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布庄买布（2/2）

一回头，看见自家孙女已经跟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手里空空如也。

“囡囡......那......那么多银子呢？” 老太太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

“收好了。” 沈泠壹言简意赅，不想多解释。

老太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一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算了，囡囡有本事！收好就行！

她拉起沈泠壹的手，心有余悸地嘟囔：“走走走！买布去！这地方......吓人！”

两人来到布庄。琳琅满目的各色布匹看得人眼花缭乱。

沈泠壹看着老太太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褂子，再想想家里那一溜排开、同样穿着“百家衣”的男丁女眷，直接对老板娘说：“家里每人，两套细棉布里衣，两套外衣，两双鞋子，阿奶，你给老板报一下家里人的尺寸。”

“囡囡！使不得！”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赶紧拉住她，“买成衣多贵啊！买布！买布自己做！咱家你娘、你大伯娘二伯娘，哪个不是做衣服的好手？能省不少钱呢！成衣......成衣买你自己的就行！”

老太太态度异常坚决，仿佛买成衣是天大的浪费。

“那鞋子呢？”鞋子难道也自己做？

“都自己做，农村谁家妇人不会做鞋子，哪还用买。”老太太赶紧阻止。

沈泠壹摆烂了，嘚，多买点布吧，感觉只要有布，家里人啥都做得出来。

她拗不过老太太的“勤俭持家”精神，只好给自己挑了两套现成的成衣。都是最简洁利落的窄袖短打样式，方便干活，料子是耐磨的棉麻混纺。

她拿着新衣服走进布庄用布帘子隔出来的简陋试衣间。

片刻后，她走了出来。

身上那件象征着尚书府过往的、宽袍大袖、行动不便的广袖萝裙已经脱下，换上了一身靛蓝色的细棉布短打。

虽然料子粗糙，颜色也朴素，但胜在干净利落，衬得她那张漂亮的小脸更多了几分英气。

老板娘看着她换下来的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广袖萝裙，眼睛一亮：“哎哟，小姑娘，你这身旧衣裳，料子是上好的杭绸，绣工也精致，款式是京城时兴的，在我们这小地方可不多见！你不喜欢了？”

沈泠壹点点头，她就说这衣服摸着不像是普通的料子，原来是杭绸！这玩意儿除了占地方，毫无用处。

她当时就随便选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没想到是杭绸的？看来当时尚书夫人王氏是真的气着了，只想赶走她，不然不会让她穿着这身衣服离开。

老板娘眼珠一转，热情地说：“那......要不要考虑折价换我们店里的新衣？你这衣裳，我们收了，可以抵不少钱呢！”

“还能换？” 沈泠壹有点意外。

“当然能！” 老板娘笑道，“这种好料子好款式的衣裳，我们收下来，无论是仿着做新款卖，还是卖给那些想买好衣服又舍不得花钱的人家，都行！肯定比你直接压箱底划算！”

沈泠壹还没说话，旁边老太太的眼睛“噌”地亮了！省钱！还能废物利用！她刚想开口说“换！当然换！”，就听见自家孙女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换一套新的。” 沈泠壹下巴朝老太太扬了扬，“给我奶穿。”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