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考验（1/2）

安全屋内，气氛因为“维京玫瑰”维罗妮卡的出现和她提出的“特殊条件”而降至冰点。夜蔷薇大呼小叫地渲染着维罗妮卡的“难搞”与“好色”，凌霜则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的冷气几乎要让墙壁结霜，只有不明所以的柳烟小心翼翼地给大家倒着热茶。

“所以，你的决定是？”最终，凌霜打破了沉默，声音平静无波，但那双紧盯着林轩的琥珀色眼眸深处，却翻涌着难以察觉的波澜。

林轩摩挲着手中那张冰冷的金属名片，感受着其上残留的、属于维罗妮卡的奢华香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能量印记。他抬头，目光扫过夜蔷薇脸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最终定格在凌霜强作镇定的脸上。祭坛的线索近在咫尺，凌霜潜在的危机迫在眉睫，他没有太多选择。

“情报是关键。”林轩沉声道，做出了决定，“我会答应她的条件。但仅限于必要的场合，我会保持距离。”

凌霜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哇哦！勇士！”夜蔷薇夸张地鼓掌，挤眉弄眼，“小哥哥，准备好迎接维京女王的‘洗礼’吧！记得保护好自己哦，别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她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林轩，换来凌霜一记更冷的眼刀。

计划已定，林轩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了维罗妮卡，简短地接受了交易。维罗妮卡似乎毫不意外，只是慵懒地回复了一个时间和地点，让他明天下午去试穿“工作服”，并参加一个“简单的”晚宴作为“初次合作演练”。

第二天下午，按照约定，林轩独自来到哥本哈根最顶级的男装定制店之一（h. h. blicher & co.）。店内装潢古典奢华，空气中弥漫着羊绒和皮革的香气。维罗妮卡已经等在那里，她今天换了一身干练的白色丝质衬衫（equipment）和黑色吸烟裤（sainturent），外搭一件剪裁完美的海军蓝双排扣羊绒大衣（max mara），银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如鹰，气场强大。她身边跟着一位毕恭毕敬的店长和两名裁缝。

“准时。很好。”维罗妮卡上下打量着林轩，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艺术品，带着专业的审视和一丝满意的神色，“身材比例不错，是天生的衣架子。开始吧。”她不容置疑地指挥着裁缝为林轩量体，并亲自挑选面料和款式。

整个过程，维罗妮卡都保持着专业和距离，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林轩，偶尔会提出一些细微的修改意见，手指会看似无意地划过林轩的肩膀、后背或腰线，感受布料的贴合度，那冰凉的指尖和带着审视意味的触碰，让林轩身体微微绷紧。她能精准地说出林轩的肩宽、臂长甚至胸腰比例，这种过于“了解”的感觉，让人不适。

“晚宴需要沉稳内敛，但不能失去力量感。这套午夜蓝的杰尼亚羊绒西装（zegna couture）不错，搭配这件浅灰色高支棉衬衫（turnbull & asser）和深紫色真丝领带（drake’s）。”维罗妮卡最终拍板，语气不容置疑，“鞋子选这双牛津鞋（john lobb），低调奢华。好了，换上试试。”

林轩在试衣间换上新装。剪裁完美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长腿，冷峻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贵族的优雅与禁欲感。当他走出来时，连见多识广的店长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维罗妮卡绕着他走了一圈，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意之色更浓，她伸出手，亲自为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结的位置，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喉结，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很好。记住这种感觉，今晚你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神秘、富有、且不容小觑的东方商人。”她的红唇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威士忌的余韵拂过他的脸颊。

林轩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明白。”

晚宴地点在一座私人庄园。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来宾非富即贵，多是北欧当地的商界名流和隐形的权势人物。维罗妮卡挽着林轩的手臂，从容地周旋其中，用流利的丹麦语、英语甚至德语与人交谈，时而爽朗大笑，时而低语密谈，游刃有余。她向人介绍林轩为“来自东方的合作伙伴，林先生”，语焉不详，却更引人好奇。

林轩则按照维罗妮卡事先的“指导”，保持沉默是金，偶尔用简短的英语回应，目光深邃，让人摸不透底细。他体内冰晶缓缓运转，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好奇、审视、嫉妒，甚至……几道隐藏得很深的、带着敌意的能量波动。维罗妮卡似乎有意将他置于聚光灯下，既是展示“藏品”，也是一种试探。

期间，有几个明显对维罗妮卡有意的绅士过来搭讪，都被她巧妙又不失礼貌地挡回，而她的手，始终看似亲密地搭在林轩的手臂上，传递着一种“名花有主”的信号。林轩配合地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色，身体却因为这不必要的亲密接触而略显僵硬。维罗妮卡身上那浓烈的 byredo bal d‘afrique 香水和女性荷尔蒙混合的气息，不断挑战着他的嗅觉和定力。

晚宴过半，维罗妮卡借口透气，将林轩带到了庄园一处僻静的玻璃暖房。暖房里种满了热带植物，温暖湿润，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表现不错，比我想象的沉稳。”维罗妮卡松开手，靠在一条长椅上，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雪茄（davidoff），慵懒地吐出一个烟圈，冰蓝色的眼眸在氤氲的雾气中显得迷离而危险，“看来夜蔷薇那个小疯子，没找错人。”

“你要的情报呢？”林轩直接问道，不想与她过多周旋。

维罗妮卡轻笑一声，用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优雅地弹了弹烟灰：“急什么？考验还没结束呢。”她站起身，走到林轩面前，距离近得能数清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最后一个问题，林先生。如果……我和你的那位冷美人同伴同时遇到危险，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她的问题尖锐而突然，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林轩的双眼。

林轩心中一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

“哦？是吗？”维罗妮卡又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仰起脸，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但我很想知道答案呢。这关系到，我是否要……加大投资。”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林轩西装的领口，带着挑逗，也带着威胁。

林轩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力道不轻，眼神冰冷如刀：“维罗妮卡小姐，请自重。我们的交易，仅限于情报和必要的场合扮演。如果你逾越界限，合作到此为止。”他体内冰寒气息不受控制地外溢，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