佛能触碰到泛黄纸张的粗糙质感。脑海中瞬间闪过师傅当年的身影 —— 师傅曾在提刑司卷宗室的暗格里藏过一本封面相似的古籍,当时他年幼,只瞥见过一眼,师傅便匆忙合上,叮嘱他 “此乃凶险之物,非你现阶段所能触碰”。如今想来,那本古籍定然就是《景和会纪事》。他强压着心底的激荡,刻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祖辈的资料里有零星记载,《景和会纪事》是景和会的‘根脉卷宗’,记载着组织从创立到传承的所有核心信息,当年提刑司追查景和会时,就曾全力搜寻这本卷宗,却始终无果。”
苏芮没有察觉他语气中的异样,继续点开 “文物清单及编号” 文件夹,一份 excel 表格跃入眼帘。表格按 “出土日期”“文物编号”“名称”“材质”“保存状况”“处置状态” 等栏目分类,w-037 号文物的条目被标成了红色,格外醒目:
“出土日期:2005-07-12;文物编号:w-037;名称:《景和会纪事》;材质:宣纸、绢布;年代:宋代;保存状况:严重破损 —— 封面残损 50%,绢布脆化,内页约三分之二粘连,字迹褪色 30%,部分页面霉变;内容摘要:疑似景和会核心卷宗,记载组织宗旨、活动记录及秘藏信息;处置状态:2005-07-12 临时库房封存,待修复;2005-07-27 确认遗失;2005-07-28 登记为内部遗失文物。”
表格下方还附带了一份简短的备注:“该文物因保存状况极差,暂无法评估经济价值,核心价值体现在历史研究层面,需结合修复结果进一步研判。”
“从日志和清单能看出来,当年考古队已经意识到了这本卷宗的重要性,只是没想到会遗失。” 苏芮皱着眉,用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编号 w-037,出土于地窖暗格旁,说明这本卷宗当年很可能就藏在暗格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掉到了堆积物中,才被发掘队找到。”
宋清砚点头附和,目光却停留在表格里 “2005-07-27 确认遗失” 这一行字上。半个月的时间,从出土到遗失,时间间隔如此之短,绝非偶然。
随后,两人点开了 “遗失事件专项记录” 文件夹,里面不仅有详细的文字记录,还有当年临时库房的现场照片、勘察草图以及排查人员名单,内容详实得超出预期。文字记录开篇便明确了遗失的核心信息:“2005 年 7 月 27 日早 8 时整,临时库房值守人员李建国(考古队后勤人员,男,时年 52 岁)按日常流程清点文物时,发现编号 w-037 的《景和会纪事》遗失,立即上报发掘队负责人张启明,随即开展现场勘察及内部排查。”
关于临时库房的情况,记录描述得极为细致:“临时库房位于考古工地北侧约 50 米处,为钢结构简易板房,建筑面积约 15 平方米,墙体为蓝色铁皮,屋顶铺设彩钢瓦,仅西侧设有一扇塑钢窗户,南侧为单扇铁门,安装普通机械防盗门锁(无反锁功能)。库房内无监控设备、无红外报警装置,仅在墙角放置一台除湿机,用于保护易受潮文物。文物存放采用铁质货架,w-037 号文物因需等待修复,单独放置在靠近窗户的中层货架,外用透明密封袋包裹,贴有编号标签。”
现场勘察的细节更是一目了然:“经考古队临时组建的勘察小组核查,库房铁门门锁完好,无撬动痕迹;西侧塑钢窗户窗框内侧有长约 3.2 厘米的弧形撬动痕迹,窗框边缘残留微量银白色金属碎屑,推测为特制撬锁工具所致;窗户玻璃完好,未发现破碎痕迹,推测嫌疑人撬开窗框后,从缝隙伸手打开窗户锁扣,翻窗进入库房。库房地面为水泥材质,因工地扬尘较大,地面留有大量杂乱足迹,无法辨识有效足迹;靠近货架的地面发现丢弃的透明密封袋,袋口有长约 5 厘米的利器划开痕迹,密封袋表面未提取到清晰指纹及生物检材;货架上 w-037 号文物原本放置的位置,留有少量纸张纤维,与古籍材质一致。”
排查过程的记录同样详尽:“排查范围覆盖考古队全体成员(28 人)、工地施工队(126 人)、周边 3 个自然村(共计 423 人)及工地附近流动人口(约 80 人)。对值守人员李建国进行单独询问,其陈述 7 月 26 日晚 18 时准时锁门离开库房,期间未返回,次日早 7 时 30 分到达库房,8 时清点时发现文物遗失,有多名施工人员可证明其当晚在工地宿舍休息,无作案时间。对考古队成员及施工队人员进行逐一询问,均无证据表明其在 7 月 26 日晚 18 时至次日早 7 时 30 分期间靠近过临时库房;对周边村民及流动人口进行走访,未发现可疑人员及异常行为。调取工地路口仅有的一处民用监控(距离库房约 200 米),因夜间光线昏暗,监控画面模糊,仅能看到少量车辆及行人经过,无法辨识具体身份及去向。”
记录的结尾明确了后续处置:“因该古籍破损严重,部分内容无法解读,经发掘队与上级主管部门沟通,评估其暂不具备市场流通价值,且缺乏有效侦查线索,不符合立案条件,决定不向公安机关报案,仅作为内部文物遗失事件登记存档,录入省考古研究所‘未结案遗失文物名录’,后续未再开展专项追查。”
“特制撬锁工具、精准划开密封袋、无指纹残留、避开值守时间……” 苏芮逐条梳理着排查细节,眉头拧得更紧,“这绝对是有备而来的专业盗窃,嫌疑人不仅摸清了库房的位置、防护措施和值守规律,还精准知道 w-037 号文物的存放位置,甚至清楚这本破损的古籍对他们有价值,而对其他人来说‘不值钱’。”
宋清砚的目光落在现场照片里那间简陋的板房上,蓝色铁皮墙已经被工地的黄土染成了灰褐色,西侧窗户的窗框上,那道弧形撬动痕迹清晰可见,地面上的密封袋皱巴巴地躺在角落,透着一股狼狈。他心中暗叹,当年的防护措施过于简陋,再加上对古籍价值的误判,才让嫌疑人有机可乘,这一失,不仅让景和会夺走了核心线索,更让这起盗窃案成了悬案,为二十年后的连环命案埋下了隐患。
“当年的排查范围虽然广,但针对性不强。” 宋清砚沉声道,“嫌疑人既然能精准定位文物,大概率是提前知晓了发掘信息,要么是考古队内部有人泄露,要么是他们一直盯着提刑司旧址的发掘进度,只是当年的排查没往‘秘密组织’这个方向靠,才错过了关键线索。”
苏芮点头认同,随后点开了最后一个文件夹 ——“古籍残页高清照片”。文件夹里共有五张照片,都是 2005 年 7 月 15 日拍摄的,距离遗失还有 12 天,彼时古籍虽已破损,但尚未出现后续的二次损坏,照片是用专业单反相机拍摄的,像素极高,放大后连纸张的纤维纹理和墨渍的晕染痕迹都清晰可见。
两人屏住呼吸,逐张仔细查看。第一张照片拍摄的是古籍的内页首页,右上角已经霉变,边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但中间部分的字迹依旧可辨,“传世文物”“提刑司银印”“方形印面,篆书印文” 这几个字格外清晰,字的右侧画着一个模糊的方形轮廓,轮廓边缘刻有细小的连续纹路,虽不完整,却与宋清砚口袋里吊坠上的锁魂纹有着明显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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