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希望与绝望的重量（1/2）

希望小学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变异疯狗的嘶吼。浩子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大口喘着气，他的三名队员也同样狼狈，汗水混着灰尘从额角滑落。

“你们…就是‘修bug的’？”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浩子抬头，看到一个身材精壮、穿着磨破旧运动服的男人站在面前。他约莫四十岁，眼神锐利，手里握着一根磨尖的钢筋，肌肉线条在紧绷的衣袖下清晰可见。这就是林老师。

“是…是我们。”浩子稳住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些，“我们是幸福家园小区的，听到你们的求救信号。”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院内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几十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麻木，几个成年人在忙着用木板加固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和草药味。这里与其说是据点，不如说是一个即将被攻破的避难所。

“药呢？”林老师直奔主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浩子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是赵大爷精心分装、写明用法的几种应急草药和唯一的一支从“黑石”装备里找到的抗生素。“先救急。但我们有个条件——我们需要和能做主的人谈谈。”

林老师接过药包，仔细查看了一下，眼神稍微缓和。“我就是这里的主事人。我叫林国栋，以前是这里的体育老师。”他挥手叫来一个妇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将那支宝贵的抗生素递了过去。“王老师，先给发烧最厉害的那个孩子用上。”

就在这时，陈默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入浩子耳中，带着电流的杂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浩子，初步环境扫描完成。确认主要威胁为lv.1变异犬群，数量约15-20，包围态势。内部生命信号…37个，能量反应微弱，符合饥饿状态。重点观察：东南角，有稳定的水元素富集信号；西北侧，土壤能量纯净度异常。保持通讯，随时汇报。】

浩子心神一定，默哥的“天眼”还在。他按照陈默的提示，一边跟着林老师走向作为临时指挥所的教室，一边状似随意地观察。

在院子东南角，他看到了一个用塑料布和废弃管道搭建的简易雨水收集过滤系统，虽然粗糙，但储水桶里确实有近半桶清澈的水。西北角则有一小片被精心围起来的土地，里面稀疏地长着几棵蔫黄的菜苗。

“你们的水和…地，看起来还不错。”浩子试探着开口。

林老师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眼力不错。水，是我们能撑到现在的原因。那块地…是孩子们最后的希望。”他推开教室的门，里面同样破败，黑板上还残留着半道未擦去的数学公式，与眼下末世的景象形成残酷的对比。

“说说吧，‘修bug的’。”林老师拉过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椅子坐下，“你们有什么打算？只是来送点药发善心？”

浩子深吸一口气，按照出发前商量好的说辞，但也加入了自己的临场判断：“我们听到了求救，也知道你们的困境。我们那边情况稍好一些，有稳定的据点，有电，有…技术。”他斟酌着用词，“我们有个同伴重伤，急需专业的药品。我们想，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技术？”林老师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词在末世的价值表示怀疑。

“比如，”浩子按了一下耳麦，接收到陈默传来的一段简短的代码指令，他复述道，“比如，我知道包围你们的那些疯狗，对特定频率的声波很敏感。也许…你们那个废弃的校园广播系统，还能用？”

林老师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你怎么知道我们广播系统的事？！”那是他们曾经尝试过但失败了的防御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