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冰封之密（1/2）

陆晨带着那尊被绝对“静寂”之力冰封的暗红色聚合体雕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坚壁镇。他没有惊动太多人，直接来到了不动宫深处，那间兼具研究与医疗功能的静室。

白鸦教授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当他看到陆晨取出的那尊栩栩如生、却散发着诡异凝固感的冰封雕像时，饶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李戍渊和凌也闻讯赶来，看到这“样本”，神色都无比凝重。

“完美……简直是完美的‘活体’封印！”白鸦教授绕着雕像，激动又谨慎地观察着，“没有破坏其内部结构，没有湮灭其能量特征，甚至连它与本体之间那微弱的联系都保持着被冻结的状态……陆晨小友，你对力量的掌控，当真已入化境！”

陆晨对此并无得意，只是平静地道：“尽快解析。我需要知道它的构成，它与枭皇本体的联系强度，以及……这种污染的根源特性。”

白鸦教授连连点头，立刻招呼助手搬来各种精密的、有些甚至是旧时代遗留的解析仪器。然而，当探测波束触及那冰封雕像时，大部分仪器都出现了剧烈的干扰甚至失灵，只有少数几种基于纯粹能量光谱和物质结构分析的设备还能勉强工作。

“不行！常规手段几乎无效！”白鸦教授抹了把汗，“这冰封本身似乎就蕴含着极高的法则优先级，排斥一切外部探查。而且，这聚合体的能量结构也极其诡异，并非单纯的物质或能量，更像是一种……具象化的负面意念与未知法则的混合物！”

就在白鸦教授一筹莫展之际，陆晨走上前。

“让我来。”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那冰封雕像的额头位置。他没有试图解除冰封，而是将自身的一缕极其精纯、高度凝练的意识，如同最纤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透过“静寂”之力的封印外层，探入了那被冻结的聚合体核心之中。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尝试！直接接触被污染的混乱核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但陆晨对自身“裁决”意志的掌控，给了他绝对的自信。

他的意识探针，如同在绝对零度的冰原上行走，避开了那些被冻结的、狂暴的负面情绪乱流，直接触及了聚合体最深处的那一点——那一点与遥远皇冠大厦内污染源头紧密相连的、扭曲的“王权”法则烙印，以及……一丝更加隐晦、更加古老、充满了亵渎与毁灭意味的异质气息！

刹那间，无数破碎、混乱、充满痛苦与恶毒的画面与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试图沿着意识探针反向冲击陆晨的心神！

那是无数被吞噬、被污染灵魂的残响！是枭皇在堕落过程中挣扎与扭曲的记忆碎片！更是那未知污染源头本身散发出的、诱惑与毁灭的低语！

然而，这一切冲击，在触及陆晨那冰封般冷静、如同承载着“终结”本源的意识核心时，都如同撞上了亘古不化的玄冰，纷纷冻结、崩碎、化为无害的信息流被陆晨吸收、解析。

他“看”到了——

皇冠大厦深处，那浸泡在污秽池沼中的扭曲肉块……

枭皇在力量反噬、灵魂虚弱时，被一道来自虚空裂缝的、充满恶意的暗红阴影侵入……

那阴影如同拥有生命的粘稠液体，与枭皇残存的“王权”法则强行融合，扭曲、污染，诞生了如今这个疯狂的聚合意识……

这污染，在渴望吞噬一切生命与秩序，尤其渴望……其他“凭证”的力量！

陆晨猛地收回意识探针，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不是夺舍，是……共生，或者说，强制融合。”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枭皇的意识和‘王权’法则并未完全消失，而是被那外来的‘东西’污染、扭曲、同化，变成了它的一部分。那‘东西’本身，似乎并非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它来自……某种规则的裂隙，代表着极致的混乱与虚无。”

他看向李戍渊和凌：“它的目的很明确，吞噬与毁灭。并且，它对‘凭证’的力量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裁决’、‘不动’，甚至被镇压的‘寂灭’，都是它的目标。它正在通过散播污染，制造混乱，汲取力量，试图彻底降临，或者说……完全掌控枭皇这具‘王权’容器。”

白鸦教授脸色发白：“来自世界之外的污染……这，这难道是某种‘模因’层面的入侵？还是古记载中的‘域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