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砍人的暴君17(1/2)

这次酒酒的生辰,闻彦图个清静,并未大张旗鼓地邀请所有朝臣,只让丞相和一些负责操办的内侍在场。

那边,熊猫酒酒正被几个小心翼翼的内侍推着那辆特制的竹车,在铺着红毯的琼林苑里慢悠悠地“巡游”,小家伙坐在车里,抱着嫩竹,黑眼圈里的小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陛下,老臣敬您一杯,恭祝陛下福泽绵长。”丞相端着酒杯,面不改色地说着祝酒词

闻彦忍着笑意,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爱卿客气了,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走来,低声禀报:“陛下,摄政王在苑外求见。”

闻彦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眉头微蹙:“……不是说了吗?就说孤还在生病,不见。”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还找到这里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一旁的丞相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劝道:“陛下,今日乃是……喜庆之日。摄政王殿下想必也是听闻喜讯,特来道贺。殿下乃国之柱石,一直不得见天颜,恐惹非议。不若……就让摄政王殿下也一同庆贺,以示陛下恩宠,君臣和睦?”

闻彦瞥了丞相一眼,哪里不知道这老狐狸想看热闹的心思。他本不欲让萧烬进来破坏这难得的轻松气氛,但转念一想,一直避而不见似乎也不是办法,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他故作沉吟片刻,才仿佛勉为其难地挥了挥手:“既然爱卿开口为他求情……也罢,今日酒酒高兴,孤便破例一次。那就让摄政王进来吧。”

“是!”内侍领命而去。

萧烬不一会儿就被内侍引着走了进来。他一身玄色为底、以金线精致刺绣着暗纹的锦袍,在阳光下流转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当他走到近前,与软椅上慵懒靠坐的闻彦并列时,若不细看,两人衣着的配色与风格,竟有种莫名的……相似

只是闻彦穿得随意松弛,带着漫不经心的风流;而萧烬则穿得一丝不苟,透着冷硬与紧绷。

“臣,参见陛下。”萧烬依礼躬身

闻彦的目光在他身上那身明显精心打扮过的行头上溜了一圈,嘴角微勾,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并未立刻让萧烬平身,而是用指尖轻轻敲着酒杯,慢悠悠地开口:

“摄政王今日的打扮……倒是与往日大不相同,颇为……隆重啊。”

萧烬的脊背瞬间绷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从喉间挤出,带着一丝艰涩: “陛下说笑了。今日……既是喜庆之日,臣不敢失仪。”

闻彦看着他这副强装镇定、实则窘迫无比的样子,心里简直乐不可支。他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皇帝喜欢当“昏君”了——这种随心所欲、看臣子变脸的感觉,确实挺上头的。

他这才仿佛大发慈悲般挥了挥手:“平身吧,入座。”

萧烬在闻彦左下角的位置上坐下,他左观右看,试图找出那位传说中“宠冠六宫”、能让陛下如此兴师动众。然而,除了那只还在竹车边抱着竹子磨牙的黑白团子,他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那位“宠妃”架子如此之大,至今还未现身?还是说……陛下将其藏得极好?

他心中疑虑更甚,忍不住转向闻彦,斟酌着用词,开口问道: “陛下,今日既是寿辰,怎迟迟不见……寿星本人?”

闻彦正拿着一片嫩竹逗弄爬到脚边的酒酒,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烬:

“哦?”他拖长了语调,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萧公……就这么想见今日的‘寿星’?”

他同时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正抱着他衣摆哼哼唧唧的熊猫幼崽。

萧烬被闻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反问弄得一怔,随即顺着陛下脚尖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酒酒那双茫然又无辜的黑色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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