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民间八大邪物之坟头镯(1/2)
清明前的雨连下了三天,我在城郊的乱葬岗捡到那只玉镯时,雨丝正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
镯是羊脂白的,圈口不大,内侧刻着个“婉”字,摸起来却不像玉石该有的温润,反倒是凉得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我蹲在坟堆前打量,这处乱葬岗早没人管了,坟头的土堆塌的塌、平的平,只有几棵歪脖子柳树挂着些破布条,在风里飘得像招魂幡。而这只玉镯,就半埋在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土坟前,沾着的泥还带着点湿腥气。
“谁让你动那东西的?”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见个穿黑布衫的老头,手里拄着根桃木拐杖,拐杖头雕着个歪歪扭扭的八卦。他盯着我手里的玉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是坟头镯,是死人的聘礼,你也敢捡?”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玉镯往地上扔,可手像被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松不开。老头叹了口气,上前用拐杖尖戳了戳那座土坟:“这坟里埋的是个姑娘,二十年前在这附近跳了河,捞上来时手腕上就戴着这只镯。后来她家里人来认尸,想把镯取下来,谁知道一使劲,姑娘的手腕就裂了道口子,血渗进镯子里,把白镯染得通红。从那以后,这镯就成了邪物,谁碰谁倒霉。”
我听得后背发毛,手腕突然一阵刺痛,像是有针在扎。低头一看,那只玉镯竟自己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内侧的“婉”字像是活了过来,硌得皮肤生疼。“大爷,您快帮我取下来!”我急得声音都变了,伸手去掰玉镯,可镯身滑得像抹了油,怎么也掰不动。
老头摇了摇头,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取不下来了,它认主了。你要是命硬,或许能撑过三天;要是命软,恐怕就得替这姑娘留在这儿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很快消失在雨雾里,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记住,晚上别摘镯子,也别让它沾血。”
我僵在原地,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冰凉。手腕上的玉镯像是在吸我的体温,凉意顺着血管往全身爬,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我不敢再待,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一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柳树的“沙沙”声,像有人在低声哭。
回到家时,我浑身都湿透了。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用肥皂水、花生油往玉镯上抹,想把它滑下来,可镯子像是长在了我手腕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折腾到半夜,我累得坐在地上喘气,无意间抬头看见镜子——镜里的我脸色惨白,眼睛下面泛着青黑,而手腕上的玉镯,内侧的“婉”字竟隐隐透着点红,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站在河边,河水漆黑,泛着腥气。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站在水里,背对着我,头发很长,垂到水面上。她慢慢转过身,我看见她的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伸出手,手腕上戴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玉镯,轻声说:“我的镯,怎么在你手上?”
我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窗外的月亮挂在天上,惨白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极了梦里姑娘的头发。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更凉了,而且内侧的“婉”字红得更明显了,像是要渗出来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趟派出所,想查二十年前跳河姑娘的事。接待我的警察姓李,听我说完情况,翻了翻旧档案,眉头越皱越紧:“二十年前确实有个叫林婉的姑娘在城郊河边失踪,后来在下游发现了她的尸体,她家里人说她生前有只玉镯,下葬时一起埋了。不过奇怪的是,三年前有人在那处乱葬岗也捡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玉镯,那人没过三天就死了,死因是溺水——可他家里根本没有水池,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溺水的。”
我心里一沉,难道那个捡镯的人,也是被林婉的鬼魂害死的?李警官看着我手腕上的玉镯,脸色也变了:“你赶紧把这镯取下来,我联系下民俗专家,看看有没有办法化解。”
可我们试了各种办法,用红绳缠、用桃木枝敲,甚至想用电锯把镯锯开,都没用。玉镯像是铁打的,纹丝不动,反而在我手腕上勒出了道红印,渗出血丝。李警官无奈地说:“今晚你小心点,我派个同事在你家楼下守着,有情况立刻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不敢睡觉,坐在客厅里开着所有的灯,手里攥着把水果刀。可到了后半夜,我还是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站在城郊的河边,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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