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暗河迷途（1/2）

地下暗河畔，时间在刺骨的阴冷和死寂中缓慢流逝。凌霜昏迷中的呓语和眼泪，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轩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母亲”、“坟”、“诅咒”——这些破碎的词语背后，隐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往事？这与青铜门、与苏婉清的计划又有何关联？他低头看着怀中女人苍白脆弱的睡颜，那紧蹙的眉心和残留的泪痕，与她平日冷硬形象形成的巨大反差，让林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混杂着怜悯、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保护欲。

怀中的躯体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但体温依旧偏低。林轩持续运转着体内那布满裂痕的冰晶，压榨出微薄的热量温暖她。肌肤相贴处，她的背部光滑而富有弹性，脊沟深陷，肩胛骨的形状清晰可感。散乱的发丝蹭着他的下颌，带来微痒的触感，那极淡的、混合了血腥、硝烟与冷冽体息的味道，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竟不那么令人排斥了。

另一边，柳烟蜷缩在岩壁旁，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相拥的两人。equipment丝质衬衫的破损处露出她纤细的胳膊和一小片雪白的后背，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柔光。mon projects板鞋丢失一只，仅剩的浅灰色羊绒短袜湿透，紧裹着纤巧的足踝。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偶尔闪烁的目光，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林轩与凌霜之间这种被迫的、却又无比亲密的依存关系，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酸涩和不安。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林轩打破沉默，声音因疲惫而沙哑，“沿着暗河向上游走，也许有出口。”一直待在这个阴冷的地下河畔，只有死路一条。

柳烟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虚弱而踉跄了一下。林轩想伸手去扶，但抱着凌霜无法动弹。

“我……我可以。”柳烟扶住岩壁，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丝倔强。

眼下最大的难题是凌霜。她依旧昏迷，左腿重伤，无法行动。

“我背她。”林轩没有犹豫。他小心地调整姿势，将凌霜从怀抱转为背负。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进行更多身体接触。当他托起凌霜的腿弯，将她的身体稳固到背上时，手掌不可避免地紧贴在她大腿后侧。触感冰凉，却充满惊人的弹性和肌肉线条之美，隔着一层破损的arc‘teryx战术长裤，也能感受到那紧实的力量感。凌霜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头歪倒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林轩定了定神，用剩余的布条将凌霜牢牢固定在自己背上。她的重量完全压下来，胸前柔软的弧度紧密地贴着他的背脊，隔着一层薄薄的、被汗水血水浸透的布料，那充满弹性的压迫感清晰无比。凌霜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他胸前，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短，涂着无色的护甲油，却因之前的搏斗而破损，沾染着血污。

“走吧。”林轩对柳烟说，然后迈步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脚下是湿滑的岩石，黑暗中有地下河汩汩的流淌声。

柳烟拿起那个银色的pelican手提箱，紧跟在后。她的脚步虚浮，但眼神坚定。

这段路途异常艰难。河岸崎岖不平，时而狭窄需侧身而过，时而需攀爬湿滑的巨石。林轩背负着一个人，伤口剧痛，体力飞速消耗，汗水如雨下，与血水混合，浸湿了衣衫。柳烟也气喘吁吁，脸色苍白，但她咬牙坚持着，不时用手电为林轩照亮前路。

在一次攀爬一处陡峭的岩壁时，林轩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猛地用手撑住岩壁，才稳住身形，但背上的凌霜被颠簸了一下，发出痛苦的闷哼。林轩感到背部与她身体摩擦的触感更加清晰，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那因寒冷和摩擦而微微凸起的轮廓。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没事吧？”柳烟在下方担心地问。

“没事。”林轩喘息着回答，继续向上爬。他能感觉到凌霜的身体似乎无意识地更紧地贴向了他，仿佛在寻找热源和安全感。

终于爬过陡坡，前方出现一个相对宽阔的河滩。林轩几乎脱力，将凌霜小心地放在一块较为平坦的干燥岩石上，自己也瘫坐在地，剧烈喘息。柳烟也靠坐在旁边，累得说不出话。

三人的状态都差到了极点。饥饿、干渴、寒冷、伤痛，每一样都足以致命。林轩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凌霜的脸色更加难看，柳烟也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绝望的气氛再次弥漫。

“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柳烟声音微弱，带着哭腔。

林轩看着眼前漆黑的地下河，又看了看昏迷的凌霜和虚弱的柳烟，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难道真的要走投无路了吗？

就在这时，他背上的凌霜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