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铁骑东渐（2/2）

王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被冷厉所取代。“既非目标，便按常例处置。陛下有令，凡非我族类，尽皆夷灭。此地虽苦寒，然亦在‘率土之滨’之内。传令全军，加速前进，拂晓前抵达敌营，一举荡平！”

“诺！”章邯领命，调转马头，低沉而有力的号令声在军团中层层传递下去。黑色的洪流骤然加速，如同一头苏醒的洪荒巨兽，向着东方未知的部落扑去。

被王翦军团盯上的，是历史上曾活跃于西伯利亚东部及勘察加半岛的楚科奇人部落联盟，此刻正处于其人口和武力的巅峰时期。他们身材魁梧，耐寒善战，是这片冰原上当之无愧的霸主。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秦军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楚科奇人最大的聚居地外围。部落的木质栅栏和皮帐篷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隐约能听到狗吠声。大多数楚科奇人还在沉睡，只有零星的守卫裹着厚厚的兽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巡逻。

王翦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地挥了挥手。

下一刻，死神降临！

没有任何警告，也没有战前通名之类的程序。第一波打击来自天空！数以千计的秦弩弩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入沉睡的部落！这不是抛射，而是平射！在两百步的有效射程内，秦弩的穿透力恐怖至极！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瞬间取代了寂静！还在睡梦中的楚科奇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劲的弩箭钉死在了皮褥子上！木屋和帐篷被轻易洞穿，鲜血瞬间染红了白雪。惊醒的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慌乱地寻找武器。

“风！风！大风！”

秦军步兵方阵踏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动的城墙，开始向前推进。前排是高大的橹盾，缝隙中探出密密麻麻的长戟。弩手在盾牌掩护下，进行着持续不断的精准射击。

楚科奇人确实悍勇，他们迅速组织起反击。男人们抓起手边的石斧、骨矛、青铜短刀，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冲向秦军阵线。他们投掷出的标枪力量极大，偶尔能穿透橹盾，将后面的秦军士兵刺穿。一些特别强壮的战士，甚至能挥舞着沉重的石锤，试图砸开盾阵。

然而，个体的勇武，在高度组织化的战争机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刺！”

一声令下，长戟如林刺出！楚科奇人简陋的兽皮衣物根本无法抵挡精铁打造的戟尖，瞬间被刺穿、勾倒。盾阵如同绞肉机般向前碾压，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破碎的尸体和肆意横流的鲜血。

“骑兵，两翼包抄，截杀溃敌！”王翦冷静下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秦军铁骑从两翼杀出，马刀挥舞，将那些试图从侧面逃跑或攻击的楚科奇人砍翻在地。马蹄践踏着冰雪和血肉，场面残酷至极。

战斗，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楚科奇人虽然勇猛，但他们的武器、战术和组织度，与横扫六国、北驱匈奴的大秦锐士相比，存在着代差般的距离。仅仅一个时辰，这个数万人的大型部落便已化为一片血海尸山。反抗者被无情斩杀，老弱妇孺也未能幸免，彻底贯彻了“种族灭绝”的《封禅之约》。

王翦策马行走在遍布尸骸的营地中，面色如常，只是仔细检查着楚科奇人留下的武器和器物。确实都是些骨角石器或粗糙的青铜器，连像样的铁器都少见，更别提火器了。

“将军，发现一个地窖，里面有些奇怪的皮毛和药材，还有……几块亮晶晶的石头。”一名校尉前来禀报。