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感萌芽8：向苏芮讲述古代仵作的处境，苏芮深感不易（2/2）
苏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隐隐作痛。她想起自己上次处理一起中毒案，只需要将样本送到实验室，用毒理学分析仪器检测，很快就能得出精准结果。可古代的仵作，却要靠着这样原始、危险的方法来探寻真相，他们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苏芮的声音有些哽咽，“明明过得这么难，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路，他们为什么还要坚守在这个岗位上？”
宋清砚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明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他想起自己当年拜师学仵作时的誓言，想起老仵作李伯临终前说的 “验尸者，凭心凭术，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这些刻在灵魂深处的信念，如今只能用 “史料记载” 和 “先辈精神” 来表达：“我想，是因为他们心中有‘公义’二字。” 他缓缓说道，“在古代，人命大于天，每一起命案都关系到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仵作们虽然地位低下，却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他们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检验，都可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都可能让沉冤得以昭雪。”
苏芮沉默了许久，窗外的雨声似乎变得愈发清晰。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中倒映着灯光，也倒映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古代的仵作们梦寐以求的。先进的设备、尊重的目光、稳定的收入、安全的工作环境…… 可即便如此，她有时还会抱怨工作的辛苦，抱怨压力太大。
和古代的仵作相比，她的那些 “辛苦”，简直不值一提。
“他们真的太不容易了。” 苏芮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她抬起头，看向宋清砚，眼中满是心疼和敬佩，“明明承受了那么多不公和苦难，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初心，为了公义不惜牺牲一切。这种精神，真的太让人敬佩了。”
宋清砚看着苏芮泛红的眼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从未想过，自己只是讲述史料中的记载，苏芮会如此动容。她没有轻视，没有不解，而是真正地感受到了那些仵作的艰难，真正地敬佩他们的坚守。
在这个陌生的现代社会，终于有人能够理解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理解那些在黑暗中默默坚守的灵魂。
“其实，他们也渴望被尊重，渴望被理解。” 宋清砚的声音有些低沉，“有古籍记载，一位老仵作临终前曾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仵作这个职业能够被世人所认可，能够不再被歧视，能够让子孙后代也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苏芮用力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们的愿望，现在都实现了。现在的法医，是受人尊重的职业，我们有专业的培训，有先进的设备，有完善的法律保障。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真相，不用再承受那些不公和歧视。这一切，都离不开他们当年的坚守和付出。”
她看着宋清砚，眼中带着真诚的敬意：“陆衍，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前我只知道法医工作的重要性，却不知道古代的仵作们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现在我才明白，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我们更应该珍惜现在的条件，坚守初心，不辜负那些前辈们的付出。”
宋清砚看着苏芮眼中闪烁的泪光，看着她脸上真挚的表情，心中的暖流愈发汹涌。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番讲述，会让苏芮有如此深的感触。她的共情，她的理解，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心中那些尘封的角落。
他想起自己来到这个现代社会后的种种不适，想起自己对古代的思念，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职业的差异而感到的隔阂。可此刻，在苏芮的眼中，他看到了理解，看到了尊重，看到了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
“其实，你对这些史料的了解真的很深入。” 苏芮突然开口，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我之前也查过相关的资料，但都没有你讲得这么详细生动，连具体的验尸方法、律例条文、甚至案例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宋清砚心中一紧，连忙掩饰道：“我大学时辅修法制史，毕业论文就是围绕古代司法检验制度写的，为了收集资料，《洗冤集录》《大清律例》《封诊式》这些古籍都反复研读过多遍，里面的案例和条文自然记得比较清楚。” 他生怕苏芮起疑，连忙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很对，我们如今的工作条件，是古代仵作想都不敢想的。他们靠着经验和勇气在黑暗中摸索，而我们有先进的技术和团队的支持，更没有理由不坚守真相。”
苏芮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上次我们处理的那起焚尸案，如果放在古代，仵作最多只能判断是火灾致死，根本无法通过 dna 比对确认死者身份，也无法检测出体内的微量毒素。而我们现在，只需要将样本送到实验室，很快就能得到精准的结果。”
她顿了顿，看着宋清砚，眼中带着坚定的光芒：“陆衍，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们一起坚守真相，一起为死者发声，就像古代的那些仵作一样，哪怕前路艰难，也绝不退缩。”
宋清砚猛地转过头，看向苏芮。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温暖而耀眼。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喉咙微微发紧，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轻声的回应：“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承载着两人之间深深的默契和信任。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刑侦科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淡淡的银辉，映照着两人之间渐渐升温的氛围。
苏芮看着宋清砚眼中的感动和温柔，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她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的案卷，心跳却像小鹿一样怦怦直跳。
宋清砚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愈发温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那种朦胧的、青涩的情感，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彼此的心中慢慢生长。
他想起古代的那些仵作，他们在黑暗中坚守，在苦难中前行，只为了心中的公义。而他，在这个陌生的现代社会，遇到了苏芮这样志同道合的人，遇到了能够理解他、支持他的人，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好的馈赠。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宋清砚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温柔的关切，“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别累坏了身体。”
苏芮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更红了：“好，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刑侦科。深夜的警局格外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轻轻回荡。走到门口时，苏芮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宋清砚说道：“陆衍，以后有空的话，你再给我讲讲古代仵作的故事吧。我想多了解他们，也想多听听那些关于坚守和公义的传说。”
宋清砚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微笑着点头：“好，只要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月光下，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温柔和默契。那份朦胧的情感，在夜色的笼罩下，悄然萌芽，静静生长。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彼此支持，就一定能够勇敢地走下去，坚守着心中的公义，坚守着那份跨越时空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