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摊牌（1/2）

梁音第一次踏入陈默工作室时，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职场冷漠。

作为业内闻名的营销铁娘子，她成功操盘过三位顶流偶像的转型，最擅长的就是用人设撬动流量。对于神迹魔术师这种设定，她起初嗤之以鼻。

想走超现实偶像路线？梁音环抱笔记本电脑，锐利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整个工作室，还是玩国风赛博幻术的把戏？你的团队连基本剧本都没有，后期连分镜图都欠奉，就靠一张脸和几段视频？

陈默微微挑眉：我从不靠脸吃饭。

不靠脸？梁音冷笑，随手划开他最火爆的短视频，隔空取物、燃烧冰块、徒手召雷——哪个不是烧了几百万特效经费？要走偶像路线我接，否则...她将平板往桌上一扣，这热度撑不过三个月。

陈默唇角微扬：不如试试？实在不行...

三个月。梁音打断他，指甲在平板边缘敲出清脆声响，我只试水三个月。

起初，梁音完全把这当作普通项目运作。

她为陈默量身打造vlog企划，安排专访综艺，精心设计每一帧剪辑包装，甚至牵线多个时尚品牌推出联名款。在她的操盘下，陈默的粉丝量呈指数级增长，短短六十天便突破千万大关。

但越是深入，她越察觉到某种违和感。

拍摄现场，陈默总能预判她的镜头调度，连她下意识的走位习惯都了如指掌。更诡异的是，某次她强忍感冒未向任何人提及，次日办公桌上却凭空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杯体贴着写有她名字的便利贴。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梁音捏着便签的手指微微发紧。

陈默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魔术道具：闻出来的。

你是警犬吗？

对方只是回以意味深长的微笑，未置一词。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某个万籁俱寂的深夜。

加班到凌晨的梁音推开办公室门，恰见陈默站在露台，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霎时间，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波纹，一道漆黑的漩涡在他面前缓缓成形。

那不是全息投影。

不是led屏。

更不是任何已知的视觉特效。

梁音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平板几乎脱手坠落。

她僵立原地整整十秒，最终一步一步走向露台，颤抖的指尖指向尚未消散的空间裂隙，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这...不是魔术，对不对？

陈默的沉默持续了漫长的一个呼吸，而后轻轻颔首。

那是另一个维度的入口。

梁音艰难地吞咽着，强迫自己保持专业性的思维。

所以...我以为在包装魔术师，实际在经营通灵项目？

没错。

为什么不早说？

怕吓跑你。陈默无奈摊手，以你的理性程度，直接坦白只会被当成疯子。

梁音忽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自嘲的颤音。

确实...即便亲眼所见，我的大脑还在试图寻找科学解释。

她凝视着逐渐闭合的异界之门，深深吸气转向陈默：最后一个问题。

你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陈默垂眸看她，眼底流转着星云般的神秘光晕：

给这个麻木的世界...带来真正的奇迹。

月光下，梁音缓缓合上平板电脑，金属外壳发出清脆的声。

...好。她抬头，眼中燃烧起久违的斗志，那我就负责...把神迹包装成世人能接受的现实。

从那天之后，梁音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