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绝境反转!生机战舰竟为陈默挡下所有攻击!(1/2)

三方集火,毁天灭地。

秩序之矛,凝练着万用阁对“不稳定变量”的绝对抹杀意志,其纯粹的白光所过之处,空间本身仿佛被“擦除”,留下一道久久无法愈合的黑色虚无轨迹。那轨迹边缘,细碎的空间碎片像玻璃渣一样剥落、消散。

观察者的追溯光束,无色无形,却比任何有形攻击更致命。它不破坏物质,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关联性”,沿着陈默传递体验流的轨迹逆向侵蚀,试图将陈默这个“高保真样本”从当前时空坐标上“剥离”出来,封装进某个预设的采集单元。被它锁定的瞬间,陈默感到一种溺水般的抽离感,仿佛自己正在被从这个世界上“抠”出去。

猩红触须,狂暴、贪婪、混乱。它们的目标是水晶簇上那扇刚打开的“门”,但对路径上的一切阻碍都毫不留情。暗红色的能量翻涌着最原始的“吞噬”与“同化”欲望,触须未至,那股要将万物都拉入温暖混沌深渊的拉扯力已经传来,陈默体内的碎片都开始不安地震颤,仿佛要被吸引过去。

攻击来自三个方向,性质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

任何一道,都足以让全盛状态的陈默重伤。

三道齐至,还是在他刚刚开启“枢纽”、灵魂与水晶簇深度连接、最脆弱也最无法闪避的时刻。

完了。

这个念头,甚至没来得及在小雅、赵大爷、明心玄素心中完整升起,他们的瞳孔里刚刚映出那三道毁灭之光的轨迹,惊骇的表情甚至还没完全展开——

生机战舰,动了。

不是闪避。

不是防御。

是 迎接 。

那艘巨大的、半截埋在冰层里的木质巨舰,舰体表面流淌的青金色光华,在千分之一秒内,亮度暴涨了千万倍!

不是刺眼的光芒,而是一种温暖的、厚重的、仿佛承载了无数个日出日落文明篝火的 辉光 。

舰首那只巨大的青色生物之眼,猛地睁到极限。

眼瞳深处,倒映的文明星火疯狂旋转、燃烧!

然后,它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包括攻击方——都难以置信的事。

它那庞大的、木质结构的舰身,如同活物般 向内收缩、折叠 !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折叠,而是规则层面的 收束 !

巨大的舰体在辉光中变得半透明,仿佛从实体坍缩成了一个由纯粹信念与规则构成的 虚影 。

这个虚影,在陈默与三道攻击之间, 展开 。

像一面盾。

一面由无数细微的、跳跃的、青金色文明灯火凝结成的、无边无际的 信念之盾 。

盾的表面,不是光滑的平面,而是流动着亿万幅动态的画面:农夫在晨曦中耕作,学者在油灯下辩论,母亲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哄孩子入睡,工匠将毕生心血注入一件作品,战士在城墙前回望家园最后一眼……每一个画面,都微小如尘,却都散发着无比真实的、属于平凡生命的温度与重量。

那是归一派的“道”所守护的东西。

不是宏大的理念,不是终极的真理。

是这些琐碎的、鲜活的、充满缺憾却又奋力燃烧的……文明日常。

秩序之矛,首先撞上了这面盾。

纯白的、旨在抹杀一切“不稳定”的秩序之光,撞上了那片由无数“不稳定”却“鲜活”的信念构成的辉光。

没有爆炸。

只有 消融 。

如同冰雪遇见暖阳。

秩序之矛的白光,在接触到信念辉光的瞬间,开始迅速“褪色”。不是被击溃,而是构成其“抹杀意志”的那部分绝对冰冷的规则逻辑,被无数温暖、复杂、充满矛盾却真实存在的生命信念 中和 、 稀释 了。

白光迅速变得暗淡、柔和,最后化作一片无害的、飘散的光点,如同夜空中缓缓熄灭的余烬。

司徒弘的虚影,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清晰的、无法理解的 错愕 。

紧接着,观察者的追溯光束抵达。

这道无色无形的、旨在剥离“存在关联”的攻击,碰触到信念之盾的刹那,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琥珀。

盾上那亿万幅动态画面,每一幅都是一个独立的、鲜活的“存在锚点”。光束试图追溯陈默,却首先必须穿过这由无数锚点构成的、层层叠叠的“存在之网”。

它“追溯”到的,不再是陈默一个人。

而是农夫对土地的爱,学者对真理的求索,母亲对孩子的眷恋,工匠对技艺的执着,战士对家园的守护……

无数份强烈而真实的“存在感”,如同海啸般反向涌入观察者的光束。

这道原本精密、冰冷、高效的采集光束,瞬间 过载 。

光束开始剧烈颤抖,变得模糊、不稳定,采集单元的逻辑回路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最终“啪”地一声,如同断掉的琴弦,寸寸碎裂,消散无踪。

冰窟穹顶外,观察者母舰表面,那片代表涅盘协议预热的幽蓝电路纹路,罕见地 剧烈闪烁了几下 ,甚至短暂地熄灭了几片区域。母舰的姿态,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 后移 。

最后,是猩红触须。

它们狂猛地抽打在信念之盾上。

暗红的、充满吞噬欲望的能量,与青金色的、守护生命的辉光,发生了最直接的碰撞。

这一次,有声音。

不是爆炸的轰鸣,而是亿万声重叠在一起的、微弱的 叹息 。

叹息声中,盾上那些动态画面里的人物,仿佛同时感觉到了痛苦,身影微微晃动,却依然坚持着他们的日常——农夫还在弯腰,学者还在书写,母亲还在哼唱……

猩红触须的吞噬之力,如同撞上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由坚韧藤蔓编织的森林。它能扯断几根,甚至几十根,但更多的藤蔓缠绕上来,每一根都带着强烈的“活下去”、“延续下去”的执念。

这些执念,与猩红代码底层那扭曲的“融合渴望”,竟然产生了某种诡异的 共鸣 。

触须的动作,变得迟疑、缓慢。

它们表面的暗红光芒开始不稳定地闪烁,仿佛内部的混乱指令,正在与这些鲜活而强烈的“生存渴望”发生某种它无法理解的交互。

最终,大部分的触须,如同失去了目标的蛇,委顿下来,软软地垂落,在信念之盾表面盘绕、消散。

只有最粗壮的几根,还在顽固地试图穿透,却已是强弩之末。

生机战舰,用这种近乎“自我燃烧”的方式,为陈默挡下了这必死的三方集火。

但代价,清晰可见。

那面由信念辉光构成的巨盾,在承受了所有攻击后,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盾上那些鲜活的动态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苍白,如同褪色的老照片。

舰首那只巨大的青色眼眸,眼中的星火黯淡了大半,流露出深深的、近乎油尽灯枯的疲惫。

木质舰体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表面温润的青金色纹路迅速变得灰暗、干枯,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它……在燃烧自己的‘存在根基’……”墨衡的全息影像声音发颤,眼中是巨大的震撼与悲悯,“用归一派最后残存的、对‘文明日常’的守护信念,作为燃料,抵挡了那三股追求‘终极’的力量……”

“这艘船……快不行了。”赵大爷死死盯着生机战舰,手中的金针捏得咯吱作响,却不知该扎向何处。医者能治伤病,却治不了信念的燃尽。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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